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馒头的往事

    关于馒头的往事 (第2/3页)

作家写的作品过于欣赏,指出那篇作品脱离抗战的实际生活。随后几位老师问我们当前的工作计划,绍棠表示他不想再在城内呆着参加各种座谈会了,要马上就下乡去。这时却遭到了另两位老师的批评,他们说:“目前党号召知识界鸣放,你们是青年人,又是党员,你们不带这个头谁带这个头?怎么能这时下乡去呢?”于是绍棠才打消了下乡的计划,我后来便想,如果当时绍棠下了乡,就不会有机会再说一些当时看来不合适的话,或许就躲过了那场灾难。当然,那几位老师谁也没规定绍棠说什么不说什么,绍棠自己要对自己的发言负责,但这次劝告确实起了留下绍棠的作用,是不成问题的,后来我见许多人写的回忆文章,都没人提这一段,我大胆冒失在这里不避尊者讳,把它说明一下,以证明绍棠并非是自愿参加那场鸣放的。

    二、从维熙在《走向混吨》中对我的揭发,除情绪的感受上各有不同,是完全符合事实的。但此事有些背景怕他并不详知,团中央开大会前两天,北京文联一位负责人找我谈话,告诉我两天后要在团中央开会批判绍棠,要我发言。我说我对绍棠关系不深,没什么可谈,他说:“关系不深才好谈,从维熙和刘绍棠关系那么好,人家都能撕开情面,在北京文联的会上对刘作了揭发批判,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人家不是党员还能划清界线你该怎么办?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给你戴不戴帽子还没决定,就看你的表现,给你这个机会,就是挽救你,你要认真考虑哟!”

    此事很费了我一番心思。但我想的并不是该不该批判绍棠,而是想怎么能批判得使领导满意,就我所掌握的绍棠这点“材料”实在难以证明他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主张。但我并不认为要我批判他的人想故意整人,而认为是我自己缺乏社会主义觉悟的表现,我甚至为此很苦恼。但我也不想无中生有去陷害绍棠,搜索枯肠,找出来的材料就是绍棠下乡自带馒头,对这件事我当时还没有现在知道的清楚,我还认为绍棠的作法不对。但我也知道我揭发的这材料怎么也拉不到反党的纲上去,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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