第六六四章 引蛇出洞

    第六六四章 引蛇出洞 (第2/3页)

意与杨氏兄弟在这里争执,以免生隙。故而有意问道:“大兄如何了?”

    杨椿也未遮掩,怅声叹道:“自立冬以来,一日差过一日。若不用那醉心的药酒,便痛的不能自己,整夜难眠……”

    “醉心的药酒?”

    杨钧心中一动,“从何而来?”

    杨舒站起身,朝杨钧做了个揖:“去岁冬,我随元伯公(李韶)出使西海,央求李承志专程调配……若无此药……”

    刚说了一句,杨津眼一横,杨舒便一噎,剩下的话再难出口。

    但杨钧焉能听不出:若无李承志配的药酒,杨播早生生痛死了。

    然公是以,私是私,杨津自是不愿杨舒此时提起,更不愿在杨播面前提起,以免影响杨播心志。

    这杨五郎想的倒是周全……

    杨钧暗叹一声,又劝着杨椿:“二兄在信中说的明白,此关乎我杨氏百年兴哀,自是大意不得。为免祸起萧墙,故尔弟以为,还是要请大兄定夺……”

    只“祸起萧墙”四个字,便道尽内中真谛,凡堂中之人无一不是心中一震。

    不能朝廷与李承志都已休兵,杨氏兄弟倒先打了起来……

    “也罢!”

    杨椿怅然一叹,又高声道:“士业(杨播长子),进去看看,若是大兄醒转,就说我等求见……”

    过了足半个时辰,杨侃才去而复返,将几兄弟请至北院。

    李承志没有上过手,不好推断杨播具体的病因。但经杨舒描述,断定杨播十有八九是癌。

    这病只能等死,李承志也就勉为其难,用曼陀罗花粉配了些药酒,讣杨舒带回了华州,用来给杨播镇痛。

    起先杨播不以为意,但自半年前,病痛越来越重,已夜不能寐,痛的整夜整夜的在榻上打滚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东西的妙用。

    如今人已瘦的皮包骨头,但脸上依旧浮现着一抹潮红,眼中更是精光闪烁,就如回光返照一般。

    但如仆从,又如日日侍于床前的杨侃皆是习以为常。

    只因一旦病痛发作,杨播都会饮那药酒,饮过便会如此,似是比常人还要振奋。

    但也就三五刻,待药效一过,杨播便如抽走了两魂六魄,或是呆呆傻傻,或是半睡半醒,直至入睡。

    每日雷打不动,白日一次,夜里一次,神智不清或是昏睡的时候足有十个时辰往上。

    亲近之人皆知饮此药如饮鸩止渴,但总比日夜痛嚎,疼的杨播举刀自刎的强……

    知道他每日醒的时候不多,众兄弟也不敢过分耽搁。只是齐齐的问候了一声,便退至两侧。

    杨椿与杨津对视一眼,见五弟目光幽冷,神情肃然,杨椿一咬牙,起身将急报递了上去。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杨氏盛极一时,执关中士族牛耳数十载,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自然有可靠的渠道。

    便是朝廷报喜忧,总要上传下达,总要差人办事,个中内情,又怎能瞒的过杨氏?

    更何况,足万余车粮草、数十万百姓已运至岐州,总不能是来打仗的吧?

    所以绝无人怀疑信中真假……

    刚用过药,正是耳清目明之时,杨播未让杨侃代劳,直接将秘报接在手中。

    粗粗一扫,他先是一怔,而后精神一振,原本只是半躺,此时竟坐直了身体。

    几兄弟脸色一变,皆在心中一声暗呼:遭了!

    而离的近些的杨椿、杨津更是惊的站起身来。

    数月前,杨播力排众议,为行火中取粟之计,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最后甚至搬出家法,才将杨椿与杨舒压服。

    而后更是将杨氏大半的积累奉于崔延伯、元遥等,所谋着,无非便是让西海与朝廷两败俱伤。

    但可惜,最后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予杨播而言,无疑于惊天噩耗。就此而一命呜呼也有可能……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肉跳心惊之时,杨播却轻轻的放下了信纸,连手都未抖上半分。

    再一细看,脸上竟带着笑意,并非怒极反笑,反似是终于得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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