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苦瓜,苦瓜

    第三节 苦瓜,苦瓜 (第2/3页)

蛋治好了一个女人的头晕病的光荣历史,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十分诧异地发现,这苦不堪言的苦瓜,竟是可以相当迅速地让人习惯、让人接受的!只不过喝了那么几次,我的最惧怕苦味的舌根,竟就在苦麻之际品出了一种清清的甜味,而因为几天的高烧变得发木了的口腔,也好象因为这苦味的洗涤而一层层地褪去了硬壳。有意思的是,喝这苦汤的第二天下午,我还真的退了烧,使老太太的光荣医史又增添了成功的一页。如今想来,击退那热毒的,虽然主要是药物,但性凉去湿清火消毒的苦瓜,毕竟还是功不可没!

    病愈后我专门查了《辞源》,见上面这样写道:

    “一年生蔓茎植物,复秋季开黄花,单性,雌雄同株……实长四五寸……熟则色黄自裂……俗称‘锦荔枝’。”

    嗬,“锦荔枝”,还有这么漂亮的名字!

    另一本《药物词典》是这么介绍它的:

    “味辛,性温寒,去湿,解毒,利尿……”

    果真,这苦瓜原就是上了榜的药用植物!

    我对苦瓜望而生畏的感觉,自此消退。从暑疫中解脱出来恢复了食欲之后,我跟当地老乡们一样,嗜上了苦瓜。

    好便宜的苦瓜!长长的壮壮的三四根,从农民那儿只要化上一毛钱,就可以提回家来;而食堂里放上了几片儿肥肉的,竟只需八分钱!

    真能下饭的苦瓜!一碟儿油少盐多的清炒苦瓜,因为那特殊的苦味的刺激,会让人满口生津,食欲大增,帮着那时候的清苦辛累的人有滋有味地咽下一顿又一顿,维系着生命,保持着健康,度过了那一段对几乎所有的平民百姓来说都是最为艰难的时光!

    朴实的随和的可人心意的却又是永远也不会失了它的本性的苦瓜!在我的记忆中,那年月里的苦瓜似乎只有一种烹调方法:生炒。考究些配些鲜肉,家常做法是放些大椒——那种通红通红的朝天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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