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五章 深宫孤老

    第六六五章 深宫孤老 (第2/3页)

甲叶撞动,故而有声。但并无人鸣锣槌鼓,只是执更将军敲了更鼓……”

    “哦,原来如此?”

    女官应了一声,又道,“待我回秉殿下!”

    说着话,人便走远了一些。

    不多时,又听女官去而复返:“无事,好生守着便是!”

    “诺!”

    军将口中应着,心中却腹诽不止:殿中置有火炕、火炉,更有地龙,自是温暖如春,怕是光腚也不打紧。

    而爷爷们却要整夜守在殿外,如此入九寒天,铁甲都要冻裂了,何况是人?

    心中暗骂,又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动静,军将下意识的转过头。

    谢天谢地,终是来了?

    再晚些,怕是要将爷爷冻毙于此……

    他刚要喝骂,“彼你娘”都到了嘴边,又险之又险的咽了回去。

    好似并非尉迟那厮?

    看着列成两排,左右各一伍,正款款而来的甲士,又瞅了瞅为首的军将,刘楼低声喝道:“来着何人?”

    “瞎了你的狗眼,连乃公都不识得?”

    来人低声笑骂着,只几步就到了殿门前。

    听着熟悉的声音,再看掀起的面甲,刘楼一阵阵讪讪:还好没骂出口。

    “怎是将军率什而来,尉迟那厮呢?”

    元世俊哈哈笑道,“那厮不知吃了何物,坏了肠肚,上吐下泻了整整半夜,站都已站不稳,还如何值寝?某家受累,只能替他一时……”

    说着又一挥手,“莫要聒噪,免的惊了太后,尔与什下速去安歇……”

    元世俊是任城王元澄从子,元澄二弟元蒿之庶次子。其父元蒿任安南将军、杨州刺史时,因部下做乱被害。嫡长兄元世贤,并嫡母穆氏也一并遇害。

    时元世俊年幼,才只十一岁。五年后,也就是去年,元世俊堪堪十六,起家直寝将军,任宗子队主。

    年岁虽不大,但元世俊颇有乃父、乃叔之风,性格沉稳内敛,素有仁雅之风,颇为体恤下属。

    听他催促,刘楼只是假意客气了两句,便率麾下出了宫院。

    不是他不知讨好上官,委实是披着一声铁甲在殿外足足站一个时辰不动,便是铁人也受不了。

    而元世俊却不同,毕竟是宗室,身分尊崇。若冻的狠了,往宫墙下的耳房里一钻,稍暖一阵,就能缓过劲来。

    若是胆子再大些,将一什甲士分成两伍来回轮换,一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

    心中转着念头,刘楼猫着腰,就着腿走近了耳房。

    按例,他要在此交付令牌,签字画押后才可离宫。

    十人刚列成一队,从怀中摸出令信,欲挨个上前时,窗前探出了一颗脑袋:“蠢了不成,外面那般冷,哈一口气都能冻成冰,为何就不知进来暖脚?”

    抬头一看,今日守门的校尉竟是罗家子弟?

    虽同为元族八姓,不过罗氏嫡女为清河王元怿正妃,更为幼帝生母。所以罗氏虽无后族之名,却有后族之实,自然不是已逐渐没落的刘氏相比。

    凡子弟在宫中当值,大都事少钱多。就如刘楼在殿外吹风,罗钦却在耳风中烤豆。

    同在宫中效力,又多少沾着些亲,两人自是熟的不能再熟。刘楼大喜,呼喝着属下进了耳房。

    耳房甚是宽敞,还架着火炉。几个军将正围在四周,似是烤着吃食。

    再一嗅,满室豆香。

    “倒是好雅兴!”

    刘楼赞了一句,将令牌放在案上,刚拿起笔管,欲在薄上签押时,罗钦却一把按了过来:“不急?”

    爷爷都快被冻傻了,怎能不急?

    刘楼心中暗骂,下意识的抬起头,瞳孔猛的一缩。

    方才还围着火炉烤豆的几个军将竟个个执刀在手,静如鬼魅般的围了上来?

    这是哪般?

    正欲抽刀,又听罗钦阴恻恻的笑道:“若是不想被乱刀分尸,就乖乖的坐着,权当一概不知,一概未见……”

    说话间,宫门竟吱呀的一声,随即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再一看,竟如大号的老鼠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甲士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只须臾间,便将耳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那一杆杆长枪,一柄柄横刀在月辉下散发着慑人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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