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我为谢烨一哭

    第六节 我为谢烨一哭 (第1/2页)

    顾城之死,说是因为了谢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们的悲剧,激发了许多文人的文才和文采。有旅居海外的名作家情真意切地撰文追忆顾城之“处子的容貌和心态”的,有国内的记者不辞辛劳地作跟踪采访报道并沉痛悼念的。他俩的遗作,一部据说是实录他俩与另一名女性的共同生活、由顾城写、由谢烨打字的小说,也成了深圳拍买场上的抢手货。

    我不认得他俩。读过顾城一些诗,印象中比较现代,特别是近几年的。创作上不事传统尊奉现代的人,行为上却“绝对的天真又坦诚”地“十分缅怀可以蓄妾的年代”并实施之,而当这一理想的伊甸园面临分崩离析时,便因了“无贾宝玉的禅心”而杀人和自杀,我想不大明白,这到底是当事人思想上文化上品格上心态上的二律背反呢,还是事情本来并非完全如此,仅只是那些写家在阐释过程中呶误解及倡导?但愿是后者。

    谢烨原本不是名人。她看来是那种很东方的贤良女子,为夫君甘作奉献。她的事迹,到她被砍杀后才为多多的报刊反复登载。而为人们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赞誉着的,则在于她的“包容性”,包容到可以与第三者和平共处,包容到可以为了全身心地只献给丈夫一人而将爱子送出去。她被杀后终于名扬四海,在那些文人的痛惜的行笔中作为了顾城殉情的陪衬。这使我想起了许多诗人爱用的比喻:女人是月亮,她们的那点儿阴光,原是太阳折射给了的。

    我为谢烨一哭。

    我不知道她在倒卧于威西克岛的那条僻静小道上时,那渐渐飘离出肉体躯壳的灵魂,有没有如同许多文学作品所描写的那样,对自己短短的一生,作一番总结性的回顾和审视。报载有人作证,她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专诚守候于林间的顾城劈倒的。从她遭到那要她命的一斧头,到还剩一口气被人发现,再到一个半小时后不治身亡,她大不幸地苟延残喘了许久。死,已非她所愿;苟延残喘,更使她非但不得不细细领受肉体上的创痛,而且要加倍地品味那因为临死前的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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