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二回斗姆元君退十巫 隋世祖南下江都

    第百十二回斗姆元君退十巫 隋世祖南下江都 (第2/3页)

斩仙飞刀飞出去了。合窳看见,措手不及,定住了泥丸宫,忙把周身法力压在任督二脉上,三魂去了三尸,气魄去了七窍,破体而出。在空中,两团黑气和在一处,又是一个合窳。银灵子说道:“合窳,你这可恶的贼,本尊前来会会你。”饕餮道:“银灵子,你算什么东西,老爷我来会会你。”银灵子冷笑道:“泼孽畜,你有什么本事?”饕餮笑道:“你有本事,我们比比法力如何?”银灵子道:“饕餮,你找死!”把周身法力压在双臂上,气沉丹田,运转阴阳二气,乾坤二法,大叫一声,两道银气喷出去了。饕餮不慌忙,双手撑开,两道黑气喷了出去。两股法力撞在一块,你来我往,约有半个时辰,饕餮大叫一声,一把推开银灵子。银灵子措手不及,站立不稳,险些被击倒。饕餮不晓得银灵子利害,暗自运转法力护住任督二脉,恢复功力。银灵子说道:“这厮有些道术,原来和我差不太多。”蛊雕说道:“九护法,不要和这妖怪废话,也不要讲什么公平正义。呔!饕餮老贼,本尊今日就要取你狗命,看我‘夺魂笔’的利害。”手一指,变出一张纸来,就在纸上写了“饕餮”二字,一把扔出去,化为灰烬,饕餮大惊,忙运作法力,来抵挡着夺魂笔的威力。不到一炷香功夫,蛊雕大叫一声:“疾!”要强行收走饕餮的魂魄。巫彭大怒,把一团气浪打过去。蛊雕无奈,只能收了夺魂笔,退在一旁。蠪蛭见了,呼呼大笑道:“呔!窫窳休走,看你爷爷的利害!”窫窳见说,喝道:“你怕是不知道本尊的利害!”叫一声:“显!”这伏羲琴就出来了。大叫一声,忙把双腿压在树枝上,托着伏羲琴,把来一首《高山流水》飞出去。蠪蛭不慌不忙,念动真言,用寒冰之气护住身体,烈焰之气对抗伏羲琴的声波攻击,两个僵持一个时辰,不分高下,各自收了本事,正是:

