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繁华落尽,与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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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此时她应该面红耳赤,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才对!

    因为“变脸”有点突然,导致她脸上的小表情“四不像”,看起来很诡异。

    稷澂注视着她的面色几变,手中不紧不慢的将竹纸卷起收好。

    拿来一盆水,给她洗漱。

    之后,将那只被她嗦得掉毛的毛笔收起,又取出新毛笔,研磨好墨汁。

    立在她的身后,微微俯低了身子,又将新毛笔递给夏藕,教她捉住笔杆。

    “娘子,方才拿笔的姿势不对,握笔讲究擫、押、钩、格、抵,手腕要高悬。”

    夏藕连连颔首。

    她是学过毛笔字的,但是练习的次数不多,所以这笔一拿就习惯性的成了硬笔。

    “专心……”稷澂淡淡落下两字。

    言语间,他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廓,痒意通过耳朵传到四肢百骸。

    他那低醇的嗓音,似是响在了她的心间。

    夜深露重,这诱惑谁受得了?

    夏藕深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笔尖。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从墨间,挪到他的大手上。

    大概是他近几年过得贫苦,皮肤有些皲口,看起来略微粗粝,但是指节修长,宛若竹节根骨分明。

    这位爷的底子,可真好呀!

    稷澂注意到她再次走神,却未曾出言提醒,而是带着她的小爪子将之前那行字重写了一遍。

    吾生为愿,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稷澂的笔画间错落有致,字体布局匀称,铁画银钩,哪怕他刻意在落笔时收敛了不少,但笔锋间仍然隐隐透出一股威势。

    “会了吗?”稷澂突然抽查功课般的问道。

    夏藕粲然一笑。

    她啥也没记住,就顾着胡思乱想了。

    稷澂收起笔墨,道“灶台上温着热水,本来是准备圆房后给你洗漱的,如今还是给娘子再次沐浴吧!”

    旁人拥着娘子是温香软玉在怀,而他是墨臭搁手。

    夏藕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得可真怨夫!

    偏偏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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