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回发圣旨三军同心 造杀劫妖孽横行

    第百四十回发圣旨三军同心 造杀劫妖孽横行 (第1/3页)

    诗曰: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话分两处,却说神尧侯、陈国公同司马奉天、鄯善客来到扬州。骁果军听说,遣人报知成都与公主。成都闻报,命取六部文书,翻来一看,无有奏折递上。谓颖儿道:“这事奇怪,藩王进京,为何不提前上报?此事蹊跷,须得应变。”颖儿道:“未必,如果真是作乱,也该带兵马来才是,他们只有四人,应该不是造反。不如把他们召来政事堂,看他有何话说。”成都道:“此言在理的。”遂吩咐神尧侯与陈国公政事堂议事。

    二爵主闻说,谓司马奉天、鄯善客道:“天宝将军是个斯文人,二位一会进去要注意礼数,若是犯了他的忌讳,面皮不好过去。”二人说道:“晓得。”于是四人一同前来,成都见二人面生,问道:“客人是谁?”神侯道:“这二位是绿林好汉,此次前来,只为这二位好汉要劝谏皇上北伐。”成都道:“身在二位绿林,却如此爱国,真是难得。”司马奉天道:“将军自高祖文皇帝时代就南征北战,打败无数反贼,今日相见,果然器宇轩昂。”成都笑道:“本堂老了,不如年轻时得力。今天下四处皆是贼寇叛乱,天子以我年老,不肯让我挂帅。只在江都为前线将军讨个封赏,要些粮饷罢了。”颖儿道:“二位此来,必有高论。”窦抗道:“此天宝将军之妻,我主大业天子之妹,颖儿公主也。”二人道:“未见公主大架,死罪。”公主道:“二位客气。但不知此来,有何指教。”司马奉天道:“如能见天子一面,劝他回心转意才好。”成都道:“此事非一言两语可行,不如先议别事。”司马奉天道:“既然如此,小人有一言,未知可否。”颖儿曰:“请壮士明言。”司马奉天道:“如今我军与唐军交战,各自有些胜负。我军虽然人少,但都是守土保家的勇士。之所以不能打败唐军,一来唐军人多势众,二来唐军有妖怪相助,故而不能速败,反而被贼军所制。”成都道:“壮士所言,真是一针见血,不知有何对策?”司马奉天道:“贼军之中,最弱的就是吐蕃。应该先集中力量剿灭吐蕃,这样贼军的人数优势就被消减。然后请各路道人前来助战,打败贼军的妖怪才好。”成都道:“有理。”司马奉天说道:“如今前线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成都问道:“是什么问题?”司马奉天道:“前线如今无人挂帅,卢将军虽然暂时统领三军,但他毕竟是后来投效,在军中威望不够。他现在急需一场胜仗来为自己正名。若二位不弃,小人举荐一人,前去辅佐他,必定能好。”成都道:“此人是谁?”司马奉天道:“陈稜元帅的大将——辅公拓。”成都道:“壮士所言极是。今日天色已晚,壮士先下去休息,待我夫妻明日见过天子,商议此事,必有回应。”二人道:“小人告退!”神侯、陈国公亦道:“我二人亦退。”夫妻道:“我送几位。”各自散去。成都谓家仆道:“速速请燕王、杨将军来。”家仆答应一声,忙忙而去,正是:

    掉头一去风吹发,回首再来雪满头。

    话表成都请来杨倓、杨济清,四人分宾主坐定。燕王道:“急切相见,前线莫非又损兵折将么?”成都道:“前日卢隆义发来奏本,请定元帅,又望发布招贤榜,请道人助战。今日神尧侯和陈国公又带了两个壮士来,盼皇上领军北伐,收复失地。”杨济清道:“我等何尝不想如此,只不过机缘不巧,有些事急切不能做的。”颖儿道:“昨日面见天子,只见精神恍惚,一时不知怎样才好。”燕王道:“事已至此,既然皇爷爷不能理事,玉玺已在本王手里,那就发布诏书,号令天下,令卢隆义将军为元帅,领兵北上,和敌军决一死战。”成都道:“其实以前挂帅出战,也都向北攻打过,只因李世民手下左道之人太多,数次阻挡大军进攻,因而铩羽而归。”杨济清道:“江都也需要大将镇守,急切不能派将,只好在民间发布招贤榜,希望有道人前来助战。”颖儿道:“如此,旨意中有三件大事:第一件,拜卢隆义为元帅,辅公拓为副帅,史思文为先锋大将,统兵与李世民交战,伺机北伐,收复失地;第二件,发布招贤榜,召集民间道长佛僧,前去对付左道妖怪;第三件,颁布禁酒令,节省一切不必要的开支,同时向各路杨氏宗族求援,一同对抗造反诸贼。”众人皆道:“公主所言极是。”于是杨济清拟写诏书,燕王盖了玉玺,成都下发兵部、吏部、工部、户部,各处施行。