    三佛形容总不真,眼中瞳子面前人。

    若能信得家中宝,啼鸟山花一样春。

    巫彭笑道:“太上道祖,你如今还有刚才的自信么?”太上道祖说道:“道友,你既然不肯放下屠刀,那老道只好无礼了。”巫咸道:“大姐,不要和这老匹夫废话,我们十三个打他九个,有什么好怕的。”巫即道:“二姐,你道我们只有三个帮手?”巫咸闻说,轻声笑道:“三妹,还有何人?”巫彭笑道:“二妹,你看,这不是九头相柳么?”巫咸闻言,连忙顺着巫彭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来了一个九头大蛇怪物,正是九头相柳。原来这轩辕坟是十巫所建,专门复活天下妖怪,有饕餮、九头相柳、合窳、蠪蛭、八岐大蛇、雪女、夔牛、白泽八个妖魔,藏匿于此处。方才听见打斗声,现有饕餮、蠪蛭、合窳出来,而后五个妖怪一齐出来了。当下九个神仙被围在中间,巫彭大笑一声,吩咐围住九个神仙厮杀。银灵子正要取出雌雄双剑,早被蟹蛭看见,使了一个隐身法,绕到银灵子身后,一掌打出去,把雌雄双剑废了。银灵子大吃一惊,急忙闪开。夔牛道:“道兄,这银灵子道行奇高,昔日多亏黄帝偷袭,王亥方才勉强击败他,你我一起上,不怕杀不了这厮。”蠪蛭道:“道友所言,正合我意。银灵子,你不要怕,道爷两个自然把你的魂魄也封在素女琴中,让你们一对苦命鸳鸯一起烟消云散。”东皇太一闻说,心中大怒,喝一声:“呔!你两个无耻妖孽,有本事单打独斗,看本尊如何收拾你!”九头相柳冷笑道:“东皇太一,你先顾好自己罢!”赶上去,劈面就打。东皇太一叫一声:“来得好!”收了东皇钟,取出紫薇神剑,照面就砍。两个杀作一团,一时不分胜负。八岐大蛇说道:“陆压法宝众多,也须是我,方才是他三合之敌。”陆压道:“你既然不怕死,来来来,贫道和你见个高下。”那怪物见说,冷笑一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现了本相,飞到空中。陆压道:“泼孽畜,那里走,贫道来也!”合窳大喜,说道:“窫窳休走,道爷来了!”窫窳道:“泼孽畜,今日定要除了你,为三界除害!”白泽说道:“饕餮道友,这蛊雕不好对付,你我两个杀他一个,有何不可?”饕餮道:“说的是了,蛊雕,你可敢接战么?”蛊雕说道:“本尊一身正气,何惧你两个左道妖魔?”三个走马灯一般,把平生道术均使出来,上天入地,翻山过海,难分难解。雪女忖道:“柳少卿、太上道祖、夸父是不好惹的,我须得单打太元圣母,才有胜算。”于是说道:“太元圣母,碧霞元君,也听说你们二位有如何利害的道术,不要走,贫道来会会你!”太元圣母说道:“贫道在此,道友休得说嘴。”碧霞元君说道:“道友有心讨教,看招!”十巫一见,心中大喜,围着柳少卿、太上道祖、夸父,只管把道术对打。正是:

    藉藉声名自妙年,优优惠化咏来宣。

    宁夸衣锦光前牒,便拟挥金继昔贤。

    秀句屡同歌白雪,髙标犹幸视青天。

    自惭不得陪驺御,空想余风尚凛然。

    那夔牛、蠪蛭战定银灵子,一来一往,大战多时,不见输赢。夔牛见了,与蠪蛭对视一眼,蠪蛭退后一步,念动真言,九个尾巴分成八个狐狸,各自手拿宝剑,围住银灵子厮杀。银灵子见事不好,急忙做起神行法,就要逃走。你道银灵子为何要跑?原来银灵子虽然有逼近圣人的修为,但是身边常带着素女琴,若是寻常妖魔,管杀不管埋;这夔牛、蟹蛭本事高强,单打独斗,已然把银灵子逼得够呛,如今两个一起上,全凭心中所爱,化为法力,苦苦支撑。这蠪蛭的分身法非同一般,一经分开,八个狐狸可以独立作战,不受本体操控,且法力与本体一般。银灵子无奈,只能逃走。夔牛一看,忙忙敲打自己的肚皮,发出音波,来迷惑银灵子的心智。银灵子措手不及,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被两个妖魔赶上去,双掌齐出,打在银灵子左肋上。银灵子只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飞了出去,把素女琴抖了出去。夔牛看见,赶上去,一把拿在手里。银灵子大惊,拼尽了力气,只是不能站起来。蠪蛭笑道:“银灵子,你还真是个情种。罢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毁了这素女琴,你看如何?”银灵子忙忙说道:“什么条件?不管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蠪蛭笑道:“银灵子,我们兄弟两个虽有万年道行,但是和你们相比,到底是小巫见大巫。你要是真有心保护你的爱人,不如,你把你的毕生修为——幻化术、迷幻咒的心法交给我们,你看如何?”银灵子一听,犹豫不决:一来,用两个道术换自己的爱人,也是划算的;二来,这迷幻咒、幻化术是道家奇术,可以任意跳跃多个时空,被两个妖魔学得,遗祸不小。因为这两个缘故,所以迟迟不敢下一个决定。夔牛一看,说道:“银灵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最不起的人重要,还是这些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八杆子打不着的凡人重要。”银灵子闻言,脑门一热,说道:“罢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言语刚落,一个轻柔的女子的声音传出来:“不要!”银灵子忙忙睁眼看去,一点灵魂从素女七弦琴里出来,竟是一个白衣女子,果然天姿国色,君不晓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银灵子看见大惊,忙忙上去,叫一声:“变!”变出一个紫色铜钟,罩住了素女,说道:“疯丫头,你出来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若被阳光罩住,你会魂飞魄散的!”素女说道:“你可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银灵子闻言一愣,说道:“这是夔牛和蠪蛭啊?我以前做妖怪的时候,也曾会过这两个的。”素女说道:“亮!你好糊涂,难道你不记得当年无极洞里的事了?”银灵子不知就里,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夔牛闻言,呼呼大笑道:“银灵子,你还不知道罢,当年在无极洞就是我们两个。”蠪蛭道:“你这贱人,眼看两大神功到手,你却坏了我们两个的好事。罢了,我就成全你们一对苦命鸳鸯,一起下地狱罢!”大手一指,炸裂了七弦琴。银灵子大叫一声:“不要!”可为时已晚,素女早就魂飞魄散。银灵子泣不成声,身子一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夔牛见了,呼呼大笑道:“银灵子,你还真是窝囊。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就放弃了战斗。也罢,今日,道爷我就收了你!”大步上前,举起左手,就要打死银灵子。蓦然,一道银光极速划过天空。夔牛心头一滞,未曾反应过来。银灵子早在身后一掌打在天灵上,废了夔牛的三尸七窍,再也不能复活。蠪蛭一看,被这一股冲天的杀气震了一下,退了七八丈,失声道:“银灵子,你不要......不要冲......动,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是......不是。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银灵子并不回应,飞身上去,蠪蛭大惊,扭头就走。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银灵子,大惊道:“这......是幻化术??不要!”话音方落,一道白气冲体而过,将蠪蛭身子炸裂。银灵子说道:“这就是幻化术,你最想学的。”可怜:

