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第144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第144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第2/3页)

便要说清楚,我也好请母亲再找旁的奶娘来。”

    王柳氏闻言,噗通跪倒在地,“主子赎罪,奴婢没有不放心,这些奴婢都知道的,必定是要尽着主子来,奴婢的孩子,如今已经能喝些米汤了,便是留在庄子上,也是可以的,只求主子能让他……让他断了奶,能来府上也好……”

    奶娘的孩子若是能来府上,年纪和小公子差不多,日后长大了,多半能伺候在小公子身边,那自是前途不可限量,和呆在庄子上,是没法儿比的。

    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也想拼尽全力,为自己的孩子挣个好前程。

    这样的心思无可厚非,只要心劲儿不往歪地方使就行。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将话说明白了更好。”烟雨抬了抬手,“接还是要接来的,也免得你记挂。这药和药方,就放我这儿,你下去吧。”

    王柳氏擦了擦额上细汗,躬身退了出去。

    烟雨的目光落在那药包之上,“拿去给府医看看。”

    浮萍点头正欲走,烟雨却又唤住了她。

    “给府医看过之后,你去查查,这药方张李氏究竟是从哪儿的来的,这药又是从哪儿拿到的?她那么笃定自己能被选上,应该不会从庄子里来的时候,就带着药在身上。”

    “是!”浮萍点点头,退了出去。

    晚上宣绍回来的时候,烟雨跟他说了母亲已经请了奶娘之事。

    只说了有母亲在,自己真是什么都不必操心,真好。

    宣绍瞧见她比以往胖了一圈的笑脸,瞧见她隆起的腹部,听着她轻松的话,也觉心情甚好。

    浮萍恰从外面回来,似乎像对烟雨汇报些什么,却被烟雨用眼神制止。

    “看着夫人能安心养胎,无所烦忧,就是最好的了。”宣绍放下碗筷,漱了口,饮着淡茶道。

    “那你呢,在外可有什么烦心之事?”烟雨坐在他身边,不太优雅的靠在椅背上。

    “一个衙门小吏能有什么烦心之事?”宣绍笑了一声。

    烟雨侧身靠近他,低声道:“上元节的时候,皇上不是已经准备传位给太子了么?还说自己觉得道法隐隐有所突破,这么如今倒是不听动静了呢?”

    宣绍看她一眼,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么好奇?”

    烟雨倚回椅背上,“闲着无聊,就当听话本了吧,可有什么八卦在里面?”

    宣绍摇了摇头,“不是八卦,是人心。攥在手里的东西,要给出去,总会有些舍不得。且上元节的事儿,牵扯到了宣家,牵涉到了高坤。皇上对太子多少有些失望。不放心将这江山拱手给儿子。”

    “高坤最后找了谁充数?”烟雨记得,皇帝后来将查找刺客的事情交给了高坤的。

    “一个练家子的太监。他本想把皇城司拉下水,宣家虽不复昔日荣光,也不能让他凭白诬陷。”宣绍抬头捏了捏睛明穴,“如今不想那些了,我只盼着儿子快些出生就好。”

    烟雨笑看着他。

    “烟雨。”宣绍忽而睁开眼睛,分外认真的注视着她,“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好一个父亲,但我毕竟没有经验,如果,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烟雨被他郑重的神色微微惊住,也认真回看他,重重点头,“嗯,如今看来,你已经很像一个好父亲了。”

    浮萍查回来的消息,一直到第二日,宣绍离了家,烟雨才有机会询问。

    “那药方没有问题,确实是催奶通络之药。只是那药……药里加了大量的麦芽。麦芽有回奶之效。”浮萍说道。

    烟雨点点头,“这不算意外,张李氏看着也不像是那么好心之人。”

    “不过少夫人……”浮萍欲言又止。

    烟雨抬头看着她,“说。”

    “您又猜对了,那药不是张李氏从庄子上带过来的,乃是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从外面买回来的。看角门的张婆子看到刘嬷嬷未到晌午的时候,慌慌张张出了府,进府的时候,恰和她撞在一处,怀中的药包掉了出来。”浮萍顿了顿又道,“本来这也不能断定就张李氏的药就是刘嬷嬷买回来的,可恰好刘嬷嬷半路遇见了灵儿,灵儿嗅到她身上藏着的药味,恰恰与这药包之中的配药一模一样。”

    烟雨一时没有说话。

    浮萍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这刘嬷嬷也不算有坏心,不过是大约收了那张李氏的好处,想帮张李氏成为小公子的乳母罢了。那麦芽也没有什么伤害的,我听府医说,给孩子断奶的妇人一般都用麦芽回奶,对身体没什么坏处。”

    见烟雨仍旧没有说话,她又小声道:“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人,许是答应了张李氏,见她没被选上,拉不下脸吧?好在也没造成什么影响,那张李氏已经被送回庄子上去了……”

    烟雨抬头看了眼浮萍,“你怕得罪刘嬷嬷?”

