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江正品正传之夺金簪

    第五篇 江正品正传之夺金簪 (第2/3页)

想办法。老爷道:“我宁愿她死了,也不能让她这么去嫁个连出身都没有的穷小子!”到得第四五天,小姐开始精神恍惚起来,明显看着人不对了,任老爷最终害怕起来,抹泪道:“都怪我平时太宠淼儿,养成她如此任性!”只好到了小姐床前,答应小姐只要肯进饮食,就派人去请了江正品来与她相见。任老爷说得声嘶力竭,老泪纵横,小姐却没有一点反应。任老爷大大地着慌起来,立即叫王阿三去请江正品,看小姐还是没反应,又改叫小翠去请,小姐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珠,看着小翠,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等他!”就又闭上眼,再也不说话。

    江正品听完,立即挣扎起身,要往外走。江母抓住他,说:“你要去哪里?”江正品说:“我要去见淼儿!”江母哭道:“儿啊,小潼场那么远,你这个身子,哪能走得到!”江正品道:“我就是死了,也要见淼儿一面!”一个要走,一个去拽,结果都摔倒在地,江正品哪里还爬得起来,母子俩就抱头痛哭。小翠见状,咬咬牙,就去县城雇了台滑杆,抬着江正品赶到了任家。

    任老爷见淼儿还是不进饮食,唯恐小江子已经死了,那可要坏了爱女性命。等到江正品抬到家,总算大大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外面还不知怎么传这个事呢,不由得对小江子更增恨意。到了小姐闺房,江正品在小翠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向床上的淼儿扑去,围着的人都赶紧让了开去。淼儿坐起身,紧紧抱着江公子,两人泪如泉涌。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流下泪来,只有任老爷和三夫人,一头看着爱女忧心忡忡,一头看着江正品恨意绵绵。

    等到两人平静一些松开了手,三夫人赶紧喂小姐参汤,小姐终于喝了两口,大家悬着的心才落下地来。小姐又示意要喂江公子喝,三夫人黑着脸,把碗勺递给了小翠,小翠给江公子喂,江公子却接了勺要喂给小姐,偏偏手抖得厉害,参汤洒得被子上到处都是。小翠便一人一勺地喂着,终于把一碗参汤喂完了。小姐歇了一会,缓过来了,便问江公子道:“我给你的簪子呢?随身带着吗?”三夫人吓了一跳,忙道:“你身子这么弱,江公子身体也不大好,先别提这些事,身子养好了再说闲话也不迟。”小姐却不依,说道:“快把簪子拿给我看看。”江正品见三夫人目光凌厉,不敢明言,只得道:“我……我弄丢了。”小姐看着江正品,蜡黄的脸色开始变白,喘着气,说道:“你不会拿着我送你的簪子去给别人下聘吧!”江正品大吃一惊,道:“什么下聘?”一时糊涂了。小姐看他不似作伪,说道:“那簪子……是我的心……你都能弄丢了……你哪里丢的,就……去哪里给我找回来……不找回来……不许再见我”。江正品才想起小翠说三夫人说他另聘他人的事,却不敢当着三夫人的面揭穿,只得答应。小姐想跟江公子单独聊聊,到底不好意思开口,只得当着众人问他生病的事,江正品只好推说自己是感冒,想着等小翠送自己出去的时候再把那天的实情告诉小翠,让她转告小姐。没想到走的时候,任老爷却让王阿三送江正品出去。小翠要用自己体己钱去付了来去脚力钱,任老爷让王阿三去账房领钱付了,滑杆又把江正品抬回了江家湾。

    江正品自此渐渐好了起来,过了几天就到糕点铺上工了。那任小姐却学会了让小翠用糕点铺里的小厮蒋二给江正品传话,糕点铺的人都以为江师傅跟任家的丫鬟好上了。小翠问东西找到没有,江正品说东西实际上三夫人拿回去了。小姐怕牵累小翠,不敢问娘,就让小翠找三夫人的丫鬟打听,才知道她娘以她的名义把簪子赠给了舒家二公子。小姐就发了急,狠狠地道:“东西在舒家!东西亲手交给你,你却给了别人,那就自己想办法夺回来!”那舒家是蓬溪有名的大乡绅,还是糕点铺的老主顾,江正品如何夺得回来?小姐拿一次糕点催一次,江正品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筹莫展!