    十岁人家小女儿,凛然高节见临危。

    委身甘死凶人手,转眼犹怀大母慈。

    天子早曾加宠赐,邑官今为立新祠。

    若教娥与名俱没,畏敌忘亲未可知。

    那一边,东皇太一大战九头相柳,一连两个时辰,不见高下。东皇太一忖道:“《大荒北经》记载:‘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如此说来,这厮不能擦破皮,要是破了他的皮,我岂不是反受其害?”遂开言道:“呔!你这孽障,本尊与你大战多时,也未分出胜负,你道为何?那里是本尊惧怕你,或是斗不过你。只因你这厮浑身是毒,那一个近身与你打斗?你要是真好汉,且收了法相,本尊和你比个高下。”九头相柳说道:“好个东皇太一,你打不过道爷,就把来这些废话坑害道爷!你不必多言,你有本事,和道爷大战三百回合;要是没有本事,乖乖投降,道爷自然不能害了你。”东皇太一闻说,大怒道:“呔!泼孽畜,好是无礼。本尊在人间,有大功德于世。创立阴阳家,天下的阴阳术本尊都晓得,独独你有道术么?你也不必说嘴,既然口称道爷,你就是来道术了,你看本尊的阴阳术如何!”九头相柳大笑道:“阴阳家本来就是道家分出去的,可笑你还在这里胡吹什么开宗立派。也罢,道爷先看看你的阴阳术如何。”东皇太一喝道:“少说废话,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阴阳咒印。”言毕,念动真言。九头相柳一看,但见四周黑金两气高升,化整为零,将自己裹挟其中。继而,黑气变成紫气,金气变成黄气。九头相柳忖道:“金象征光明,是极阳之气;黑象征幽暗,是极阴之气。黑气变成紫气,是将阴性中的邪性扩大化,放弃阴阳调和的蓝气。金气变成黄气,是降低阳性,以此主张邪力。”既然看破了阴阳咒印,也就把体内的毒气压下去。这九头相柳本是九头蛇,本来可以修成九头龙,身上七成是阳气。后来变成妖魔,三成阴气压制了七成阳气,如今放出阳气,将阴气融合于阳气之中,助长了阳气的威力。便大叫一声:“疾!”两股神力撞在一处,“乒乓”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东皇太一抵挡不住,口吐鲜血,伤及真气,法身遭遇重创。九头相柳一看,呼呼冷笑不止。东皇太一不服,攒着力气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九头相柳闻说,呼呼大笑道:“你也是修道之人,可惜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你想想,阴、阳并不是独立的,他们互为表里,互相对立,同时也不断转化,阴阳术由此应运而生。从施展手法上,阴阳术可以分为术、诀、咒、律、法五种。从境界修为上,则可分为炼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五层。每提升一层,都需要修炼者付出成倍的努力。在这五层之上,还有更为强大的阴阳咒印,相传因为太过邪恶而成为禁术,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很多已经失传。你的修为,必然是懂得这些禁术,可是你忘记了阴阳的本来面目,又怎么可能发挥这些禁术的真实威力。”东皇太一闻说,也觉得有理,低头忖道:“阴阳互为表里,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只把这句话念了十几遍,乃大彻大悟,双脚一蹬,站起身来。祭起东皇钟,罩住自己元神,吸取东皇钟的洪荒之力疗伤。九头相柳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忙忙喝道:“好你个东皇太一,不要走,道爷来了。”飞身赶上来,就要破了东皇钟。东皇太一早有准备,身子后退数步,东皇钟落下来。原来这东皇钟是洪荒十大法宝之一,属阳性,方才东皇太一发动阴性法力,坏了真气,借着东皇钟的阳气,来调和自身的阴阳二气,再把阴阳咒印打出去。九头相柳措手不及,身子被一团五彩之气包裹住,挣脱不得。东皇太一忙把手一收,捏爆了九头相柳,毒血和阳气相冲抵消,再不能为祸人间。正是:

