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一个女人的悲剧

    第四节 一个女人的悲剧 (第1/3页)

    “我是个好人,应该有好报才对。”

    这是被文坛列入“朦胧派”诗群的女诗人谢烨于公元一九九三年八月十日写给她母亲的最后一封家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是一种预感?是一份谶语?

    五十八天后,公元一九九三年十月八日,她被自己的丈夫,另一位也是写诗的,一度被尊为朦胧派帮主的,姓顾名城的男子,以利斧从背后砍中头部,血流如注地倒在新西兰威西克岛的林间小路上,在大声地**和大声地呼吸中,痛苦挣扎了两个小时,终告不治,死于医院,终年三十六岁。

    三十六岁时的她,浑身洋溢着一个成熟的知识女性的智慧、才气、活力和魅力。她不但可以熟练地使用英语进行交际,而且已经初通了德文;她不但持有汽车驾驶执照,而且学会了以电脑进行写作;她不但有诗作,而且以其清丽委婉的文笔和率直细腻的情感色彩显示出了她在散文写作方面的能力。她已经是一个母亲。她深爱她的儿子,给她那大名为“木耳”的儿子起了个小名——“妈宝”。儿子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在满口的英语中,夹杂了“妈宝”、“妈宝”这一绝对是中文发音的呼唤声,这使她欣喜万分,在给孩子的外婆写信寄相片时,她欣欣然地报告了这个只有在母性的灵敏的心中方能激起大波大澜的大发现。她颀长的身材丰满了起来,厚实的肩膀记载着她自1987年出国至1993年被杀的六年间,开垦荒岛、养鸡伐木、学习陌生的异邦语言和各种生活的技能、打工做买卖以养活自己以及要吃要喝却又作不屑状的丈夫、帮助夫姐、兄弟、乃至于情敌出国、相夫教子在异域立足图发展的数年如一日的千辛万苦。她虽然备尝来自于物质世界的艰辛和来自于那位自私男子给予她的精神上的折磨,但她依然年青而美丽。那张摄于她已过而立之年的相片,足以显示出她端庄却又不失其妩媚的风姿。

    她的生命之花才刚开足,果实尚在孕育。她才刚经过人事世事的洗礼,在生活的操练场上眼看已近成熟。她的生活历程才刚行去一半,披荆斩棘之途已过,后面的路势必会好走得多。她已经发育修炼成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社会人,如能享其天年,必能更作一番事业。她终于不再相信那些心造的虚象和幻影,不再迷恋人工编织的“天才”桂冠,在寄给母亲的那最后一封家信中,她用了毫不朦胧的大白话为自己下了定论:

    “其实我是个俗人,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一旦她力图从那牢牢地包裹着她的所谓“顾城是个天才”的神话中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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