    那天,蒋二又带回来小翠催要东西的消息,说道:“这个舒家拿了你们什么东西?他家遭报应了呢。我听一个郎中说他家大儿媳妇得了怪病。”江正品叹道:“报应有什么用?东西我还是取不回来。”蒋二道:“听说你就治好过小翠的怪病,要不你去试试,要是治好了,就让舒老爷把那东西还给你。”江正品心中苦笑:“那金簪是定情物,哪里是要得到的!”嘴里却问到:“是什么怪病?”蒋二道:“郎中说,舒家大儿媳生产,有些难产,后来到底还是生了下来。谁知那妇人却一直觉得肚子里还有孩子。找了多少郎中稳婆来看,都说肚子里没有孩子了,但那妇人就是不信,说孩子还时不时地在肚子里伸胳膊踢腿地动。”江正品听着,突然发起呆来,愣怔了半晌,欢喜起来,道:“二哥,你要真想帮我的话,我倒有个法子,不过得借二嫂一用。”两人便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

    过了几天,舒家让送糕点过去。蒋二交上糕点,对舒家的仆人道:“听说你家大公子的夫人身体有恙,无医能治,我们家的江师傅是江大黄的儿子,祖传的高明医术,只是他不肯行医。小潼场任老爷家丫鬟的怪病,就是他治好的。如果你家老爷能请动了他去,多半能够治好你家少夫人的病。”说完就回来了。提到江大黄,那是江正品特意告诉蒋二的。因为小姐一番话,江正品终于过了他父亲用药误伤人命那道坎,在这紧急关头,干脆扯起了父亲的大旗。

    过得六七日,舒家突然买了很多糕点,并指名要江师傅亲自送过去。铺子里还没有遇到过一次要这么大的量,就高高兴兴地让江正品去了。江正品送了糕点过去,舒家大老爷亲自出面接货。江正品送上糕点,佯装要走,舒大老爷道:“江师傅不忙,咱们聊聊天。”便请江正品坐了下来,泡上茶,说道:“听说江师傅是江大黄江郎中的后生?”江正品道:“江养和正是先父。”舒大老爷道:“令尊大人于歧黄一道,可说是独占擅场。自他弃世后,蓬溪再没有人书写杏林传奇了。”言语间极是客气。江正品道:“歧黄之术,神妙难知,家父也是一得之见。”舒大老爷见他谈吐不卑不亢,暗暗称奇,却不知是任小姐打开了他心结所致,便直入正题道:“老夫听说江师傅于此道可是强爷胜祖啊。”江正品道:“舒大老爷肯定是听错了,在下在先父灵前发过誓,从不行医。”舒大老爷听得心里一紧,忙道:“江师傅过谦了。你在小潼场治疗好了怪病,那可是我亲自访查确实的!”江正品本来还担心一推推没了,这才放了心,说道:“那不是病,鬼神作祟而已,所以在下才会接手。”舒大老爷立即说道:“老夫的儿媳却也是得了一种怪病,要请江师傅给治治,治好了定会重重酬谢。”便把情况介绍了一遍:那儿媳总喊孩子在肚子里乱动,旁人却找不到半点征象,妇人喊着肚子紧绷,跟待产一样,旁人看她肚子却是正正常常的,人就逐渐萎靡了下去。江正品早已心里有数,说道:“舒大老爷是铺子的贵客,在下自当尽力。且把令媳请出来看看。如果是病,在下是不能违背誓言的,尚须另请高明。”舒大老爷再不说话,却把江正品带到花厅,让人把大儿媳叫了出来。

    江正品见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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