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馒头的往事

    关于馒头的往事 (第1/3页)

    偶阅文学报,读到绍棠的自我表现之三“馒头和党费”,心中许久不能平静,情不自禁打破自己“不谈往事”的戒条,略作一点补充。

    那三个屎盆扣在绍棠头上多年,实在叫他吃了不少多余的苦头,这是至今叫人一想起来就难过的。绍棠说“带着馒头下乡”这事是一位刚从西山体验生活回来的朋友揭发的。他的记忆可能有错,当年在青年团中央大会上揭发这件事的是我。我并没去京西山区生活,如果绍棠记错了人,请务必纠正,别把我的过错算在别人帐上。此事给绍棠带来不幸,以前我曾非正式的口头上表示过歉意。现在我想公开的向绍棠道歉。

    五七年那场风暴中,绍棠的案子是弄得较热闹的,大会小会,长短文章,不计其数。我只有幸发过一次言,就是从维熙在《走向混沌》中揭露的那一次。维熙文章写好后曾跟我说:“我在一篇文章中写到了你批判绍棠的那件事,你有什么意见吗?”我说:“没有,是我干的,我要对历史负责。”他的文章发表后,不少朋友来信来电话,说这篇文章反应强烈,人们对你看法不佳,你有没有要说的?我说:“没有,过去的就过去了,若说吃苦头,我比谁也不少,要写,怕一本书写不完,算了往前看吧!”有的朋友听了这句话反倒引起了向我约稿的积极性。我也曾一度动心,但终于没有写,这和我脾性有关,我是怕找麻烦的人,极不愿卷入任何新闻事件中去。绍棠的文章引起我的情绪波动,我倒想趁着我勇气未退,说两件有关的事。一件事别人不大知道,另一件事是知道的人不大肯说。

    一、绍棠在1957年春,报上已号召大鸣大放,但还没见什么鸣放文章之时,已决定下乡去。有天他已买好车票,打好行李。(不知有没有馒头)正准备上火车了,忽然接到一位长辈的电话,约他,从维熙,林斤澜和我谈话。他临时退了车票,去参加谈话。那天在座的除我们几个青年外,还有三位作家老师,其中邵荃麟同志温和地批评了绍棠对三十年代的一些情况不了解,有时会说错话。也批评了我对抗战时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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