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九回隆义庐山受犁锄 袁洪泰州灭妖邪

    第百四九回隆义庐山受犁锄 袁洪泰州灭妖邪 (第3/3页)

,可以为你等出谋划策,却不能上阵杀敌,你等须晓得此事。”众人道:“这个自然。”

    再表陈稜与王雄诞领军前来,行至天平山,天色已晚,陈元帅吩咐原地休息,忽报陈察派使者来见。陈稜吩咐请入,使者道:“我家公爷已到滁州,听闻元帅前来,遂暂缓脚步,意在兵合一处,共伐贼寇。”陈元帅道:“有劳贵使,请回报陈公爷,两日定能后会兵。”使者大喜,立刻回报陈察。王雄诞道:“我军远道而来,须得遮掩消息,不然李世民那厮以逸待劳,我等如何是好?”陈稜说道:“汝此言有理,就这么办罢。”于是修书一封,送给元文都。

    次日佛晓,大军拔营出洞。正要出山,忽然后军来报:“启帅爷,有一年轻人,全副披挂,要见您哩。”陈稜道:“吾儿,在此稳住阵脚,本帅前去看看。”当下飞马提刀离去,远远看见一员战将,那人望陈稜一看,怎样打扮:

    身高九尺开外,胸宽背厚,精神抖擞。面如紫茄,黑中透亮,亮中透紫。宽天庭,重地阁,两道雪白的剑眉直插额鬓,一双虎目皂白分明,准头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胸前白髯飘撒。头戴紫金冠,披挂一身紫金盔铠甲胄,腰束狮蛮带,大红中衣,挽沿靴子。胯下一匹宝马,名唤玉面紫骅骝,马前脸白,头至尾蹄至背一刬紫,没有杂毛,紫缎子一般,日走一千三百里。手中这口大刀,重有三百多斤,名唤金背乌龙刀。

    陈稜一看面前小将,怎样打扮:

    身高过丈,虎背熊腰,面如紫玉,颧骨红突。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通贯鼻,四字阔口,颏下无须。头戴四楞八角荷叶板檐盔,上头红缨后垂,黄金的抹额相衬二龙斗宝,顶门一朵紫绒球;搂海带四指宽,上排银钉;身披索子连环龟背大叶青铜打造荷叶甲;一巴掌宽的狮蛮节煞腰,紫丝绳的袢甲绦搭在胸前;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左右勒征裙,大红中衣;一双高腰青缎子虎头战靴,牢扎紫金镫。胯下一匹黑马,乃是三角黑纛驹,日走两千四百里。拿一条二百六十斤龟背驼龙枪,枪沉力猛。

    陈稜问道:“来者何人?”来人道:“某乃是长沙人,名唤罗焕之,当日听闻皇上出榜招贤,特来投军,接了皇榜。在银安殿力举金狮,被封为荡寇将军,特来相助陈元帅的。”陈稜大喜道:“既然是前来相助,就随本帅一桶金骏,有何不可?”于是三人一同领军,过了天平山,就是淀山湖。王雄诞道:“儿今上报父帅,淀山湖有一伙海盗水匪作乱,今我等来此,须得小心也。”罗焕之道:“陈元帅,王将军,小将初来乍到,这些响马就交给小将来收拾罢。”陈稜道:“不必,他只要不来搅扰我等,不必和他们起冲突的。我们只管走路,他们要是前来攻打,再收拾不迟。况且,此地原来的长官贪得无厌,他们多半是被逼反的。我想他们大概率回来投靠我们。”罗焕之道:“投靠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们不会空手来投,至少也会拦住我们的去路,和我们打上一场,炫耀自己的武功,然后投降。”陈稜说道:“这很有可能,我们要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本事,把他们全部活捉,然后以礼相待,这就叫恩威并施。”王雄诞道:“父帅,他们都是反贼,何必收留他们?”陈稜闻言,长叹一声,说道:“吾儿,你有所不知。如今我大隋上上下,已经没有可用之才了。你看那些宗室王爷,他们是大隋脸面,不能轻易出战;天宝将军、天静公主是皇上最信任的,也不能出来;宇文述老将军已经九十八岁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领军挂帅;杨济清将军和南宫温灏将军负责江都防护,也不能出战;洪兰成将军与荀、唐二姑娘为皇上南下备置,公务繁忙;国师与四位门徒留在朝中震慑那些文官庶子,断断不能前来;沙羽封、宇文崶、凤凰公主坐镇杭州,此乃江南出海必由之路,决然不能轻易离开。除去这些人来,能给我们父子用的已经不多了。我们若是能招收几个壮士,总比一直用残败老将要好啊。”王雄诞闻言,暗自嗟叹不已。