    却说杨温四人在驿馆中休息,听闻圣上下旨,拜卢隆义为元帅,辅公拓为副帅,史思文为先锋,统兵与李世民作战,伺机北伐,收复失地。又令各处杨氏宗族启禀前来相助,各自欢喜。神侯道:“既如此,我等兄弟就拜别天宝将军,回本处整点军马,出战贼军便了。”陈国公道:“但愿兵谏一事无人知晓。”神侯说道:“此事休要再提起。”陈国公遂不再多言,四人当日前去向成都辞行,不料成都公事不能相见,是宇文化及前来。几人都厌恶宇文化及为人,说而几句就走。化及听说驿馆中说起兵谏的事,心中有些怀疑,面上却装作不知。正是:

    好心兵谏报君王,不意奸臣有见机。

    化及方才送走四人,忽然家仆人回来,说道:“天宝将军听闻神尧侯等四人前来辞行,特命小人前来接应,也是个善始善终。”化及道:“方才他们四人来此,我和他们说了几句,就送走了也。”家仆闻说,忙回报宇文成都。成都道:“我这父亲不是个中正善良的人,只怕未做好事,你们只说有皇上口谕,将他调到户部,做个小官,不可插手政务。”家仆闻说,忙去传令。化及最怕这个儿子,说道:“既然是皇上口谕,微臣不必多言,这就去户部上任,日后报效朝廷,虽赴汤蹈火,更无话说。”家仆笑道:“老爷是去户部,又不是兵部,为何如此说话?圣上要是听到这些话,只怕会不高兴的。”化及闻说,自知失言,不敢多说,忙忙去了。家仆回报成都,说明前事。成都道:“户部银子须得我的手令与皇上圣旨方能打开,若是家父不遵皇令,贪污受贿,你只管来报我,我自有处置也。”家仆道:“小人非是将军的仆人,是大隋的臣民,里边之事,岂能以私废公?将军不信,小人立个誓言,也做了表率。”成都笑道:“本堂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既有此心,有何不美?只是如今战事吃紧,等日后战争结束,本堂自然与你谋个差使。你本分做事,日后自有升迁。”家仆大喜,诺诺告退。

    公主听闻神尧侯等四人走了,忙见成都曰:“此四人忠心爱国,是宗族表率,须得封赏。如今草草走了,事情传出去,显得我们吝啬,不是仗义的人。”成都道:“姐姐此言有理。此刻去追,并非妥当,即刻拟写旨意,使者路上慢走就是。只要他们回到衡阳,马上宣读旨意,此事便好了。”颖儿道:“这个自然,先与他们怎样封赏才好?”成都闻说,仔细思索,说道:“杨温、窦抗二人,都是宗室大人,已位极人臣,不好再赐官禄。依我愚见,赐他们尚方宝剑,就在本处招兵买马,以助前线就是。”颖儿道:“非也。前番他们和衡山五杰义结金兰,是为‘神尧七圣’。我们虽然不好赏赐他二人,却可以赏赐他们的兄弟姐妹一二官职,这就是对他们的恩典。”成都道:“有理,只是他们未立战功,蓦然授予大官大爵,以他们的脾气,只怕弄巧成拙。不如封司马奉天、鄯善客为游骑将军,谢泽杨为游击将军,柳业升、诸葛盈为归德郎将,都是从五品,这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颖儿道:“正是如此,可即刻拟旨办事,不可坏了时辰。”成都道:“自然。”忙写了圣旨,盖上玉玺,中书省看后,交付尚书省派人传旨,此话不说。

    话表卢隆义正在城中等元文都消息,忽然外面鼓声大躁,元文都得胜归来。卢隆义问道:“战况如何?”元文都道:“多贝善布不知死活,先来报仇,被吾一戟挑死。后来黑虎亲自出来,我们二人交马一个回合,那厮砍断了吾青龙宝戟,因此讪笑不止。吾心中大怒,取了金镫槊,与他大战数个回合,那厮又要弄鬼,吾祭起法剑,将那厮斩为肉泥。”卢隆义闻言,哈哈大笑道:“这厮自来讨死。”三人正在大笑,忽报辅公拓在关外求见。卢隆义大喜道:“辅公拓将军前来助战,此事甚妙。”忙出关迎接,只见辅公拓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两寸,腰大数围,面如黑漆甚跷蹊,海下髭髯一剪齐。长脣怪耳真凶恶,眼露光华扫帚眉。头戴凤翅盔,高攒金宝;身披浑金甲,密砌龙鳞;外罩锦征袍,花朵簇陽春;腰束狮蛮带,寒光道道喷;足蹬绣绒靴饼绒圈翡翠。掌中一根十二金二十一节螣蛇云鞭,坐下日走千里玉树玲珑锦麒麟。

    卢隆义见了辅公拓,忙开言道:“老将军此来,此战可胜。”辅公拓道:“老夫此来相助将军,万望上下一心,灭了贼军才好。”卢隆义道:“请老将军入进,晚辈好接风洗尘。”辅公拓道:“将军何必如此?”卢隆义道:“老将军休要客气。”辅公拓道:“既然如此,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正走斝传觞之间,忽报吐蕃军讨战。辅公拓道:“既然有贼军无礼,老夫去会会他。不知来将用什么兵器?”小军说道:“是日前的手下败将南山通,使一杆绿沉枪。”辅公拓道:“原来是用枪的,这狗番自来讨死。”飞马出城来,叫道:“南山通,你认得老夫辅公拓吗?”

