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一个女人的悲剧

    第四节 一个女人的悲剧 (第2/3页)

扎出来,她就不再见容于那位神话的主人公了。号称“童话诗人”的顾城,以最不童话的方式,毋庸置疑地砍杀了她,剥夺了她生的权利。

    谢烨的悲剧,在于她过深地陷入那种人为的“天才”之说了。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结识的顾城真的是一名千载难逢的“天才”,因而自己为“天才”所爱,最后还成了“天才”之妻,在她乃是一件幸事、一种荣耀。她被世人、特别是文人所营造的、由顾城所默认的、由顾城的家人尤其是其父顾工所倾力热炒的、因了舆论传媒的出于各种目的之鼓吹而格外五彩缤纷的海市蜃楼所迷惑、所诱导、所裹挟,到后来,连她自己也参与到了编织那太上虚境的行列之中去了。作为一个作家,兼之是顾城之妻,她写过一些文笔清丽的散文,有意无意地在顾城的所谓“天才”的光环上再添了几笔重彩。她虽然有时也不免对那位她已日深了解的男人究竟为何物发生怀疑,但树立一个信念难,推翻一个曾经深信不疑的信念有时更难,人们往往只能以宁可信其有、不必信其无的方法来得过且过,谢烨也不能免此俗。她在一封家信中曾这样说:

    “顾城的怪,就是他的天才,他的天才,就是他的怪。”

    以这样的思维方式,她一年又一年地努力理解和勉力承受着顾城之怪,排解着来自于她的亲人、来自于她的友人、也来自于她自己心头的不认为怪即“天才”的种种怀疑、不满和责难。也正是依据了这样的思维方式,她对顾城的迁就和忍让,到了常人、尤其是女人所难以做到,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地步——且不说顾城可以当了她的面把一大碗面条砸到她的母亲头上,也不说她为顾城开车、翻译、打字、操持家务、挣钱糊口,却会因这“天才”的一时性起而遭到掐脖子吃耳光的折磨,更不论这“天才”从北京引了个小女子来做妾,让她“和睦亲爱”地一男二女的同吃同住同床,就说生了个顾家亲骨肉罢,这位“天才”竟会“怪”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容纳不了,直言不讳地说什么“木耳跟我无缘”,非将他逐出不可,还白纸黑字地立了文书将他划归到了毛利酋长的名下。报载,可怜的小母亲谢烨,为了与跟着毛利人住于山上的儿子说几句话,竟凭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学会了打旗语,母子两人,好似特务秘密接头般,隔山隔水地遥遥相望,挥着手中的小旗作情感交流,而阻隔他们的,不是别人,竟是那位号称“童话诗人”的他们的亲夫亲爸!

    怪到如此地步,还要把份怪阐释为“天才”,即便是谢烨,也终于到了实在想不通、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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