    再说淀山湖三个匪首听说陈稜率众到此,聚在一处商议道:“我等祖上,都是王公,只因家道中落,被那贼官欺害。今观陈稜此人,智勇双全,定可破敌,不如相投,共成大事。只怕被他轻视,先去拦截他,将他打败,而后投奔,方知我等手段也。”三人大喜,准备停当,见陈稜领兵杀来,于是领军冲来,按住阵脚,一人道:“大哥,二哥,就让小弟先来罢。”二人道:“兄弟,陈稜是大隋名将,你下手轻一点,只要活捉他就好。”那人道:“两位哥哥放心罢,兄弟也想做个平虏大将军,怎么好自断前程?”飞马上前,陈稜一看,来人怎样打扮:

    身有八尺上下,细腰乍臂膀,双肩抱拢。面如冠玉,白脸宽庭,鼻直口阔,颇下短须,正在青年。头戴一顶纯银打造虎头盔,高扎簪缨,七层珠缨倒洒,周围镶衬着八宝,亮银抹领,上面镶衬着二龙斗宝,周围宝蓝色绒球,顶门上一朵粉绒球上,突突乱跃;身披一件龟背大叶白银打造亮银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前后护心宝镜亮如秋水,一巴掌宽狮蛮带刹腰,别弓带箭,什伍俱全。肋下佩宝剑,绿鲨鱼皮鞘,金吞口,金什件,杏黄色挽手。征裙箔金边,走银线,档护膝。护档鱼榻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内含银环。大红中衣绣团鹤,一双粉底靴。牢扎亮银镫内。有宝甘露碗,万军无敌手。胯下一匹白马,名为闪电白龙驹,头至尾丈二长,蹄至背八尺五高,细七寸大蹄,日走三千里,远胜罗家白马。掌中一杆寒鸦幻影枪,重二百多斤。

    当下来人插枪于地,双手一揖,收礼说道:“前面旗号写的是一个陈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一定是陈稜陈元帅罢。”陈稜闻言,把刀插在一边,说道:“年轻人,我就是那陈稜,看你的年纪,只有二十左右罢。”来人道:“元帅,果然料事如神,我今年二十二岁。”陈稜问道:“你方才弱冠,年富力强,本该忠心为国,为什么要拦住本帅的去路?你可知道本帅要前去泰州城,相救被困的将军?”来人道:“陈元帅,李世民手下高手无数,你若是打得过我,或许可以击败唐军,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就趁早回去,让我挂帅罢。”陈稜笑道:“好一个壮士,看你手拿铁枪,定是一个有本事的好汉,你姓甚名谁,可否告知本帅?”来人道:“我只是一个靠祖宗吃饭的无能之人,元帅今要问我姓名,也罢,我祖上不是别人,正是太尉、车骑大将军、始兴郡公沈庆之也,吾名沈發嗣,乃十世孙也。”陈稜道:“你乃名爵之后,何不早早降与本帅,为国效力?”沈發嗣道:“陈元帅,我已经说过了,你我兵器上见真章罢。”罗焕之道:“沈壮士,你使枪,我也使枪,就让我来会会你罢。”沈發嗣道:“且慢,足下是谁?”罗焕之道:“在下是大隋荡寇将军,罗焕之是也。”沈發嗣道:“罗将军,得罪了!”两马相交,双枪齐出,你来我往,大战一场,正是:

    断送落花三月雨,摧残杨柳九秋霜。一来一往,似凤翻身;一撞一冲,如鹰展翅。一个照搠,尽依良法;一个遮拦,自有悟头。这个丁字脚,抢将入来;那个四换头,奔将进去。两句道:虽然不上凌烟阁,只此堪描入画图。

    他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王雄诞道:“罗将军武艺原来恁的高强,如此一看,全然不输于陈再兴将军。”陈稜道:“这沈發嗣也是一条难得的好汉,看他遮拦拌架,全无一处破绽,意图寻找战机,后发制胜,真如赵靖将军再世也,只是将要败了,不能改变。”果不其然,那边罗焕之一抖龟背驼龙枪,九个枪尖在沈發嗣眼前乱转。沈發嗣合手中枪,一打二拨,左右一分,假枪尖分出末了,真枪尖奔沈發嗣右耳底下去,往下一甩,抵在咽喉上。沈發嗣暗自吃惊,手一松,枪掉在地上。罗焕之道:“沈将军,你输了也。”沈發嗣道:“罗将军武艺高强,我甘拜下风。”身后两个兄长见沈發嗣战败,各自吃惊,一人道:“大哥,这位罗焕之好生了得,终我一生,除了大哥,也没见过这么利害的人物。若是真个一战,不知胜负如何。”飞马上前,把手中鲲鹏斩风钺一摆,来到阵前。王雄诞睁眼一看,来人怎样打扮:

