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成都府破了……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成都府破了…… (第2/3页)
密布的汗水如黄豆一般渗透出来,脸上满是惶惧之色。
“挡住,不能让汉军冲杀进来。”曾书鸿急声说道。
“大人,汉军战力凶猛,实在是挡不住了。”总督府的将校,在一旁开口说道。
曾书鸿颓然地坐在大堂之中,面如土色,一颗心沉入谷底。
成都府城破了……
他如何向大公子交待?
成都府城一旦被攻破,意味着后路被断,粮秣辎重也转运不上,而前线大军势必军心浮动,弄不好又是一场溃败。
如果再加上前不久,朝廷降旨劝降巴蜀的官员、兵将……
曾书鸿只觉一股厚厚的阴霾笼罩了心头。
紫红色脸膛的中年将校道:“制台大人,府城不可久留,我等护送大人离开成都府城。”
曾书鸿闻言,似是反应过来,语气坚决说道:“我受高家所托,守卫成都府城,如今被京营汉军断了后路,如何还有颜面逃出府城?”
这位四川总督吃的是皇粮,做的是朝廷的官,但此刻却言称高家,的确让人费解。
小校闻听此言,面色倏然为之一白,诧异地看向曾书鸿,说道:“制台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曾书鸿脸上现出漠然之色,当机立断说道:“你们从后门走,逃命去吧。”
此刻的曾书鸿已然萌生死志,与成都府城共存亡。
曾书鸿说着,面容苍白如纸,也不多言,迈着沉重的步伐离了厅堂,向着后衙而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将校从后衙快步而出,对着正从外间浴血奋战而归的蜀军将校,说道:“制台大人自裁了。”
众将校心头大为惊惧。
制台大人自裁,大势已去!
“铛铛……”
就听得刀剑交击之声,由远及近,繁乱无比,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大批京营汉军手持军械,涌入总督衙门。
而后,因为曾书鸿已死,蜀军群龙无首,纷纷向京营朝廷兵马请降。
待到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可听得各处的喊杀声陆陆续续平息下来。
贾芸说话之间,快步来到总督衙门的厅堂,心头仍是被一股激动的情绪充斥着,这次立下功劳之后,应该能封五等爵了。
他贾芸也有今日!
在贾家一众小将当中,以贾芳官爵最高,而后就是贾菖、贾菱两人,而贾芸先前其实属于不瘟不火,但经过四川成都府之战,大抵会和贾芳并驾齐驱。
贾芸俊朗的面容密布血污,喝问道:“曾书鸿呢?”
“回禀贾将军,曾书鸿见大势已去,已经自尽了。”这会儿,一个将校开口道。
贾芸冷哼一声,道:“彼等受朝廷皇命督川,抚治万民,却附逆高家,为虎作伥,对抗朝廷,诚是死不足惜!”
“来人,将其首级割了,装进木匣,待本官前往朝廷之时,递送至京!”贾芸旋即,沉声说道。
一个青年将校快步近前,面色凛然一肃,抱拳称是。
贾芸剑眉挑了挑,目光逡巡四顾,沉声道:“诸军把守府城城门,严防蜀军从关前返回,寻得成都府中的锦衣府探事,以飞鸽传书给辽国公,就说成都府已下。”
亲兵闻言,抱拳应是。
贾芸而后吩咐着兵将接管城池,清点府库仓禀的粮秣,同时在成都府城当中张贴安民告示。
忙完这些,贾芸看向副将项泰,道:“项游击,派人寻找锦衣府的探事,此外让人严守城门,收拢蜀军兵将,原本投靠朝廷的,皆至总督衙门,本将要训话。”
项泰拱手称是。
贾芸吩咐完这些,落座在条案之后,目中现出思索之色。
通过锦衣府留守在成都府城的探事,联络一部分原就心向朝廷的兵将和官员,协助安抚局势。
否则,单独凭着他带来的五千兵马,不对蜀将和蜀兵招降纳叛,根本就无法完成对剑门关蜀军的前后夹攻。
大汉建兴元年,九月初三,京营汉军攻破成都府城,至此,蜀中三陈之乱的老巢被端,僵持许久的战事,终于迎来了转机。
……
……
而就在贾芸率领兵马攻破成都府城之时,位于剑门关的高铖对此却一无所知,正在催动着兵马加固关隘,设置守御城池的城防设施,打算将剑门关作为与朝廷死磕的屏障。
高铖此刻外披玄色披风,内罩枣红色山文甲,按着腰间宝剑,立身在城头上,进入九月以后,原本犹如火炉的炎热天气渐渐恢复平常,远处青山翁翁郁郁,翠意惹目,凉风扑面而来,让人心神舒爽。
高镛近得前来,忧心忡忡道:“兄长,你说我们能否得挡住汉军的攻势?”
随着战事迁延日久,高镛也没有先前那般信心满满,开始对渺茫的前途感到担忧不胜。
高铖面容一如玄水,目光幽远,道:“挡住挡不住,我等也要挡!”
高铖沉声道:“父亲为大汉社稷呕心沥血,督川十余年,却为贾珩小儿戕害,天理难容!”
高镛沉声道:“兄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高铖目光幽冷,言辞激烈说道:“这一战,纵然我高家阖族全灭,也要为父亲讨一个公道!”
高镛容色微顿,凝眸看向高铖,说道:“兄长,为我高家一丝骨血延续而计,还是派人将胜儿送至西南安置吧,纵然最终事败,来日也能保留香火不绝。”
高铖面色一整,沉声道:“如果我军兵败,那阖族纵然殉于王事,又何足道哉?”
高镛道:“兄长,我高家总要留下一些骨血。”
高铖默然了下,目光黯然了下,点了点头,道:“如果城破,你带着你侄子,向藏地逃亡。”
高镛闻言,沉声道:“兄长,我和那贾珩小儿决一死战,绝不退让!”
而就在这时,关城之前忽而出现一面面破破烂烂的旗帜和兵甲的身影,见其军容混乱,高铖心头不由就是一凛。
高铖目光凝滞了下,端详着那旗帜,心头一顿,喝问道:“这是哪里的兵马?”
“是葭萌关来的兵马。”高镛在这一刻,目力极佳,开口说道。
此刻,陈渊以及魏王陈然、梁王陈炜、高渤三人率领两三千兵马,行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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