    浮萍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奴婢怎么会怕她。”

    “那你是担心我因为刘嬷嬷和母亲闹得不愉快?”

    这次浮萍倒是没急着否认,而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刘嬷嬷是跟着夫人来的,听闻夫人对她很是信赖有加,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夫人生下公子时伤了身子,也是刘嬷嬷拼尽力气救了夫人。少夫人若是想把她赶出府,只怕……只怕……”

    “只怕母亲不会同意,是么?”烟雨看着她问道。

    浮萍点了点头。

    烟雨轻笑,“谁说我要把她赶出府了?”

    浮萍瞪眼,“那她做了这事儿,少夫人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做奴才的都算计到主子头上来了,我不管教她,不是纵容她么?如今敢算计我孩子的乳母,明日就敢算计到孩子头上!哦,不……这我倒是说错了,她一早就算计到孩子的头上了!”烟雨忽而冷了脸。

    早在还是初春,他们刚从宣府搬到如今这宅子里的时候,刘嬷嬷就自作聪明的在母亲面前说,将自己的孩子抱到母亲身边养着。

    她一早就将算盘打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只是一句讨好母亲的话而已,自己没和她计较。

    后来母亲又说了不会将孩子抱走的话,自己也就将此时搁在脑后,算是过去了。

    毕竟那句话,也提醒了自己,母亲的孤单,母亲对孩子的喜欢和渴望,后来也正是因为那句话,促使自己和母亲走的更近了些。

    那也就罢了。

    如今她竟为了好处,为了面子,敢算计她选中的乳娘。

    不给她一点教训,岂不让她越发肆无忌惮?

    “我记得刘嬷嬷的儿子,是被安排到了哪家铺子里当掌柜了是么?”烟雨看着一旁黑釉茶盏上的黑的发亮的釉色缓声问道。

    “是,就在城北的一家粮食铺子里。当初还是少夫人您亲自安排的呢!刘嬷嬷那时候可是感恩戴德得很!”浮萍有些愤愤不平道。

    烟雨轻笑,“你给她好处的时候,她自然会感恩戴德,可日子久了,这感恩戴德的心也会淡的,所以得时不时的敲打一番,好叫她继续明白自己的位置。”

    “是!”浮萍似乎听明白了烟雨的意思,脸上也扬起笑来,“主子吩咐,奴婢该怎么做?”

    “找人去那粮店里走一遭吧……”烟雨低声向浮萍吩咐了一阵子。

    在精明的人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刘嬷嬷的儿子在粮店里一直表现的不错,从没出过什么纰漏。

    可当有个出手阔绰的生意人抬走了数石米粮,该结清尾款的时候,却不知所踪。他寻到衙门,却发现那人留下的字据抵押都是假的,人根本查无所踪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就算自己那自己多年来的积蓄,填清了粮店的亏空,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主子恐怕也不会再用自己了。

    刘嬷嬷回到家中,看到垂头丧气,坐在一边大把大把揪着自己头发的儿子,看着蹲在一旁只知道哭的儿媳妇,就是一阵的恼火。

    “出了什么事儿了?又是哭又是揪头发的?”刘嬷嬷一阵气闷。

    原本收了张李氏的好处,如今都得退回去,东西是小事儿,张李氏最后那一句话才叫她窝心口的难受,“早就听说刘嬷嬷在府里如何如何的得脸,如何如何的受信任,原来不过是传言,我看少夫人可是一点没把您往眼里加。一开始他们还跟我说,这对您来说,就是芝麻大的小事儿,切……”

    “娘啊……这钱要是赔不上,您说往后还怎么活啊?”儿媳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开始哭上了。

    “什么钱?多少钱?你干什么了?不是说了不准去赌,难道你不听话,还是跟着他们去赌了?”刘嬷嬷一耳瓜子扇到自己儿子的脑袋上。

    看着手抬的老高,其实扇下去没用多少力气,看着儿子一把一把的往下拽头发,她已经心疼的不行了。

    “没有!”她儿子闷声吼了一句。

    “那是怎么回事儿?你啥都不说,不是叫人干着急么?”刘嬷嬷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儿媳妇,冲着儿媳妇吼了起来,“他不说你说,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一直在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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