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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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认真地描摹,她最近好上了学文化,每天要练一会儿毛笔字。

    见此情景,贺老板和苟营副都傻了眼,不是说豆花老板一身短打扮,腰里别着盒子枪往河防队摸来吗?怎么还在这里齐齐整整地写字呢?

    豆花见苟营副又来骚扰她,气的柳眉倒竖,她也不是省事的主,把手里的毛笔“啪”地扔在地上,指着苟营副的鼻子骂上了:“姓苟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老娘,老娘今天和你过不去。走,见你们马营长去。”

    苟营副转身给了贺老板一个耳光,骂了一句“饭桶”,就要带着人马收队。

    豆花却不依不饶了,她拉着苟营副的胳膊,非让他一个客房一个客房地搜查不可。

    苟营副还惦记着牢房那边,竭力想摆脱豆花的纠缠,却让豆花缠着,脱不开身。

    苟营副急于脱身,豆花却拉住他不让走,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能走人。苟营副一使劲,“嘶拉”一声,豆花的外衣被扯烂了,露出了里面的胸衣。她更来劲了,不顾羞,骂苟营副调戏良家妇女。

    这时,喜子匆匆忙忙地跑来,做出害怕的样子,要去保护他的老板,让苟营副的一个手下一个大嘴巴子搧开了。

    见到喜子,豆花心里有了底,就要跟着苟营副去见马营长评理。

    好不容易能脱身了,苟营副带着他的人马急匆匆地往回赶,到了河防队的大门,豆花就开始大声嚷嚷上了:“马营长,马营长,你可要给我做主,你的苟营副调戏我了。”

    豆花撒泼打滚,把一个农村泼妇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时,马营长怒气冲冲地来到大门口,冲着苟营副就是一个大巴掌。

    苟营副被打懵了,说:“至于吗,营长,你就全相信了这个婆姨的话。有贺老板做证呢,有弟兄们做证呢。”

    不提贺老板还好,一提起贺老板,马营长更是火冒三丈,对着苟营副又是一个巴掌,说:“擅离职守,你该当何罪。人犯跑了!”

    苟营副一听,忙跑到牢房那里,只见地上躺着四五个兄弟的尸体,牢房的大门打开,一盏豆油灯,鬼火一样,在那里闪烁着。豆花看到,在那几个尸体里面,有一个就是伍班长,还有一个居然是勤务兵,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觉得有点对不住死去的这两个人,总感觉是她害死了他俩。

    苟营副见此情况,也是怒不可遏,千气万气,找到了一气,把气都出在了贺老板的身上,这个该死的,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眼看着他可以升官发财走运了,却让这狗日的搅了局,坏了他的好事。

    贺老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他好像意识到了甚么,想偷偷溜走,却让苟营副一把抓了回来,把他扔到地上,一枪结束了他的狗命。

    可怜贺老板,一心想着害人,最终却害死了自己。

    可叹贺老板,不好好做人,偏偏要去做狗,连狗都没有做成,做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