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六回元文都大破三将 苏定方计败樊义

    第百三六回元文都大破三将 苏定方计败樊义 (第2/3页)

么?”元文都闻言,急回身看禄东赞的为人,怎样打扮:

    身高九尺开外,胸前宽,背膀厚,面如鸡血,扫眉环目,称金鼻子,火盆大口,满部黑髯。头戴一顶紫金打造的虎头盔,身披锁子连环黄金甲,背后有五杆护背旗。胯下一匹黄马,禁尾乱乍,行如疾风,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锃光瓦亮。

    元文都见来将生的凶神恶煞一般,忙使了个急三戟,头一戟奔对方面门,禄东赞用刀一挂,戟拉回来。又奔对方硬嗓,禄东赞又一挂。元文都抽回戟又奔对方小肚子。这手戟名叫金鸡三点头,是元文都的拿手戟。禄东赞见第三戟到了,于是微裹里手镫,闪开身,横刀王下,压去戟杆,跟着摇刀就砍。元文都赶紧立戟封住。两人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禄东赞料定元文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放开手脚,连拍带砸。元文都见了,双手举戟一架,跟着微裹里手镫,用戟头找刀杆,一下就把刀杆压下去了。后手变先手,摇戟平扫,直奔禄东赞的左肩头。禄东赞抽回刀,立刀杆,把戟头绷回去。二马冲锋过镫这工夫,元文都左于往上一提戟杆,转右下腕子,使了个车轮转环戟,向禄东赞头顶砍去了。禄东赞措手不及,被元文都斩于马下。樊义见史思文连胜三将,大喜,于是下令鸣金收兵。李世民无奈,也只好鸣金收兵。

    是夜,樊义与诸将商议道:“唐军白天打了败仗,只怕今晚必定夜袭。与其让他来夜袭,不如我们去夜袭他罢。”左游仙道:“不知留何人守城?”樊义道:“元将军和东方、新二姑娘守城,留下一万人马。其余随我等征战。”卢隆义说道:“樊老将军,李世民并非等闲之辈,只怕也会来偷袭我们。万一两军在路上相遇,此事如之奈何?”樊义道:“卢将军想得太多了,我料定李世民指挥守营,不会出战的。”于是不理会卢隆义的劝告,率领大军出战。正是:

    战血依稀带雨新,黄昏白上尽青燐。

    将军间道无奇策,一败韶阳误汉人。

    且说李世民引军方回大营来。正行间,狂风骤至,忽听一声响亮,将一面皇旗吹折。李世民大惊,便令军兵且住,聚众将军问吉凶。李靖、徐茂公二人道:“请问秦王,风从何方来?又吹折甚颜色旗?”李世民说道:“那风自西北方来,吹折角上皇旗,旗乃青红二色。”徐茂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不主别事,今夜樊义必来劫寨。”李世民略略点头。忽报苏烈入见,说道:“方才听闻西北风起,吹折青红皇旗一面。秦王以为主何吉凶?”李世民问道:“公意若何?”苏定方说道:“末将愚意以为今夜必主有人来劫寨。”李世民大笑道:“天报应我,当即防之。”遂分兵九队,只留一队向前虚扎营寨,余众八面埋伏。正是:

    一败中原势不还,二陵风雨惨龙颜。

    朝廷岂合频催战,司马惟应暂守关。

    杀气未消函谷里,忠魂长在大河间。

    行人郏县踟蹰久,泪洒斜阳匹马閒。

    不表是夜月光如昼。黄昏时候,披挂已了,马摘鸾铃,人披软战,军卒衔枚疾走来一齐乘马,卢隆义、史思文当先,众人跟著。转过山径,约行了半个更次,前面撞见三五十个小军,低声说道:“两位将军,唐军并无动静,大事可成。”史思文喝道:“不可大声,我等就去,速速灭了那厮。”史思文纵马先行。樊义、左游仙乘马在后。又转过了一层山嘴,只见卢隆义把枪尖一指,远远地一盏红灯。史思文勒住马。问道:“师哥,有红灯处是那里?”卢隆义说道:“不消说,那里必定是李世民中军也。”急催动人马。将近红灯,忽听得一声炮响,众军跟定史思文,杀奔前来。到红灯之下看时,却不见一个;便唤卢隆义、史思文时,早被唐军冲散了;樊义大惊,知道中计,慌忙回马。听得四边山上一齐鼓响锣鸣。正是慌不择路,众军各自逃生。

    樊义连忙回马时,只剩得数骑马军跟著。火光之中,一员大将飞马杀出来,正是何宗宪。樊义道:“何宗宪,你......”何宗宪道:“樊义,你大势已去,还不快快投降?如若负隅顽抗,那就是自取灭亡?”樊义喝道:“小贼种,我何惧你?”使开一对长剑,劈面就砍。何宗宪接住厮杀,斗了三十回合。樊义不敢恋战,夺路而走。转出山嘴,又听得脑後树林边一声炮响,四下里挠钓齐出,把樊义拖下雕鞍,夺了刀马,又卸去了衣甲,前推後拥,拿投大寨里来。忽然一将大喝道:“留下樊元帅,我来也。”众人看去,原来是左游仙也。众人害怕,欲要逃走,都被巴蛇吃了。左游仙救了樊义,赶忙逃回城里。

