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荣辱与共
第五百四十一章:荣辱与共 (第1/3页)
第五百四十一章:荣辱与共
祁瑾瑜站在大风中已久,风乱其衣,他一如当年在南天门脚下教书的那般儒生模样,腰上的装着纸笔的褡裢也在风中招摇。
随着天下派全体弟子的集合施法,专属于封禅的祭祀咒语缓缓响起,整个天王山山头缓缓降临一圈神异的光,如同金顶佛光这般类似的景象。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直到自己一旦失败,那便是送命的代价,可是她他心头总是又把握的,在皇宫起势才会绝对失败。
而天王山封禅,则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时候,总是脸上便带着胸有成竹的先生忽然眉毛一扬,撇过头去,看到了这口徐徐飞来的棺材。
天下派当然不会允许搅局者出现,灵宝道人本来要施法阻拦其飞过来,以免坏了大事。
但是先生微微抬头,示意众人不必轻举妄动。
这口棺材也在百丈之外停下,幽幽漂浮在那里,好似也在关注着这边的一切。
先生似乎与其心有灵犀,竟然不把其纳入需要警惕的范围之内。
「这口棺材难道是老熟人?是哪位大能,先生请来的?」灭绝老尼奇怪道。
灵宝也古怪不已,就算是他这样的修真界老前辈,也看不透这神殒棺的来路,只知道其应当是出自于神王墓。
「有可能,说不准其乃是先生的杀手锏,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多管,以免坏了先生大计。」
——
游吹云在神殒棺之中,静静的看着先生,而先生,也似乎透过了棺材,以那虽含笑而温文尔雅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凌厉。
而游吹云出身江湖几年,才知道那抹肃杀的眼神,乃是那不可名状之天威。
此时此刻,师徒二人再次对视,虽然隔了老远,虽然不合礼数。
但游吹云拱起手来,恭恭敬敬的以弟子之礼,遥遥一拜。
而那边的先生,果然心有灵犀,也微微颔首。
如花和代甲在旁边看着,也只能跟着一拜,游吹云拜完之后,问道:「我拜我的老师,你们跟着一起瞎凑热闹。」
代甲迫不及待道:「主子的老师,就是我代甲的老师,不对,是我代甲的师爷爷!」
如花没说话。
游吹云隔空一个暴栗,打得代甲脑袋上炸起一个水花,代甲晕头转向啪的一声甩在地上。
「代甲,你现在乱认亲戚,等一会儿小心天雷劈了脑袋。」
代甲嘴里嘟囔道:「怎么……主人……什么意思。代甲不懂。」
「我家先生,原来是当朝二皇子,是皇族,是血统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游吹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话,却让一直观察游吹云颜色的如花神色微变。
代甲「鼻青脸肿」道:「真的吗,那不是好,好事情嘛,原来如此,代甲知错了,主人和主人的师父乃是天生贵胄,代甲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鬼……」
「哼,你想到哪里去了。」
游吹云负手而立,望着那天王山山巅那抹小小黑点,其头顶云层垂下,如数柱华表,好似象征那气运之子。
「此时乃是封禅大典,气运沟通,命格变化之时——你一个小鬼在此时认亲,也不怕被卷入命运的气浪之中,届时若有违天道,一个天劫紫雷,便让你灰飞烟灭了。」
代甲一个小鬼头,听得顿时毛骨悚然:「天天天天……天劫紫雷……」
游吹云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代甲浑身发抖。
「非帝王者封禅,必然引来天地异象,天劫紫雷也不过是上天灭杀者冒充帝王者的其中一条手段而已。」游吹云凝望着远处继续说道:「真是大魄力者,不然安敢选择这样有条路……可是我始终想不到,自己做下这样的局,却又如何破解?」
如花瞧了游吹云很久,忽然道:「主人是不是心中已经有所猜想?」
趴在地上的代甲面色一变,心想居然又被这如花猜到了主人心意,玛德这家伙深得沈清姝喜欢也不是没有本事的。
游吹云这个时候,却转过脸去瞪了一眼,如花自知自己恍神之间的问话触了霉头,立即噗通一声跪下道:「奴婢不敢枉自揣测主人心意。」
游吹云这才收回眼神,沉声道:「当然,一直以来,我一直有种被命运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觉,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早已落在那位玄易莫测的张真人手掌心中。
一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其实已经一步一步的落入他人毂中。」
游吹云忽然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其实,我又何尝不情愿呢?」
此时此刻,游吹云脑子里,却也不是先生,而是浮现出那个在脑海深处独一无二,绝世无双的倩影。
——
朝堂之上,三公九卿,满朝红衣……皆一言不发。
正中所立二人,一人乃是四爪蟒袍太子,另一人却是补丁捕手。
两人对峙公堂,而天德皇帝瘫坐在龙椅之上,脸色越来越差,头也时不时的下垂。
就好似一位精神不振,随时都要睡去的老人。
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并没有打断王珞一字一句的诉论,而且在王珞陈列他所有罪状之后,依然面无表情,而满朝公卿则是愈接近真相,则表情愈是各异。
当年便有传言,几乎是人人知晓,然而事关重大,也无人敢无凭无据而告,听到王珞此时此刻一字一句痛陈痛斥,酣畅淋漓之际,却也心怀担忧,俱是不言。
待王珞终于以一句「太子极其党羽必诛之,以平人神共愤」。
太子监国二十年,满朝文武其实都把其当做唯一的储君,听闻当年陛下还有临幸一宫女所产的私生子被高皇后溺死,此等秘闻也是当成不可宣扬之禁言。
只有另一个皇子祁瑾轩,俱宫里统一口径是死在了北境战场,具体是怎么样的,也徒增口舌而已。
所以太子几乎就是这个帝国所有人认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现在王珞的告状,却无异于是给整个朝堂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这罪状若条条属实,那未必真的把太子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德眼瞧着就要驾崩了,若此时有没有继承人顺承天意,登上大宝,那么皇宫必乱。
虽然祁姓皇族还有,可是到时候让谁登基?没有皇帝内定那就只剩来抢,来夺这一条道路。
那时候,就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皇宫,皇城,京畿,天下大州,便永无宁日。
妖魔南北觊觎,自然也会趁着大夏内乱乘虚而入,到时候当真难解。
余白袖,这位老者站至此时,已经颇为不容易,早就坐上了一把柔软棉花凳子。
短短时间里,他的脑海中便已经推演了一遍天下大势。
但是让他从推演中抽离的,却是一位初见儒雅,后见锋芒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