    身高九尺上下,身材魁梧,面如重枣朱砂,五官端正,豹眼浓眉,威风凛凛。头戴雁翎七彩盔,身披连环景田甲,腰束狮蛮带,足蹬蒙山靴,外罩青龙提水袍。腰佩诛神魔侯剑,背负无双刀。坐下一匹蓝猛马,从头至尾长一丈,高八尺五寸,日走千里,脚力极强。掌中一杆鲲鹏斩风钺,重二百八十斤。错认关云长在世,实则张文远重生。

    王雄诞见了,说道:“父帅,此人手拿斧钺,儿善用一杆钺戟,名唤普纳提,重二百七十斤,就让孩儿打一阵罢。”陈稜道:“此人年纪约有二十七八岁,想必是沈壮士的兄长,武艺该在沈發嗣之上,你的武艺可不如罗将军,须得小心谨慎。”王雄诞道:“父帅放心,孩儿一定谨慎小心。”飞马上前,把钺戟插在一边去,说道:“请问壮士何人,请报上名字。”那人见了,也把斧钺插在一边,说道:“看阁下手拿钺戟,该是王雄诞将军。某家是个看坐吃山空的膏腴子弟而已,不值一提。要问先祖,乃是东汉征西大将军、阳夏侯冯异是也,某家名唤冯慕封。”王雄诞道:“足下乃是忠良之后,为何不归顺朝廷?”冯慕封道:“王将军,休要多言,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为何不以武会友?”王雄诞道:“冯壮士得罪了!”这钺戟就砸下来了。冯慕封左手一扎腰,右手接着钺的中心杆,找钺戟中间档子,单撒手往上一举钺,王雄诞的钺戟在刀中心杆的一左一右就砸上了,手一滑,顶起来了。冯慕封后手变先手,右手摇钺,左手找钺戟底杆,王雄诞侧身闪过。掌中钺戟不容分说,挂着风就到了。冯慕封双手摇钺,钺篆找他钺戟,“叮当”一声,把戟拨出去。钺头找他的右手领,也拨出去了。跟着一个劈刀,王雄诞举戟一拦,挡在一边。这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一百二十回合,还是平手。

    王雄诞见了,假装气力不加,回马便走。冯慕封道:“王将军,多有得罪,只怕你不能走。”飞马赶上,摔杆就是一钺。王雄诞戟头明下,右手擞中心杆,纂朝天,单手戟的招数叫青龙提水势,一见钺奔胸前来,往右边歪身使劲,起戟斜身儿找钺杆来,把大钺撞出去了。紧服着后手变先手,摇戟就走,奔冯慕封右脖项。冯慕封可没有立钺再绷的工夫儿,只好是大低头,呼的一声,戟扫空啦。冯慕封刚一正面,戟又回来,顶在冯慕封天灵盖上,冯慕封说道:“王将军果然利害,我认输。”也罢手里钺丢在地上。

    那边大哥见了,摇头一阵叹息,提刀飞马上前,高叫一声:“陈元帅,你我也来过一招,如果元帅赢了,我们兄弟三人情愿归降;如果元帅输了,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陈稜一看,来人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上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头戴阴云霾日盔,身披晚霞挂林甲,腰束狮蛮带,外罩冷雾弥穹袍,足蹬清河坠飞靴子,坐下千里虎面大王马,掌中一杆二百多斤狼王刀。暗藏法宝金钱剑,不惧妖邪近身敌。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陈稜问道:“来者何人?”那人道:“吾乃武庚后人,名唤殷玉清是也。”陈稜道:“原来如此,你我都使长刀,请近身一战罢。”殷玉清道:“在下正有此意,元帅请了。”飞马摇刀,照面而来,好杀:

    飞沙走石,卷水摇天。黑漫漫堆起乌云,昏邓邓催来急雨。倾翻荷叶,满波心翠盖交加;摆动芦花,绕湖面白旗缭乱。吹折昆仑山顶树,唤醒东海老龙君。眼波飘瞥任风吹,柳絮沾泥若有私。粉态轻狂迷世界,巫山云雨未为奇。

    他二人斗了三个时辰,有一人落败,不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