    镜里形容水底天,定将何物喻真禅。

    心安便是毗卢界,尽日添香伴兀然。

    再说陆压道长大战八岐大蛇,心中忖道:“这厮妖气沉重,泥丸宫已经隐入五脏六腑之内,断然不能用斩仙飞刀了。”于是说道:“道兄,慢着慢着。你本事高强,贫道不是你的对手。”八岐大蛇闻说,先收了本相,说道:“好个陆压,你既然知道不是道爷的对手,怎么还敢腾出双手?我看你还是跪下来,等候道爷发落罢。”陆压道:“道兄,你固然利害,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难道没有破绽么?”八岐大蛇一听,心中吃了一惊,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陆压道长一看,心中大喜,说道:“道兄,如今将要秋凉,你不冷么?”八岐大蛇说道:“什么意思?”陆压道长说道:“道兄,你何必惊慌?如此寒凉天气,你若是破了本事,不能过冬,也不能使一个班禅法,那却怎么是好?这样罢,贫道给你寻一个好去处,再给你加一件棉衣,护住你的小腹,你看如何?”八岐大蛇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无名怒火高烧三千丈,大喝道:“陆压!我把你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贼,你真是卑鄙无耻,死有余辜。你假装投降,欺诈道爷,就是为了道爷露出破绽,你好趁机破了道爷的肉身。”陆压笑道:“八岐大蛇,你作恶多端,世人皆知。我陆压乃是女娲娘娘的亲传弟子,有大法力,须得大功德才能圆满,修成正果。你这妖孽,今日被我遇见,已然是该死了。可是你不知悔改,知法犯法,死不悔改。如今,你自己把自己的破绽显摆出来,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八岐大蛇大怒,说道:“道爷我还不信了,我和你赌斗法力,还不能杀了你!”陆压道长说道:“好!那我们就分个死活。”言毕,气沉丹田,压住五脏六腑,真气在三魂七魄之间运转,集阴阳二气,涌上泥丸宫,大叫一声,两道光柱飞了出去。八岐大蛇一看,现了本相,八张嘴飞出八道黑气,化成一个圆球,裹住了陆压的气柱。路亚一看,拔了一根头发,叫一声:“变!”变成一个假身,真身来到八岐大蛇身后,大叫一声:“疾!”化成两口气刃,双手一合,单手的四成功力,变成了八成功力,直奔着八岐大蛇的小腹去了。那妖怪措手不及,身子化成齑粉,自此与世长辞。正是:

