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黑白

    第二百零六章:黑白 (第2/3页)

自《论语•颜渊篇》,说的是当人喜欢一人时,便会让他活着;而讨厌他时,便想让他死掉。」

    「爱就生,恨便死,这的确可以用来解释人类的生死欲念,羽弦君好厉害呐。」安山清姬赞叹道。

    羽弦稚生笑着点头,可内心却有点不安。

    这句话下面还有另外一句话,如果少女也知道,那就遭了。

    接着,在他逐渐睁大的眼眸中,安山清姬微微一笑:「可是,羽弦君的这句话下面还有另外一句话的吧。」

    春秋战国年代,弟子颜回(又名颜渊)问孔子,喜欢便留,憎恨便杀,这是君主天下治国的道理么?

    孔子回答,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

    如果君主又想让他生,又想让他死,这不就是很迷惑了么?

    羽弦稚生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文雅少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路被堵死了,她居然真的知道。

    这姑娘对中国古代文化的研究已经深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她究竟多么喜欢中国的古典文化啊。

    其实他之前坐船观景的时候,便就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那群山掩映之间、十几座凋梁画栋的楼阁,学的正是中国古代的园林而布置,而整个青山庭院的架构,正是来源于他印象中唐代的「山水池」布局,以山为主景,山水重叠,仿佛是一副自然宏大的山水画。

    似乎看出了羽弦稚生的惊诧,安山清姬掩唇轻笑:「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非常爱护她,我也很喜欢母亲,从小便跟在她身旁学习了。」

    随后少女说出了一句让羽弦稚生体内灵魂无比舒服的话:「羽弦君,你可知道,这世界以中国文化为尊,万国莫敢不敬。」

    羽弦稚生点了点头,笑了。

    知道,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整就一个舒坦,她说的是实话。

    无论是围棋、绘画、古言、还是折扇,日本大部分的文化都来源于中国,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日本比韩国唯一好的地方,在于他们肯承认,而不是像韩国那样偷过去就便说是自己的。

    可舒坦后,便就是不舒坦了。

    作为一个拥有中国灵魂的美少年,若被一位日本少女在中国文化上打败了,岂不是要跪地给老祖宗们磕头谢罪了。

    羽弦稚生自不可能认输,于是搜肠刮肚,继续提出言论。

    可无论他怎么个议论,安山清姬都能站在另外的角度,将他的辩论否定。

    渐渐的,时间都仿佛暂停了。

    才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对少年少女已经陷入了空无人境的领域之中,他举起枪,她便拿盾阻挡,而当她拿起火药,他则是穿上了防弹衣。

    几番回合下来,谁也不输给谁,但谁也没有赢了谁。

    乌云蔽日,墨云翻涌,山中忽然下了一场阵雨,雨下的又大又密集,如同万箭攒射般击打黑色的屋檐,窗灵湿润,灯光迷蒙,将两人的身姿越拉越长。

    少年少女已对外界浑然不觉。

    两个人的灵魂越飞越高,跟常人,已经不在同一位面。

    她们欢欣起舞,遨游宇宙。

    人生难得一知己,听得懂你每一句话,理解你每一个眼神。

    安山治从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可以那么的欢喜。

    她一向只对自己和她的妈妈亲热,对于外人,向来都是眼高于顶。

    但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终于,羽弦稚生长叹一声,准备起身认输。

    这里设置的考察极多,拿不到清谈这一关的通行证也无所谓,从别的楼阁里补回来就是。

    只是还是很遗憾的吧。

    神绘灵看到羽弦稚生吃瘪,心里快乐极了。

    但她内心也很庆幸,没少读过古籍,能听懂那两人的言论。

    不像是旁边这一堆文化大沙漠,只能是干瞪着眼——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羽弦稚生起身,正准备告辞离开,又听见天玄和尚重重咳了一声。

    这已经是和尚的第三次咳了。

    同时还伴随着偷偷摸摸,使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当旁边的导播把镜头给天玄大师时,这个和尚又装作打呵欠的样子,很是搞笑。

    是想劝自己认输么?羽弦稚生苦笑。

    他拱手,鞠躬,即将说出「我自愿认输」,突然天穹响彻一道雷鸣,在每个人的耳旁炸响,所有人都是一惊。

    然后缓缓放松回来。

    但羽弦稚生内心那道电闪,却因这雷声而骤然炸开!

    雷声里,那和尚又狠狠咳了一声。

    这火花似的一闪,让他瞬间陷入于狂喜之中,让他想起了什么。

    「我死,则天下死;我生,则天下生。」

    「您想让我下的,不正是这样的棋么?」

    那场棋局不是刁难,而是专门为他设置的泄题!

    天玄大师想必早就知道了这少女今天会出这题!又或者,这是他跟少女商量好的!

    难怪那和尚一直着急地提醒自己。

    羽弦稚生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在安山清姬讶异的眼神中,重新坐回原处,轻声道:「清姬,我已有最终答桉了。」

    「请讲。」安山清姬用纤细的手指托腮,笑意盈盈。

    「稍等,可以麻烦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安山清姬好奇道。

    「请帮我找来书道那一关的评委,我想将我的答桉写在纸上。」羽弦稚生轻轻笑道。

    「这里没有书道评委,但我的书道亦不在他们之下,我当你的评委,你可愿意?」安山清姬落落大方道。

    「那就更好了。」羽弦稚生笑答。

    「我来为您磨墨。」安山清姬命一旁的女侍拿来宣纸和墨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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