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无礼

    175、无礼 (第2/3页)

下令取消行程。

    听到步骘这般毫不犹豫的回答,祢衡默然片刻,神情复杂地看了步骘一眼,他仿佛在对面少年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半晌方才沉声说道:“申屠刚虽因直言刚谏而能名垂千古,但是其身前结局并不算好,他本是尚书令,却因数次犯上而被贬为平阴令,随后不久更是告别的仕途,甚至这还是因为光武帝已算是难得的明君了,若是换成旁人,嘿”

    这话不假,刘秀其实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被后世严重低估的一位君王,单说心性这块,后世的唐太宗都快被人吹上天了,说什么自古以来,未见如此宽宏之君,可结果呢?竟在魏征死后做出过“推碑磨文”的举动

    相比之下,申屠刚“犯上”的程度其实远比魏延过分,却也只是被不胜其烦,求个清净的光武帝逐出京城,再无其他惩罚。

    而在祢衡看来,步骘本就颇有才干,加上又有步练师这层关系在,进入到王政的政治中枢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但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恐怕就并非是件好事了。

    毕竟即便是忠诚锁定的情况下,在祢衡看来,王政本就不是一个宽宏之人,大度之君,尤其是这数年来的威福自用,乾纲独断之下,更是越来越容不得别人置喙,违逆了。

    这也是祢衡都在开始改变,不再那么桀骜不逊,言行无忌的主要原因,而连他这等最早投效的从龙之臣尚且都要如此,若是步骘这等全无情分的新臣日后“刚而犯上”的话.

    恐怕王政就未必容的下了!

    所以此刻祢衡就已经是在暗示步骘了,而步骘何等聪明,自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默然片刻,缓缓说道:“先生,要是改变心中志向才能得到富贵,那这种富贵也如浮云一般,早晚都要失去,既然如此,又何必改变呢?”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是孔子的名言。

    步骘与祢衡颇为投契,不好直言反驳,而且祢衡所言客观来说确实也有道理,所以便借用前贤之语,委婉地表达自己心中的决心与志向。

    祢衡闻言大是摇头:“子山,你如此执拗,令我十分担忧,若是来日南下,怕也未必是福啊!”

    正要再做劝说,却在此时,楼下府中管事来报:“老爷,从事高晋求见。”

    “高晋?”

    祢衡与步骘面面相窥,俱都有些惊讶。

    高晋与步骘乃是同一批入仕王政的士子,这几年也算仕途得意,不久之前更因出使邺城有功,同样升迁为从事,这段时间同样在境内巡视,不过地点却是其他地方。

    “他不是三日前才从开阳出发去的北海,计算路程,如今连平寿都没进吧?怎地又半道折回了?”思忖片刻,祢衡摆了摆手:“请他入内说话。”

    不久之后,便听“蹬蹬”地脚步声中,一脸急色的高晋已是快步走上楼台。

    入得阁内,稍作作揖行礼,不等祢衡开口,便是劈头一句:“太守,卑职刚入得北海境内,便听到了一些风声,怕是平寿要生事端!”

    王政的南征荆州,几乎同时牵动了大汉天下的各方诸侯。

    这一边曹操欲要借西凉之刀马超,那一边的益州成都,也迎来了一位贵客,正是扬州佐吏鲁肃。

    不过鲁肃虽然第一时间就递上了名刺,却在入城第三日方才得到了刘璋的召见。

    而在入府之后,鲁肃却先被引入了一个侧室,室内有数人据席而坐,皆儒生衣冠,或老或少,眼见鲁肃入内,堂中一个中年文士也不起身,只是整了整衣,淡淡地问道:“阁下从何处而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鲁肃对那文士稍作打量,见其既不起身行礼,又是一脸倨傲,已料到对方来者不善,一般心中暗忖对策,一边拱手回道:“在下来自扬州寿春。”

    “寿春距我成都,何止千里,鲁君不辞辛劳,千山万水,所为何事?”

    “自然是奉有我主书信,欲请刘益州观看。”

    “哦?”

    那文士听到这话,直接将手一伸,大刺刺地道:“且先拿来容我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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