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厕所会谈(6K4)

    第二百五十三章 厕所会谈(6K4) (第2/3页)

如果追求不到,那还不如去干我喜欢的事。

    现在于我而言,上士的待遇算不得富贵,唯有大夫这样的权位才勉强可以使我满足。

    然而要想取得大夫之位,是何其艰难。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干我喜欢做的商贾之事。这不是同样没有什么过错吗?”

    颜回想了想,点头应道:“夫子说过:君子和而不同。我虽然不能认同你的观点,但我愿意尊重你的想法。”

    颜回话音刚落,宰予阴恻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我就和你不一样,我既不认同,也不尊重。子贡,你小子刚才那段话,是不是明里暗里地在讥讽夫子的所作所为算不得君子啊?”

    子贡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

    他转念一想,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语有漏洞,而且还让宰予这小子抓了个正着。

    他赶忙分辩道:“子我你别胡说啊!我可没有诽谤夫子的意思。刚才我和子渊的这段辩论,不也正好说明了夫子的权变吗?

    君子的标准哪里是恒定不变的,只不过都是在顺应时代而变化罢了。

    再说了,夫子也从来不自认为是君子,在他老人家口中,唯有晏子、蘧伯玉那样的人,才能算作君子。”

    宰予步步紧逼道:“那你难道也不认为夫子是君子吗?”

    子贡闻言哼了一声:“我听说,天下间每隔五百年,就会有圣人出现。五百年前,乃是周公,至于现在,则是夫子!

    在我看来,夫子他岂止是君子,与我比较起来,他老人家就是周公那样的圣人!”

    颜回和宰予听到这话,齐齐一乐,差点笑得掉进坑里。

    子贡听到笑声,还以为他们俩是在嘲笑他拍马屁,于是便涨红着脸骂道。

    “你们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子我,你也有脸笑我?你不是也说过‘夫子贤于尧舜’吗?

    还有子渊,你就更过分了,你瞧瞧你说的那个话。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

    对于老师的知识与道德,愈仰望愈觉得其崇高,越钻研越觉得其艰深。

    看它好像在前面,忽然间又像在后面。夫子善于有步骤地引导我们,用各种文献来丰富我们的知识,用礼仪来约束我们的行为,我们想要停止学习都不可能。

    我已经竭尽全力,但夫子仍在面前高高地耸立着,虽想攀从,却觉得无路可走。

    你俩这评价,不比我过分吗?”

    宰予看他急眼了,逗乐道:“我们俩是说过这些话,但我们不像你端木子那样前后反复啊!

    你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一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的学识已经超过夫子了。

    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二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的水平应当和夫子差不多了。

    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三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距离夫子还很遥远。

    现在,你又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而夫子则是和周公差不多的圣人。

    合着你跟着夫子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的差距还越来越大了。

    看来还是夫子教学的方法不对,耽误了一个好苗子啊!

    如果你没有跟随夫子学习的话,那岂不是比周公还厉害的完人了?

    因为夫子,让天下间少了一个完人,这样看来,他老人家的罪过可太大了啊!”

    宰予对着子贡一阵阴阳,顿时把他弄得有些顶不住了。

    子贡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斗不过他的,因而只得把话题岔开。

    “得了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不是很正常吗?让你一通搅和,我都忘了我原来叫你过来是干嘛的了!”

    宰予这才想起自己特地跑到茅厕来,不是为了和子贡一起品鉴夜香的。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子贡回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国君将要对平叛功臣论功行赏,如果从长远角度考虑,我希望你在先行推辞国君和三桓对此的封赏。

    如果他们依然坚持要你接受的话,你便向国君提议先重赏公若弃这样担任公室官职的季氏小宗。

    公鉏、公若这两支源自季武子的季氏小宗,你一定要格外注意,能归功尽量归功,能提拔尽可能提拔。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再向国君请求召回流亡齐国的大夫子家羁。”

    宰予闻言想了想。

    子贡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壮大公室的力量。

    可,召回子家羁,他还能理解。

    但为何要注意公鉏、公若和公鸟呢?

    颜回此时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接下来他俩的言论估计颇为敏感,于是赶忙解决干净,随后开口告退。

    而颜回走后,宰予便顺势向子贡提出了这个问题。

    子贡也欣然为他解答。

    子贡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季平子时,季氏的季姒之乱吗?”

    宰予略微回忆了一下,大概想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大约是十几年前,季平子的叔叔季公鸟去世,由于季公鸟的儿子年纪尚幼,还不具备管理封地的能力。

    所以,本着亲族之间互相帮衬的原则,季公鸟的弟弟季公若就和族内长者公思展,以及季公鸟的家臣申夜姑,一起协助管理季公鸟的家务。

    本来这些叔叔伯伯帮忙管理家政,等到幼子成年后,再把权力交还给他,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件令后人称道的典故。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按照大家所预想的那样发展。

    季公若、公思展、申夜姑接手家政后没多久,季公鸟的遗孀季姒便在一次妇人间的谈话中,向季氏家臣秦遄的妻子哭诉季公若想要调戏她,她不肯从命,季公若便对他拳打脚踢,而公思展和申夜姑也拿着这件事趁机要挟她。

    秦遄的妻子得知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季平子的弟弟季公之和季公甫。

    二人得知叔父季公若犯下如此兽行后勃然大怒,于是便亲自跑去和叔父对质。

    但季公若却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事,而另两个辅臣公思展和申夜姑也帮着季公若辩护。

    季公之和季公甫一看这情况,立马将此事上报给了季平子。

    于是,季平子便下令处决申夜姑,把公思展拘留在卞地。

    至于叔父季公若,季平子碍于亲族关系,便不做公开处理。

    季公若与申夜姑素来交好,他得知事情结果后,屡屡跑去季平子面前为申夜姑求情。

    然而季公之却执意要杀申夜姑,最终季平子权衡之后,还是听从了弟弟季公之的建议,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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