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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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能为他俩提供藏身之地。

    老九此时那个后悔呀,把肠子都悔青了,为甚要来大峪口呢,八成是他俩救了那五个人,让国军给发现蛛丝马迹了,肯定是找上门逮人来了。

    豆花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但从两个老汉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俩有事瞒着她,但现在说甚么都迟了。就给两人鼓气,说:“别慌,别怕,有我呢。”

    豆花马上变了一副嘴脸,笑盈盈地迎了上去,给那个领头的军官送过去一个媚眼,说:“马营长驾到,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豆花好做准备。快快请进来,豆花伺候着您。”

    那个被称做马营长的,用手枪拨开豆花伸过来的手,说:“起开,有情报称,你店里窝藏**,我要搜查。”

    豆花说:“长官说哪里话呢,我哪有这胆量呢。再说了,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怎么就‘**’了呢。”

    马营长不再理会豆花,走到老谷子跟前。老谷子低着头,一动不动。马营长喝了一声:“抬起头来!”

    老谷子把头抬起来,顺手挖掉眼角的一坨眼屎,堆出了一副比哭都难看的笑脸,两手垂到了腰际,石鸡一样呆立在那里。

    马营长看了老谷子两眼,踢了他一脚,骂道:“滚一边呆着去。”又向老九走来。

    老九早已经筛上糠了,从马营长走进柴门的那一瞬间,他就产生了一种如丧考妣的绝望,这位官爷,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位,让他拐到别处的那位长官,他今天还能认得出自己来吗?

    老九往后退着,真希望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他钻进去。

    老九冒着冷汗,把头快埋到裤档里了。

    马营长过去,在下巴上把老九的头捏起来,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老九。老九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张笑脸,绝望地叫了一声:“长官。”人软不耷拉地瘫在了地上。

    马营长抓住老九的领口,把他提起来,“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不哑巴吗?怎会说话了?”

    完了,完了。老九的心彻彻底底死了,还是被认出来了。他爬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冲着马营长磕头如捣蒜,不知不觉又把一泡尿撒进了裤档里。他老九也就是有个尿性,尿裤子的能耐不小,昨天尿了裤子,今天又一泡尿撒进了裤档里。

    豆花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过去拉住马营长的手,把自己的身子贴近马营长,娇气微喘,粉香四溢,莺语沥沥,说:“马营长,有啥事不能进窑里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咱暖窑热炕,慢慢说道。”

    马营长被豆花的妖艳迷住了,他指着两个老汉,对手下说:“看好了!”就有四个兵过来拿枪对准了老谷子老九。

    马营长随豆花进了窑里,豆花扭动着腰肢,把马营长按在了炕沿上,说:“甚么大事了,敢惊动了马营长的大驾?”

    马营长看着豆花,说:“你可知道你犯下了甚罪?”

    豆花憋出了一脸绯红,仍旧是莺声燕语地说:“马营长您可吓煞豆花了,怎么就犯下了大罪。”

    马营长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和豆花说了,又说:“就是这两个人,放走了共产党的要犯你私藏罪犯,可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豆花说:“马营长您可别吓唬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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