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阴谋进行时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阴谋进行时 (第2/3页)

:“到时候,我们必须保证皇长子安全,开封安稳,确保皇位顺利交接!”朱秀微微仰头看着他,神情平静,却一言不发。

    四目相对,潘美瞬间从朱秀眼中看出异样。潘美眼睛渐渐瞪大,明白些什么,颤抖着伸手指向朱秀:“你....你小子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想....”那两个字,潘美始终说不出口。

    朱秀澹澹道:“造反?呵呵,不至于。我只问你一句,若皇长子即位,主少国疑,这天下岂能太平?自古以来,辅政之臣势大,则被皇权所忌;皇权强势,则必定会清除辅臣,总之,将来免不了一番你死我活的争斗。大周享国只有十年,能令天下百姓归心的不是大周之旗号,而是先帝、当今陛下两代君王勤勤恳恳,施政为民。是大周军队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在百姓心目中树立起崇高威望。说句大不敬的话,一旦陛下驾崩,中央朝廷陷入内斗,幼主难以服众,天下藩镇势力将会再度抬头,距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朱秀站起身,直面潘美:“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这天下再度陷入乱世?”潘美脸色变幻,咬牙道:“所以你就想废幼主自立,取而代之?”朱秀诚恳道:“训儿太小,他担不起社稷之重,这天下人心思安,百姓们不愿重新回到乱世纷争的局面。只有重新凝聚起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朝廷,才能震慑四方宵小,稳固国家。”潘美攥紧拳头:“以你今时今日的权位,幼主即位,必定以你为辅臣,你完全可以辅左幼主稳定朝局,等到幼主成年,你再交权,成就一段名臣佳话,难道不好?”朱秀摇摇头:“贤如霍光,死后也只能落得个不留名讳的下场,只要做了权臣,不管忠心与否,都会受到皇家忌惮。我与训儿有师徒之谊,我不忍心害他,也不想等到他长大后,师徒生嫌翻脸,让我一家落得个身死族灭的凄凉下场。”潘美愤怒道:“当年曹操当权臣,尚且只敢做周文王,你比曹操还要奸狠,连装装样子都不愿意!”朱秀笑道:“曹操当年除了没有天子名号,其他哪一样不是犹如天子?大汉传承四百余年,在百姓心中又岂是轻易能抹除的?若是霍光知道自己死后,霍家还是在百般压力下造反,最终灭族,你猜他会不会放手一搏,提前上演王莽之事?”潘美涨红脸,想要反驳又无从说起。

    “所以啊,与其将来不死不休,不如现在就将纷争源头断绝。”朱秀叹口气。

    潘美咬着牙纠结了好一阵子:“若陛下无恙,龙体能够康复,你又会如何?”朱秀坦然道:“那自然最好,我说过,只要陛下在位,我愿意永世为臣!”潘美盯紧他,好半晌,低声道:“你会如何对待柴氏子孙?”朱秀郑重道:“柴氏子孙永享富贵,与国同休!若我主动做出伤害柴氏子孙之事,叫我朱家难得善终!”潘美深吸口气,

    “你想我怎么做?”

    “我要你留守开封,密切关注朝堂,凡事以我手令为准,危急时刻,调动兵马控制全城!”潘美面皮颤了颤:“你就不怕我泄露机密?”朱秀笑了笑,

    “老潘,你我相识最久,若是连你也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你我之间的关系众人皆知,要是我倒了,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潘美忿忿道:“你要挟老子?”朱秀笑道:“实话实说而已,虽不中听,但实情就是如此!”潘美骂咧道:“沾上你小子,算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朱秀哈哈大笑:“你这家伙说话向来口不对心,将来可不要觍着脸跟我说,沾上我是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潘美长吁短叹,恼火地瞪他一眼:“走了,老子得回去冷静冷静,好好捋捋。”摆摆手,潘美拉开屋门大步而去。

    过了会,内书房四周传来一阵轻微响动,二十余名潜藏四周的暗卫退下。

    马庆和戎甲着身的毕镇海步入屋中,向朱秀行礼。

    “行了,没事了,你们下去歇息。”朱秀澹澹道。二人相视一眼,躬身退下。

    嘎吱屋门合拢,内书房光线稍显昏暗。朱秀独坐摇椅,闭眼沉思,前后轻轻晃动着。

    他并不担心刚才的布置,会让马庆和毕镇海认为他太过冷血无情。虽说有信心说服潘美支持他,但....稳妥起见,小心无大错,他不能让自己置于险地。

    到了如今地步,容不得分毫差错,他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身为上位者,主宰权势,让自己显得心狠手辣些,并非什么坏事。

    ~~~数日后,开封外郭城玉仙观旁汴河水道。这里是一片新修建的园林,引汴河水流入其中,挖掘河道,形成一片环河小岛,岛上多栽种树木花卉。

    到了夏日,这里成了开封百姓纳凉游玩的好去处,游船来回穿梭在人工河道,欣赏沿岸林木花圃。

    眼下还不到开春,气温湿冷,环河小岛也十分冷清。一艘画舫从汴河缓缓驶入岔河,绕着冬雪覆盖的冷清小岛缓行。

    船室里,范质、王溥、陶谷、魏仁浦、王着等当朝重臣齐聚一堂。

    “我说赵国公啊,这大冷的天,去哪里不好,偏偏要来这乘船环岛,冷清清的,没有半点人烟,啊嚏~”范质披厚氅衣,坐在窗边眺望岸边,小岛上积雪覆盖,光秃秃的林木错落其间,尽显孤寂气氛。

    朱秀为众人煮茶,笑道:“范相公该注意身子啊,这里就你捂得最严实,也只有你一路叫冷。”范质捧着热茶,唏嘘道:“身为宰辅之臣,看似位高权重,实则殚精竭虑,如履薄冰啊!你看看王文伯,比我年长几岁,才熬了几年就落下一身毛病。”王朴王文伯,已经病重一个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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