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回 迫公愤沪商全罢市 留总统国会却咨文

    第一百八回 迫公愤沪商全罢市 留总统国会却咨文 (第1/3页)

    却说学生罢课,已阅旬余,徐政府外迫日使,内顾曹章,不能不促令上课,令文有云:

    国家设置学校,慎定学程,固将造就人才,储为异日之用。在校各生,惟当以殚精学业,为唯一之天职,内政外交,各有专责,越俎而代,则必治丝而棼。譬一家然,使在塾子弟,咸操家政,未有能理者也。前者北京大学等校学生聚众游行,酿成纵火伤人之举,政府以青年学子,激于意气,多方启导,冀其感悟,直至举动逾轨,构成非法行为,不能不听诸法律之裁制,而政府咎其暴行,悯其蒙昧,固犹是爱惜诸生意也。在诸生日言青岛问题,多所误会,业经另令详切宣示,俾释群疑。诸生为爱国计,当求其有利国家者,若徒公开演说,嫉视外交,既损邻交,何裨国计?况值邦家多难,群情纷扰,甚有挟过激之见,为骇俗之资,虽凌蔑法纪,破坏国家而不恤,潮流所激,必至举国骚然,无所托命,神州奥区,坐召陆沉,以爱国始,以祸国终,彼时蒿目颠危,虽追悔始谋之不臧,嗟何及矣!诸生奔走负笈,亦为求学计耳,一时血气之偏,至以罢课为要挟之具。抑知学业良窳,为毕生事业所基,虚废居诸,适成自误。况在校各生,类多勤勉向学,以少数学生之憧扰,致使失时废业,其痛心疾首,又将何如?国家为储才计,务在范围曲成,用宏作育,兹以大义,正告诸生:于学校则当守规程,于国家则当循法律。学校规程之设,未尝因人而异,国家法律之设,亦惟依罪科罚,不容枉法徇人。政府虽重爱诸生,何能偭弃法规,以相容隐?诸生劬业有年,不乏洞明律学之士,诚为权衡事理,内返良知,其将何以自解?在京着责成教育部,在外责成省长暨教育厅,督饬各校职员,约束诸生,即日一律上课,毋得借端旷废,致荒本业。其联合会、义勇队等项名目尤应切实查禁。纠众滋事,扰及公安者,仍依前令办理。政府于诸生期许之重,凡兹再三申谕,固期有所鉴戒,勉为成材。其各砥砺濯磨,毋负谆谆诰诫之意!此令。

    各校学生,闻悉此令,当然不愿受命,罢课如故。并由学生联合会中派遣演讲团,分头至京城内外,举行露天演讲,数约千余人。这边说得慷慨激昂,那边说得淋漓感奋,甚至声泪俱下,引起一班行人的感情,统是倾耳静听。东一簇,西一团,好象听文明戏一般,越来越众。警察厅又出来干涉,特派保安马队若干人,到处弹压,先劝学生不得演讲,学生置诸不理,仍然侃侃而谈。嗣由警队动怒,拍动马头,竟向人多处冲突进去,听讲诸人,恐遭蹂躏,陆续奔散,只剩了演讲学生,被警队强加驱迫,押入北京大学,闭置法科理科各室,不准自由出入。且由警士环守学校大门,再从步军统领署内,派出兵士数百,竟在门前扎营,视学生如俘虏,日夜监束。还想加用压力。各校教职诸员,均向政府递呈,要求释放学生,撤退军警,政府并不批答。教育次长袁希涛,见学校风潮愈紧,未免左右为难,因亦慨然告辞,政府准令免职,另命傅岳棻为教育次长,摄行部务。北京各学校,不得不通电外省,声明曲直。上海滩头,学校最多,消息最灵,听得北京各学生一再被拘,自然愤气填胸,立即号召各界,续开大会,时已为六月初旬了。会场决议,以学界为首倡,以商界为后继,务要罢斥曹、章、陆三人,及释放北京被拘学生,然后了事。当下缮成一篇宣言书,分布如下:

    呜呼!事变纷乘,外侮日亟,正国民同心戮力之时,而事与愿违,吾人日夕之所呼吁,终于无毫发之效,前途瞻望,实用痛心。本会同人,谨再披肝沥胆,以危苦之词,求国人之听。自外交警信传来,北京学生,适当先觉之任,士气一振,奸佞寒心,义声所播,咸知奋发,而政府横加罪戾,是已失吾人之望,乃以此咎及教育负责之人,致傅、蔡诸公纷纷引去。夫段祺瑞、徐树铮、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等,迭与日本借债订约,辱国丧权,凭假外援,营植私利,逆迹昭著,中外共瞻,全国国民,皆有欲得甘心之意。政府于人民之所恶,则必百计保全,于人民之所欲,则且一网打尽,更屡颁文告,严惩学生,并集会演说刊布文字,公民所有之自由,亦加剥削,是政府不欲国民有一分觉悟,国势有一分进步也。

    爱国者科罪,而卖国者称功,诚不知公理良心之安在?争乱频年,民曰劳止,政府犹不从事于根本之改革,肃清武人势力,建设永久和平,反借口于枝叶细故,以求人之见谅。继此纷争,国于何有?此皆最近之事实,足以令人恐惧危疑,不知死所者。政府既受吾民之付托,当使政治与民意相符,若一意孤行,以国家为孤注,吾民何罪?当从为奴隶。呜呼国人!幸垂听焉。共和国家之事,人民当负其责,方今时机迫切,非独强邻乘机谋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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