    却说张志龙,张志虎自引一支军马,截住元文都。月明之下,三马相交,斗无二三十合,元文都不敢恋战,回马便走。张志虎还要追杀,张志龙说道:“你我单打独斗,怎样杀得了他?不如叫他去罢。”

    话分两处。这边渊盖苏文,安殿宝引一支军马去捉卢隆义,当路劈面撞住。卢隆义拍马大骂:“草贼匹夫!当吾者此,避我者生!”安殿宝大怒,跃马挥锤直取卢隆义。二马相交,约斗数合,渊盖苏文侧首过来,卢隆义略略慌张,枪法不依古格,只好退走。史思文见了,也不敢交战,往回退走。樊义整点兵马,只剩下两千人回来,好不狼狈。正是:

    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

    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

    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

    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

    唯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

    话表唐军大破隋军,诸位元帅大喜。李世民道:“正好乘胜追击,灭了这厮最好。”琼波元帅道:“隋军皆是草包,看本帅去收拾他们。”于是率军来到阵前,大骂道:“隋军,你等蛮子并无本事,何必受死?快快投降,此刻不晚。”樊义闻报大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狗番,怎敢无礼?”说罢飞马下城,大叫道:“你这狗番,有多少武艺,就敢胡作非为?”琼波邦色笑道:“你这老蛮子还敢下来,那位将军去斩了这个老蛮子的首级?”一员番将应声出马道:“老蛮子不要走,魔家羊同来也。”樊义一看,番将怎样打扮:

    鼻高眼大,豹头燕颔。膀阔腰圆,身长八尺。一部落腮胡子,满脸浑如黑漆。若不是原水镇上王彦章,必定是灞陵桥边张翼德。

    樊义见了,呼呼大笑道:“这个狗番像是个打铁的小厮。”番将大怒,飞马上前,把一杆七股钢叉照面刺来。樊义闪在一边,挥剑交战。斗了二十回合,樊义大叫一声,一剑砍了番将。取了兵器,有百斤左右,十分趁手,于是回到关上,说道:“本帅不在奉陪。”琼波元帅见了大怒,大叫道:“蛮子,你有本事下来,接着和本帅交战!”樊义笑道:“本帅不和你打斗,只教左将军前来会会你!”于是回到大堂,说明前事。左游仙道:“既然这厮找死,末将就去送送他。”飞马下关,叫道:“爷爷左游仙来了!”琼波元帅忖道:“这个蛮子利害,不要与他缠斗。”于是回身问道:“谁敢出马,斩了这个蛮子?”一员番将出马道:“蛮子,魔家来也!”左游仙一看,这番将怎样打扮:

    头戴雉尾闽狮盔,身穿镔铁乌油甲。麻脸横杀气,怪睛如吊闸。浑铁枪手中提,狼牙箭腰间插。战马咆哮出阵前,分明天降凶煞神。

    左游仙见了,问道:“你这狗番是谁?”番将笑道:“蛮子,记住魔家完木陀泽的名字!”说罢,飞马上前,举枪就刺。左游仙把枪一架,“叮当”一声响,回马就走。完木陀泽道:“蛮子,你要往那里走?”飞马来赶,左游仙回身一枪,番将措手不及,被左游仙一枪刺穿咽喉,

    跌下马,一命归天。左游仙把枪一指琼波道:“琼波邦色,你手下都是些无能鼠辈,我看你还是自己来送死罢!”琼波元帅大怒,正要说话,天上一人喝道:“左游仙不得无礼,贫道李靖来也!”左游仙晓得李靖擅长左道,于是取出石头,正要叫,忽然手里一轻,这石头飞到了空里,教一人接住,左游仙大惊,忙抬头一看,你看来人:

    羽民国,民有翼,飞不远,多鸾鸟,民食其卵。去九疑四万三千里。

    左游仙叫道:“羽民,你怎敢坏我宝物!”羽民笑道:“你只会这左道之术,并无真才实学,我特来擒你!”左游仙道:“你这厮也不就会些左道之术?”羽民道:“你既然不服,不如跳下马来,你我看看本事如何?”左游仙大笑道:“你这厮自讨死也。”羽民冷笑一声,落在地上,手挺铁矛,来战左游仙的绿沉枪。左游仙并不怕他,举枪交战,但见:

    戟共旗幡照日,征云并杀气相福。只见:天昏地暗,雾惨云愁。舞动矛枪若电闪,跑开战马似龙游。那边一意夺乾坤,拚得你生我死;这里忠心保社稷,博个拜将封侯。直杀得:草地磷磷堆白骨,涧泽滔滔血水流。

    两个你来我往,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左游仙道:“羽民,你且回去,我们明日再战!”羽民道:“你枪法平平,明日定要捉了你!”左游仙道:“你这铁矛笨重,我如何怕你?”两个各自收了兵器,回到本处,此话不提。

    却说羽民来到李世民营中,李世民大喜道:“道长来此,其事极好。”羽民道:“那左游仙的宝物已被我毁了,明日阵上与他交战,自有输赢。”苏定方道:“那厮丢了宝物,如何能战?不如今晚夜袭下邳,有何不好?”羽民道:“我和他有约,怎好撒谎?”李世民道:“孤家不杀左游仙便是。”羽民道:“既然不杀左游仙,那就去也无妨。”于是众将士商议妥当,琼波邦色元帅打头,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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