    桃源事已成荒幻,那更形容学避秦。

    欲访旧踪无处觅,满山花落不知春。

    再表合窳与窫窳较量,他二人各自心怀怒气,战在一处,不见输赢。合窳忖道:“这厮道术与我一般,若是力敌,再打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就能分出胜负。不如,是一个计策,智取这厮,也好显示我的本事。”忙忙收了本事,开言道:“窫窳,你先住手,道爷有话要说。”窫窳说道:“妖怪,有什么遗言,快快说出来。”合窳说道:“窫窳,你好糊涂。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们趁机开宗立派的机会,你怎么屈居人下,做一个祭司?”窫窳说道:“呔!你这孽畜,做个祭司,有大功德于世,岂能做妖魔鬼怪,为祸世间?”合窳笑道:“好窫窳,说得有道理。”窫窳闻说,一头雾水,问道:“合窳,这是什么意思?”合窳说道:“你这话说的,道爷也是天生地长的,做一世妖魔,虽然过得轻便,到底不被天下知晓,有什么意义?要我说来,不如你给我做个引进,我投入乾坤法祖门下,你看如何?”窫窳一听,也不做打算计较,真个以为合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喜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回了阿修罗界,有何不可?”嘴上这么说,手中早已放松下来。合窳大喜,大叫一声,一道光线射出去,穿过窫窳的肋骨。窫窳措手不及,口吐鲜血,单膝跪倒。合窳笑道:“窫窳,你好说歹说,也是一个大神,怎么这样呆傻?我随便说几句话,你居然就相信了,你不该死么?我今日,就替乾坤法祖杀了你这个鼠辈,省得你以后败坏阿修罗界的名头。”说罢,就要下毒手了。窫窳一看,也是急中生智,忙忙打了一个滚,钻到地下去了。合窳大惊,叫一声:“不好!这窫窳本来就是烛阴的儿子,遁地之术天下无敌,我如今在地上和他缠斗,不是自取灭亡?”连忙逃到半空中,被窫窳破土而出,一个飞剑,斩为两段。落下来,窫窳念动真言,发一个五雷诀,把合窳的尸体炸成齑粉,教他神形俱灭,不能在为祸人间。正是:

    微言固已成糟粕,纸上形容转更踈。

    要识平生真面目,百无所似若为书。

    这饕餮、白泽与蛊雕为敌,这蛊雕以一敌二,气力不加,看看抵挡不住,忙忙退后。二妖一看,呼呼大笑道:“好一个蛊雕,人人都说你是点化后的大神,造福百姓,民间有点名头。没想到你这样一个草包,我们两个打你一个,虽然胜之不武,可是你不是自以为很利害么?既然如此,我们就让天下人看看,你的本事都是吹出来的!”蛊雕闻说,大怒,回身道:“呔!你们两个妖怪,真是罪不容诛、死有余辜。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我也须得来一件兵器和你对打,你怎么苦苦相逼?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看我这件兵器,你可否打得过!”白泽笑道:“道爷我是金刚不坏之身,有什么可怕的?”饕餮笑道:“道爷万劫不死,你就是把道爷我的肉身炸成齑粉,我一样可以复活。你有什么兵器,就拿出来,我们就站在这不动,随你打,你能怎么样?”蛊雕闻说,大喜道:“可笑的妖怪,既然如此,不必废话,你看本尊的法宝。”取出一个帽子,戴在头上,笑一声,遁地不见了。白泽说道:“啊呀!道兄,这厮把我们骗了。”饕餮说道:“道兄,这话怎么说?”白泽说道:“道兄,我早就听说,这蛊雕被乾坤法祖点化,修成正果,得到两件法宝,一个是钻天帽,一个是遁地毡。这两件宝贝一个钻天,一个遁地,随你有多大本事,都不知道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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