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遇山河

    第五章 洞遇山河 (第1/3页)

    到处都是湿滑的石板和阴冷的水汽,微弱的光芒让人无法辨别时日,也不知这微光是哪儿来的。

    何为已沿着山洞爬了几日,错位的脚骨在一个山洞大厅里已被自己强行扳正,虽痛了个死去活来,但好歹已可以勉强行走。

    最大的问题是饥饿,他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这也是他一直往里爬的原因。

    那日落在瀑布后面的大石板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还得时刻忍受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无穷无尽的水汽,实在让人无法承受,而这山洞深处就是唯一的去处。

    说来奇怪,这瀑布后面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入口仅一米,内里却变化无端的山洞。

    沿入口爬了约莫五十米后山洞突然变大,无数石柱撑着百米来高的洞顶,形成一个大厅。大厅地面上有浅浅的积水,水里全是成群结队发着白光的小鱼,照得大厅里亮堂堂的。放完望去,大厅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岔道。

    何为想捉几条鱼果腹,不料这小鱼异常快捷,刚有动作它就飞快窜走,抓了半天竟是一条也没抓到。

    何为忍痛扳正了错骨,试着用衣服去网,还试着做陷阱围补,各种办法用尽却依然连鱼尾巴都没摸到。

    无奈的他只得随便选了条岔道继续往前,希望能够逃出生天,再不济也要先找点吃食。

    可走了几日了却连个活物也没见到,只能喝些冰冷的泉水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阵,何为差不多已油尽灯枯,有过几次必死的经历,他此刻也难得再想,就这么机械又倔强地往前挪着,也不知走过了几个大厅几个岔洞,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一个人要想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想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这两日何为却经常是这样。甚至不自觉间已沿着缓坡走入了地底深处。

    又到了一个小厅,何为不想再走了,就地坐了下来,想着干脆就这么坐化算了,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翠绿的青竹长满了后坡,一排排浅黄色的竹屋沿河错落,屋前的河水缓缓而流,沿岸碧绿色的水草在水中轻轻摆动,抚摸着养育了自己的迤逦河。

    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坐在藤桥一端,右手甩着一根细细的枝条,两眼不时望向桥对岸。

    一个少年从对岸林中走出,快步走上腾桥,小姑娘也奔向对岸,少年来不及放下背上的柴禾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又大又厚的树叶,里面裹着一把黄灿灿山酶。

    小姑娘开心地边吃边笑,林里又走出一位面相和蔼的樵夫,背上的柴垛比身子还要高,他只是杵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女不住傻笑。

    视线突然到了老母山,一个微胖的妇人背着竹篓拿着短铲将地上一堆堆干燥的牛粪铲起,反手便丟入竹篓,动作甚是熟练。

    妇人沿着牛马小路一路而行,还不时将地上的石块轻轻抱到路边。遇到伸入路中的树枝荆棘,她也会轻轻将其撇断扔在路旁,“尖石会划破牛马的蹄子,荆棘会刮伤牛马的身子”她总是顺手做着好事。

    妇人将满满一竹篓牛粪背到河边的菜园。短短的韭菜刚发出新芽,妇人把牛粪捏碎后均匀地撒在了嫩芽上面。旁边的萝卜地里红红的萝卜俏皮地露出了头颅。一棵棵又大又圆的莲白随意地坐在地里。菜地边的篱笆上晒满了红红绿绿的床单被罩,缝隙里则露出了一朵朵紫色的牵牛。

    突然,傻笑的樵夫被一根虚幻的大手指按在了石头上,樵夫痛苦地挣扎着。

    一块大石从天而降,莲白被砸得四处飞溅,五颜六色的床单被染得又黄又黑,巨大的石块和厚厚的泥土埋葬了韭菜和萝卜,也埋葬了菜地里的妇人。

    一张猥琐浑圆的大脸狞笑着,浓黄的牙齿间流出长长的口水。一个高瘦的身影倒提着一个小姑娘走向远方,小姑娘四肢无力地在空中挣扎,口鼻的鲜血混着泪水在地上连成一条线。

    梦里没有声音,坐地而梦的何为也没有出声。只是牙齿咬破了嘴唇,手指抓破了地面,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世间多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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