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季氏之君,正在这里(3K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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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予端着酒杯故作惊奇道:“喔?您身为随扈护卫,为什么能参与到治丧这件事中来呢?”

    公山不狃闻言得意道:“本来我的确不该参与治丧。只不过当年先君打算向东巡视季氏的领地,但到达房地的时候却突然发了急病,没等走到地方就死了。

    当时陪同先君出巡的人当中,最受信任的有三人,一个是阳子,一个是我,另一人则是仲梁怀。

    我们本想将先君的尸骨运回去安葬,但当时正值夏季,天气实在炎热,如果不及时安葬,尸体很快就要生出蛆虫了。

    于是我们三人便决定先将先君安葬在这里,如果以后需要的话,再行迁坟之举。

    当时阳子想要用玙璠(玉佩)给先君季平子陪葬,但仲梁怀却不同意。因为那块玙璠原本是先君鲁昭公的。

    昭公因为常年不在国内,所以先君每每要代行国家事务时,都要佩戴那块玙璠以表示命令是出自国君之口。

    仲梁怀当时说:‘步子改变了,佩戴的玉也要跟着改变。以前佩戴玙璠是为了代行君王的事务,现在人都死了,怎么能戴着玉下去陪葬呢?’

    阳子当时听了很不高兴,于是就私下跑来问我。

    我回答说:‘他这是为了主君的身后之名考虑,您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阳子很赞赏我说的话,于是便没有用玙璠陪葬。

    后来又因为我治丧有功,便在新君面前举荐我做了费邑宰。”

    宰予听到这里,不由问道:“可为季平子治丧的不是三人吗?您做了费邑宰,阳子做家宰,那个仲梁怀如今在做什么呢?”

    公山不狃一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有些恼怒:“仲梁怀那个倨傲的小人,后来被我与阳子联手赶出鲁国了。”

    宰予明知故问道:“喔?您为什么说他是小人呢?”

    公山不狃打了个酒嗝,开口道:“先君季平子死后,我便做了费邑宰。主君在仲梁怀的陪同下前去奔丧,一行人路过费邑,我便在郊外设宴慰劳他们。

    我去向主君进献酒水时,主君对我都是以礼相待。

    可我向仲梁怀敬酒时,他居然自以为受到新君的器重,于是对我不尊敬,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屑。

    阳子原本就担心仲梁怀可能会威胁到他家宰的位置,所以先前就找我谈过驱逐仲梁怀的事。

    只不过那时,我出于公心,一直在为仲梁怀回护。

    我尽心尽力的帮助他,然而他却如此对我,那我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帮他说话了。

    当天晚上我就找到阳子,对他说:‘您怎么还没动手?’

    这之后,便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了。

    阳子发动兵变囚禁了主君,驱逐了仲梁怀,杀死了率军抵抗的公何藐。

    原本想要反抗的公父歜和秦遄见事不可为,只得落荒而逃,出奔齐国。

    哈哈哈,大事不成,小事惜身,这说的就是这帮人。”

    宰予听到这里,转动着手中的漆杯,嘴角多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从这之后,您就坐稳了费邑宰的位置?”

    “确是如此。”

    “那这一次如果能够成就大事,您又将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呢?接替阳子成为季氏的家宰?去侍奉那个地位与才能都在您之下的季氏庶子季寤?”

    公山不狃听到这话,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他下意识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宰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宰予哈哈大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替您感到不值得啊!因为您就算不跟随阳虎发动叛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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