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初恋是双向的

    第四节 初恋是双向的 (第1/2页)

    常有青春报刊或是青春版面的编辑向我约稿,要我写一写我的初恋。

    这自然是个极好的题目,无论是读者还是写手,都喜欢。

    我迟迟不写,到今天才写这第一篇,是因为我总也不太能弄清,这“初恋”,到底是指哪一恋。

    是不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对某异性滋生了一种愉悦依恋之情,此情且既不是兄弟姐妹类的亲情,又不是革命同志般的友情,很非驴非马的,就算是了?

    好像是的。

    可是,如果这种萌生了的恋情,只有天知地知自个儿知,人家压根儿一丁点也不知晓,俗话说是“剃头担子一头儿热”,这算不算呢?

    好像不大能算。

    比如我记得我念初三时,学校里让我们到部队里去接受军训,我们认得了很多兵。有一个兵常跟我下棋。我的棋极臭,而且棋风不佳,落子常悔。这个兵从不发火,很自信很大度地由我赖去,偶有我太胡搅蛮缠的时候,也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很诧异于遇到这等人的目光瞅我一眼。这目光实在是很打动我的,以致于我在军训的后半期,能在一大丛服饰肤色个头三一律的兵们中,一眼就把他给确认出来。军训的内容早忘光了,这个不知其为何人的兵,他作为一个男子汉的宽容谦让,却让我牢牢地记住了。我那时大约是十三四岁。这算不算初恋?

    我以为不能算是。一动心就算,那么这样的次数实在是太多的了——至少我这个并不见得特容易动心的人就有过许多次。高中时我参加了学校的民族乐队,吹笛子。我就读的是女中,当我们乐队教练的是毗邻一所男女中学的一名高我一届的男生。印象中他很严肃,一天到晚没一丝笑容,对我们这些乱吹胡拉的女生极为藐视。但我们全乐队的女孩子都喜欢他,很把他奉若神明。我也一样,哪天他没来,我的笛子就老是吹走调。现在想起来,大约是大部分女孩子天性喜欢高仓健式的硬汉子,不爱看甜腻的奶油谄笑的缘故罢。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没什么世事经验,生活中若是近距离地出现了奶油类小生,往往也容易被打动。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个:优裕家境中培养出来的独子,衣著整洁,油头粉面,走路时两条腿很有势地甩呵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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