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六回元文都大破三将 苏定方计败樊义

    第百三六回元文都大破三将 苏定方计败樊义 (第1/3页)

    诗曰:

    铁甲雕戈委战尘,将军一败弃君亲。

    孤城乞活今安在,何似田横五百人。

    当下史思文先一箭射去,三首人不曾防备史思文,受了一箭。隋军见了,忙把猪血、狗血、鸡血照着三首人乱泼。三首人欲要隐身,先自乱了阵脚,一下不少,全被隋军逮个正着。左游仙大喜,忙抓住机会,取出石头,放出巴蛇。巴蛇闻着血腥味,早晓得了三首人的所在,一口吞下,顺带吞了四千吐蕃军队,吃得饱了。左游仙大喜,也收了巴蛇,得胜回城。堪笑三首人:

    吾庐秋树正萧疏,且尔依山带郭居。

    愁与世违空泥饮,苦无诗和也抄书。

    意行谩曳双穿履,身懒常摇一败舆。

    此外并皆閒骨董,几曾妄想待何如。

    却说三首人被左游仙杀败,李世民大怒道:“这左游仙十分可恶,已然害了三位道长,这却怎么好?”李靖道:“这左游仙道术寻常,但是那巴蛇的确利害,还要再寻利害的道人,才好破了他也。”李世民问道:“这道人现在何处?”李靖道:“元帅如何忘了?这《山海经·海外南经》有记载说:‘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山海经·大荒南经》也说:‘有羽民之国,其民皆生毛羽。’若得羽民相助,则大事必成也。”李世民说道:“既然如此,烦劳李先生去请羽民来助战。”李靖得令,忙驾云来到巫山,但见:

    云深游太白,莫惜遍探奇。

    顶上多灵迹,尘中少客知。

    悬崖倚冻瀑,飞狖过孤枝。

    出定更何事,相逢必有诗。

    当下李靖在巫山上寻觅羽民踪迹,暗自忖道:“我走得急,不带祭品,如何寻得羽民也?”在巫山转了一日,也不曾寻见羽民,李靖道:“罢了,既然一时不能寻得羽民,不如在这巫山住几日,等那一日机缘巧合,再和羽民回到大营就是。”此话不表。

    再说樊义等久不见李世民前来讨战,谓卢隆义道:“李世民久不来交战,必然有阴谋诡计。”卢隆义道:“他不来,我们不能闲着。战事拖一天,百姓就多一天负担。他既然不来打我们,那我们就去打他们。”樊义笑道:“卢将军所言不错,你即刻传令三军,我们去唐军营前讨战,看看他们现在有几斤几两。”卢隆义得令,通知三军,开拔到李世民营前骂战。李世民闻报,回合三位元帅,出营接战。樊义道:“李世民,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不投降天朝,兀自负隅顽抗,真是死有余辜!”渊盖苏文笑道:“这个樊义很是猖狂,谁能去斩了这厮,赏良田五十亩,战马十匹!”旁边一将道:“元帅,看末将少时将这个狗蛮子斩于马下!”渊盖苏文回身一看,那番将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圆滴溜两只眼,如灯幌亮;红刺一头毛,似火飘光。糟鼻子,獠牙尖利;查耳朵,砍额头,青脸泡浮。虎皮磕脑豹皮裈,衬甲衣笼细织金,手内燕檛光闪闪,腰间利剑冷森森。蜀锦鞍鞯宝镫光,五明骏马玉玎珰,虎筋弦扣雕弓硬,燕尾梢攒箭羽长,红锦袍明金孔雀,绿配鞓带束紫鸳鸯,参差半露黄金甲,手执银丝铁杆槍。