    南山通说道:“蛮子,你一个老头罢了,谁要知道你的名字?不要走,纳命来!”一拱裆,马前蹿,摔杆就是一枪。辅公拓仗着力大,用力贯枪一盖,硬把南山通的枪给盖了下去,顺势一推,给推开了。跟着右手把鞭后把抬过脑门,往前一撺,“看鞭!”铁鞭直奔南山通的胸口打来了。南山通急忙拨马闪身,躲过这一鞭。二马冲锋过去,辅公拓突然往左边使了个转身鞭。此时南山通已经是个死人,虽打算悬档换腰、横枪招架这鞭,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辅公拓一鞭打在南山通脑袋上,鲜血溢出。番兵见了大惊,各自逃命。辅公拓得胜回城,诸将各自大喜,不表。

    次日李世民升帐,诸家元帅一同前来,李世民道:“昨日吐蕃国二位将军先后阵亡,挫了我军锐气,今日那一位将军出战?”班中闪出唐将朱蒙道:“秦王,昨日交战,乃是贼将放冷箭,我军因此战败,今日末将前去,先射他几下冷箭,也让他知道我大唐神射手不在少数!”李世民道:“将军此言有理,你只管射死敌将,本帅自有赏赐。”朱蒙大喜道:“请元帅放心。”翻身上马,来到淮北城下,大叫道:“隋朝狗贼,快叫老匹夫辅公拓前来受死,若是无人出来交战,爷爷立刻踏平淮北城!”小军闻说,连忙报进:“启爷们,有贼将在城下叫骂,说我们无人出战,他就要踏平淮北城!”辅公拓笑道:“这真是新鲜。”卢隆义道:“这厮好不知死也。本将军前去,要他横死当场。”东方玉梅道:“将军,你是主将,未可轻动。况且杀鸡焉用牛刀,看末将去取他首级。”卢隆义道:“只是要小心。”东方玉梅道:“这个自然。”飞马下关道:“贼将何人,就敢在我军阵前撒野?”朱蒙道:“你这女子想必就是东方玉梅了。你要问吾姓名,只怕你吓破了肝胆。吾乃唐军大将朱蒙是也。东方玉梅,你不知时务,眼见在此覆军杀将,天意可知。今昏君杨广恶贯盈,人神共怒,谅尔不过区区螳臂,敢与天下诸侯国相拒哉!”东方玉梅一看,朱蒙怎样打扮:

    身高顶丈,膀阔三停,大手大脚大肚子,穿身紫金盔铠,背后抽着五杆护背旗。黑瓦瓦一张脸,扫眉环目,颏下扎煞着短钢髯。手执一条皂缨力贯枪。

    东方玉梅笑曰:“你偶尔得胜,便自矜夸,量你今日断然无生回之理。”朱蒙大怒,马往前撞。东方玉梅举刀奔朱蒙头顶劈将下来。朱蒙横枪招架,枪杆微斜,把刀劲卸了,回手一枪道:“东方玉梅看枪!”东方玉梅见了,把枪挂出去,摇刀向前。朱蒙立枪一绷,把刀绷开。东方玉梅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顺势推刀头,用左手一提刀纂,正在二马冲锋过镫这工夫,忙刀头一转,使了个车轮刀,又叫转环刀,顿时红光进现,鲜血四溅,朱蒙死于马下。

    那边唐兵见了,急忙抬回死尸。李世民大怒道:“东方玉梅是什么人,就敢如此?”秦叔宝出列道:“这厮最是无礼,看末将去取他首级。”说罢提枪上马,挂了一对瓦面金装锏,来到阵前,说道:“好你个东方玉梅,当年在虹霓关就该杀了你,不然如何有今日这些事!”东方玉梅道:“秦叔宝,你休得胡说八道,今日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算。”秦叔宝道:“我还怕你不成?”上来就是一手梅花七蕊的绝枪,早被东方玉梅一刀打在一边,秦叔宝大惊,忙摘了一对瓦面金装锏,二马冲锋过去,英雄背回来。秦叔宝摔杆一锏。东方玉梅枪一挂。“叮当”一声震得秦叔宝双手发麻,回过身来,斗了五六个回合,秦琼抵挡不住,回马就走。东方玉梅道:“好秦琼,那里去也?”亮出飞刀,正打在秦叔宝头盔上,震得秦叔宝眼冒金星,败回营中,昏迷不醒。李世民道:“快将秦将军送回长安养伤罢。至于前方战事,有贤侄秦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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