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2/3页)

头了。他拽了豆花的头发,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豆花这次没有反抗,她哪能打过老谷子呢,坐在地棱上,“呜呜”地痛哭起来。老谷子打她,这是她一个人的错吗?原以为受了别人的污辱,在老谷子这里可以得到些许的安慰,没想到,他却是变本加厉,把气出在了她的头上。

    打过豆花,老谷子也有点后悔,下手有点重了,但内心告诉他,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必须硬撑下去,要想把豆花牢牢地控在手里,就得对她下点狠心,豆花本来就是他收留下来的,是他给了她一条活命,他娶她做儿媳妇,他霸占她的身子,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她现在居然敢和大棒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上了,他怎么能够容忍呢?豆花生是老谷家的人,死是老谷家的鬼,谷茬在,她是谷茬的婆姨,谷茬不在了,她就是他老谷子的。要不是该死的四油走漏了风声,他原以为一直能够延续下去这种关系,该死的四油,我日你娘!

    老谷子也是,已经这样了,还在想着如何压迫豆花。

    老谷子很晚才回了家,走到井台那里的时候,四油正在挑水,老谷子二话不说,操起锄头就向四油冲了过去。四油见势不妙,鬼哭狼嚎一般抱头鼠窜,一边跑着,一边大喊大叫:“老谷子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扒灰烧儿媳的老谷子要杀人了。”

    四油这一嗓子喊出来好多人,大家或远或近地站着,看着这热闹的一幕。

    大棒从窑里出来看个究竟,老九拉住他,说:“你可消停点,少惹事,少多管闲事。”

    大棒挣脱他爹的拉扯,说:“这是闲事吗?”就大踏步过去,夺下老谷子手中的锄头,说:“叔,消消气。”

    老谷子从大棒手中夺过锄头,气哼哼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豆花也听到了发生在井台边的这一切,她心如刀绞,埋怨上了公公,还嫌不够热闹吗?这不等于是向全村人都宣示了她们之间的这一段不伦之情吗?

    老谷子回到窑里的时候,冷锅冷灶的,豆花坐在炕沿上流泪。他恶声恶气地说:“做饭!”

    豆花也没有好声气,说:“你又眼不瞎腿不瘸,自己做去。”

    老谷子看一眼豆花红肿起来的脸颊,心里隐隐作痛,他尽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波动,没事人一样,用凉水拌了一碗炒面,凑合着吃了,然后似自言自语,又似和豆花说:“睡觉。”豆花坐着不动,老谷子就去拉她。她使劲挣脱,要回自己窑里,老谷子突然跳起身来,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她强行抓住。

    豆花此时反抗无力,顺从无心,真正是欲哭无泪。待老谷子累了,熟睡之后,她拿了一根麻绳,摸到碾道里,爬上老榆树,把麻绳拴在了横伸到碾磙子上空的那枝树杆上,她一边流泪,一边极为仔细地拴着绳索,上一次她上吊,是受了小鬼子的污辱之后。这次她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自感自己再也无颜见人了,但她更伤心的是老谷子的对她的态度,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他打她,骂她,强迫她,不把她当做人看,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无可恋了,只有用一根麻绳结束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好的选择。

    豆花系了死扣,她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绳结,生怕没有系牢,然后下得树来,又站到碾磙子上,脖子套进绳扣里,脚下一蹬,碾磙子向前滑开。在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霞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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