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大师-阿尔弗雷德!

    第七百六十七章 大师-阿尔弗雷德! (第3/3页)

然主动对自己解释了,这让黛那居然有点受宠若惊。

    餐后,卡伦回到办公室,办公桌上除了文件之外,还多出了一份检讨书。

    不薄,20页纸。

    卡伦看了个开头就知道是那两位副队长帮安德鲁一起写的,格式很不错,但谈不上情真意切,但厚度表明,这三个年轻人很害怕被卡伦取消掉参军资格。

    至于自己的履历表上,每一件功劳都做了标注,但都是赞美的话。

    “唉。”

    卡伦有些无奈,将检讨书丢到了一边,他们还并未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所在。

    那个安德鲁不服自己,卡伦真不太生气,他们也可以在安卡拉酒店闹事,砸前台,闹客房,都可以,这只是简单的犯错而已,属于年轻人嚣张不懂事的范畴;

    让卡伦真正生气的是,他们不走大门进去。

    这意味着,在开拓空间里的生长工作经历,已经在他们心底养成了一种实力和关系就是一切的畸形价值观,本该是秩序捍卫者的他们,却失去了对秩序的敬畏。

    他们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就跟小混混遇到大混混一样,在他们眼里,秩序神教……更像是一个大帮派。

    维克走了进来,说道:“区长,第一批人员已经在中午抵达,阿尔弗雷德先生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第一个节目。”

    “那一起去看看吧。”

    卡伦起身,和维克走了出去,刚坐进尼奥留下的那辆贵宾车,外面,就出现了安德鲁三人的身影,他们急匆匆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刺客。

    维克说道:“他们递送完检讨书后,就一直没走。”

    “让他们上车吧。”

    “是,区长。”

    维克对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打开了车门,三人这次很规矩,面对卡伦时行礼,然后全都坐进了后排。

    安德鲁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都被身侧的两位副队长按住。

    车内,很沉默。

    车开到郊区后,拐入一家水泥厂,对着一堵墙撞了过去,然后就进入了一个结界。

    结界内,是一座类似于斗兽场的新建筑,虽然还没修建好,但已经呈现出恢弘大气。

    是的,这是新部门正在修建的行刑场。

    这么大的一座行刑场,除非卡伦以后想在本大区搞宗教白色恐怖,或者开展对异教徒的大规模屠杀,否则根本就用不完。

    但这意味着这项权力的掌控,还是得硬着头皮同意他们建。

    此时,观众席上已经站着上千名身穿秩序神袍的秩序之鞭神官,而中央位置,则有一百名身穿秩序神袍的人被捆缚着跪伏在那里。

    行刑官开始一个一个宣布罪行和判决。

    卡伦问维克:“这么多死囚?”

    自己大区的秩序之鞭队伍,从自己上台后,一下子变得这么腐败堕落了?

    维克回答道:“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以您的名义,向多个大区借调过来的。”

    “哦。”

    卡伦点了点头,还挺有新意,借调死囚来杀。

    安德鲁三人站在卡伦身后,也看着下方台面上的一幕,安德鲁嘴角想笑,只觉得这种行为太过幼稚低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笑,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行忍住了。

    但他们不笑,其他人可不知道卡伦就在他们身后;

    观众席上的神官们还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杀人嘛,他们这些开拓空间里的秩序神官,血与火得早见得多了,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是怕他们桀骜不驯,故意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在大区神官眼里,他们这群人是来自边塞的土鳖,在他们眼里,大区里的神官则是浸泡在温室里的小鹌鹑。

    宣读完判决后,行刑官将这些死囚身上的神袍脱了下来,这一行为,意味着革除你秩序信徒的身份,有点像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有些死囚里面还穿着内衬,有些则是光着身子,被脱去神袍后,一个个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观众席上的秩序之鞭神官们笑声更大了,对着台上的死囚指指点点。

    但行刑……迟迟还未开始。

    死囚们有些比较硬气,想撑着面子,有些很畏惧,哆嗦着身子,但渐渐的,他们的动作开始统一,那就是开始蜷缩身子。

    这里是单独的结界空间,里面并不寒冷,但死囚们普遍开始表现出畏寒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和地面接触,甚至努力和身边的死囚挪靠在一起,尽量减少自己的身体暴露。

    执行官没有干预这些死囚,没多久,他们就挤压凑成一大团,外面的想要挤进去,里面的则死活不出来,最深处的,还低着头,连脸都不露。

    “哟,还知道害羞呢,哈哈哈。”

    “还不好意思呢。”

    “女囚害羞就算了,那些个男囚怎么也这么害羞,难道是觉得自己那东西太小,不好意思露出来?”

    观众席上的秩序之鞭神官们尽可能地调侃着他们,他们刚刚被抽调来到这里,一来就被安排这一节目,心里普遍有逆反效果,所以就要更故意和夸张地表达出自己的不在乎。

    这时,执行官们开始将死囚一个一个地拖拉出来,禁止了他们的抱团。

    被拉出来的死囚们,表现出极为痛苦的姿态,他们开始哭喊,他们开始叫,不是在为自己求饶,也不是在喊冤;

    先前从他们身上脱下来的秩序神袍,全都被堆放在正前方,而他们所有人,都在朝着这堆神袍,大声哭喊着,祈求可以将神袍还给他们,祈求可以让他们穿着神袍去死。

    他们都是犯罪了的神官,而且是被宣判为死刑的重罪,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但在这里,在这时,当身上的神袍脱离他们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比死亡更为彻骨的寒冷。

    曾经迷失,曾经堕落,曾经背叛,可当它被从自己身体,不,是从灵魂上剥离出去时,才意识到它的重要。

    行刑台上,哭声连成一片,他们脸上挂满了泪水和鼻涕,对着那堆神袍,疯狂地蠕动、叫喊、祈求,不少人用力磕头,将自己脸上磕出一片血污也依旧没有停止。

    安德鲁不再掐自己大腿,他的笑意已经不见了,眼神里,出现了茫然以及……恐惧,他看向身前卡伦的背影,下意识地双手攥紧自己的神袍衣袖。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喧嚣熙攘的观众席……

    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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