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舞蹈与神经质
第一百八十六章:舞蹈与神经质 (第2/3页)
字。
一直安静观赏的羽弦稚生,翘起双腿,身姿后仰,神色端正了些。
花鸟风月,宫本雪子在信中提到的未来女友候选人,相貌长得没话说,从小跳芭蕾长大的妞儿身材更不必多提,羽弦稚生对她的了解来自于她的个人频道,她平常很少会发跳舞的视频,反而是日常搞怪居多,比如戴上麋鹿帽跟手下装扮成圣诞老人的女孩们玩枕头大战,或者手脚并用跟跟着她养的狸花猫学走路,浑身上下透露着两个字——发癫。
诸位须知,不同于普通女孩的发癫,在娱乐界或者艺术界,我们一般将这种病症称之为‘充满艺术气息的神经质’。
正如前世画出《电锯人》《炎拳》的漫画家藤本树,诡异难寻,精神病院首席,头号分裂,’四年内画不过他们,就把他们杀了’,‘医生不在,小画一会儿’等。
大幕拉开,担当主舞的女孩与伴舞们,如同清早的鸟儿倾巢而出,刚一登场便就引发一阵压抑的惊呼,不少观众的鸡皮疙瘩涌出。
她们穿的并不是唯美的舞蹈服或者露肉的超短裙,而是以人体模型为刻印的骷髅服装,灯光一灭,衣裳消失,只剩散发着幽绿荧光的骷髅架子,上面顶着一个个漂亮却惨白的少女脸蛋,对台下的人肆意大笑。
此情此景,搭配着后面带着‘福尔马林浸泡器官’‘损坏的心脏’‘医院的破损病床’‘脑髓缠蛇’的舞美特效,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饶是见多识广的丹生夫人,也被这一幕给镇住了。
“这是要做什么?”她轻轻捂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主舞的身上。
她正与另一名少女摆成互相交缠在一起的不雅姿势,暧昧不堪。
接着音乐响起,沉重且悲伤。
少女们蹁跹起舞,围绕着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女孩。
是古典芭蕾的死亡天鹅舞。
步伐整齐,无一疏漏。
很快,被缠绕在下面的女孩用力地推开了上面的女孩,发出低低的哭泣声,被推开的主舞则是轻轻地飘走了。
脚尖旋转,接大跳。
这两个高难度芭蕾动作构造了她的‘飘’。
舞姿艳丽绝美。
“这是在说女同性恋?”阅读理解满分的丹生夫人语出惊人,一下子点醒了别的几名评委。
如果编舞不是花鸟风月,她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正是因为她喜欢花鸟风月,以前看过不少她的表演,加上今年爆出她女同的身份,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最初进化》
“有必要这么凄惨么?”有一名评委无法理解。
但舞蹈实在是太好看了,忍着那种诡异的气氛,也能够看下去。
音乐渐渐地变得欢快,少女们身上的骷髅渐渐透明,主舞越来越远,即将退出舞台,染成红色的头发在风扇机的作用下海藻般飘舞。
一开始将她推开的女孩,似乎后悔了,主动伸出手,但她没有再回来。
主舞飘着退出舞台。
在这场故事的表达中,意味着她从女孩的人生中消失。
如此悲伤之景,音乐却突然变得欢快了。
少女们整齐地顿住。
一阵绚烂的彩色光芒,接着火花喷涌,舞台短暂地与观众席隔绝数秒,再次出现时,她们的身上变成了鲜花怒放。
高挑紧裹的白丝,天鹅翅膀般雪白的衬裙。
骷髅服消失,舞美从诡异的脏器转变为春漫的草野。
少女们腾空而起,彩条曼丽。
长达两分钟的群舞之后,少女们莺莺燕燕地挤在一起,笑着礼貌鞠躬。
北海道第一艺术学院‘花舞女子会’的表演就此落幕。
评委们个个瞪大双眼。
观众席静默了一会儿,响起比之前要热烈许多的掌声。
不同的人观看同一场表演,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大多数观众都看出了‘反对同性恋’的主义。
这是最简单直白的理解。
女孩与女孩相爱时,气氛是死亡的,而当她们分开时,则是春天复苏。
“有意思。”丹生夫人轻轻吸气。
“花鸟风月服软了。”位于后台工作室的大和田光寿笑嘻嘻地说,“看来女同这个黑料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编出这样的舞蹈,应该是她的道歉无疑了。”
“可她不像是会服软的人啊。”泽野和树说,“我觉得她跟稚生还挺像的。”
“她哪儿能跟羽宝比,能比么,完全不能比!”大和田光寿说,“哪怕是被黑的最惨的时候,你见过羽宝跟谁道歉过?”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泽野和树耸肩。
神绘灵发出一声嗤笑,接着望向羽弦稚生,似有心无意:“她这样是最好,既能够保住名誉,还能够拿到同情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