    渊盖苏文一看,原来是大将连如意。渊盖苏文大喜道:“将军此去,必定成功!”樊义见了,问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字,再看战与不战!”连如意道:“蛮子,你这话老大胡说,你我已经照面,各自报上名字,撒马一战,不论生死。你怎么道一个‘再看战与不战’?”樊义听闻此言,大怒道:“你这狗番,休要在此胡说八道,本将军若是怕了你,也不算好汉!”连如意看他这副模样,哈哈大笑道:“樊老蛮子,你既然要战,快快放马过来,何必在原地发怒?你要问魔家姓名么?魔家乃是东辽国御林大将军连如意是也!”樊义闻言,暗自忖道:“这厮武艺高强,想来不是对手,如今骑虎难下,如何是好?”左游仙看出了端倪,忙飞马出阵,说道:“连如意,你老大不晓得规矩,你不过是个御林大将军,怎么敢和樊将军对打?他是我军主帅,该是你们渊盖苏文出来交战才是。”渊盖苏文闻言,飞马出阵道:“此事不难,本帅就来会会樊元帅!”言毕,飞马上前,举刀就砍。樊义见了大惊,忙举起铁矛,接住渊盖苏文的赤铜刀。渊盖苏文忖道:“这蛮子武艺其实不是本帅对手,但是他善用计谋,寻常人不是他的对手也。”于是赤铜刀劈头盖脑砸了下来。樊义合矛往上一挂,“叮当”一声,把赤铜刀挂了出去。渊盖苏文赤铜刀一摇,奔樊义左肩头砍来。樊义微裹里手镫,躲开刀,二马冲锋过去。渊盖苏文往回圈马,樊义绕到他的身后。渊盖苏文心中忖道:“这樊义只怕有五六千斤的力气,不必力敌,看本帅如何巧计擒他也。”只见渊盖苏文将右手刀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从左肩头抽红绸条,使了个连发三刀的绝招。樊义把马圈回来,还没跟渊盖苏文碰面,一砍他的飞刀到了,赶忙一侧身,刀刃贴近耳朵边飞过去了。刚一正脸,没想到第二刀又飞来了。这一刀很难躲,樊义猛一歪身,刀是躲开了,自己也掉下马去了。左游仙看得仔细,飞马上前,好歹救回了樊义。渊盖苏文道:“樊将军,你那日十分骁勇,原来都是计谋利害的。今日没了计谋,只用真本事,原来这样不堪一击的!”此言一出,贼军呼呼大笑。樊义闻言大怒,回身道:“谁去做了这个狗番!”左游仙叫道:“渊盖苏文休走,俺左游仙来也!”渊盖苏文笑道:“左游仙不必来送死,你武艺一般,不过空有道术罢了!”左游仙大怒,喝道:“你少装腔作势,你武艺也好不到那里去!”连如意道:“蛮子不必多言,魔家和你走一路看看!”说罢,把银丝铁杆枪插在一边,摘了檛,飞马过来。左游仙举刀交战,只一合,檛和刀一齐断成两节。左游仙大怒,丢了刀,回到阵前,吩咐军士抬来一根绿沉枪,长一丈二尺,重一百七十三斤。连如意也摘了自己的银丝铁杆抢,大叫道:“左游仙过来一战!”左游仙拍马抡枪,直取连如意。连如意将枪勾开了左游仙的枪,自己枪刺过去了。左游仙闪开,两个战有十三十回合,左游仙招架不住,回马就走。连如意见了,忙回了本阵。元文都见二将落败,心中忖道:“这两个武艺一般般,因此打了败仗,我去试试。”遂出阵喝道:“元文都在此,贼军那一个敢来和我战上三个回合?”琼波邦色大笑道:“那一位将军去捉了这个蛮子?”身后大将巴鱼泽布说道:“元帅不必担心,末将少时将他拿下。”元帅一看,巴鱼泽布怎样打扮:

    鼻高眼大,豹头燕颔。膀阔腰圆,身长八尺。一部落腮胡子,满脸浑如黑漆。金甲金盔耀日高,大红袍织大鹏雕。身骑千里追风马,手执三停偃月刀。

    元文都喝道:“你这狗番是那一国的叛逆?”巴鱼泽布笑道:“魔家乃是吐蕃上将巴鱼泽布,你这蛮子就是元文都么?”元文都笑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番,既然知道元爷爷的大名,为何还不下马投降?”巴鱼泽布大叫道:“你这个蛮子好多废话,不要走,魔家的刀来了!”元文都当马往上撞,一摔杆,这青龙戟就扎了过去了。巴鱼泽布忙立刀一挂。元文都使撺把戟,反腕子戟纂奔巴鱼泽布左肩头打去。巴鱼泽布立刀又挂,把戟拨了出去。二马冲锋过镫,元文都回身用戟一罩,巴鱼泽布悬裆换腰,横刀架住。两人马走盘旋,打在一处。真是刀戟并举,上下翻飞,两军阵中人人看了心中喝采。只见两边战鼓猛敲,两个人打了二十回合。元文都这戟是见缝就钻,却也利害。可他用平面三戟也好,懒龙翻身锁喉戟也好,金鸡三点头也好,什么样的戟法,这巴鱼泽布都有破法。元文都见战不过,心中无奈,回马就走。巴鱼泽布道:“蛮子,你往那里走?”拍马来赶,元文都回身一箭,射死了巴鱼泽布。隋军阵上无不叫好。

    当下元文都一箭射死了巴鱼泽布,番将农仲波大怒,飞马出阵道:“你这狗蛮子,怎么敢放冷箭?不要走,魔家农仲波来取你的狗命了!”元文都闻言,忙回身一看,这农仲波怎样打扮:

    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面如观音,宽天庭,重地阁,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皂白分明,四字阔口,大耳有轮。头戴一顶素银盔,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攒成亮银打造的鱼麟甲,内衬一件素征袍。狮蛮带煞腰,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口内衔银环,横搭在铁过梁后,足蹬银灰白底战靴。背后五杆护背旗,金葫芦罩顶。胯下一匹白马,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细七寸儿,叫做金顶白龙驹。

    元文都喝道:“你这狗番又是谁?”农仲波道:“不必多言,照枪罢!”这农仲波是话到枪到。元文都合戟一挂。农仲波绕个枪,变了个乌龙底入洞的招数,奔元文都小腹来了。元文都急裹甩手镫,立戟一绷,二马冲锋过去。打了九、十个回合,农仲波心中忖道:“我怎么净走先手,他这戟还一招没还!罢了,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用箭取胜罢!”农仲波计已算定,二马又冲锋过去,他把枪挂在得胜钩上,伸手从背后取下宝雕弓,弓交左手,右手从走兽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大喊一声:“狗蛮子速速瞧箭!”这箭直奔元文都的哽嗓咽喉射来。不想元文都眨眼间戟交左手,闪身形,用右手掌在箭的上端一切,反腕子把箭攥住了。正好这支箭反射回来了,农仲波措手不及,死于马下。

    那琼波元帅见元文都耀武扬威,心中大怒,谓大将禄东赞道:“将军快去捉了这个蛮子,与我大军壮壮军威,也是为两位将军报仇也。”禄东赞道:“这蛮子武艺绝不是末将的对手,元帅不必害怕。”于是上前喝道:“蛮子,认得魔家禄东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