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猢狲王

    第七章 猢狲王 (第3/3页)

令武这般不计身份授课的。

    “柴蛋,你这名字,太土,改一下,换字不换音,写成柴旦。”

    柴令武抓着柴蛋的手在沙盘上书写。

    “柴大木,名字忒土了,以后改叫柴达木。”

    “李不慧,这名字不讲究,以后叫李不悔,永远不后悔。”

    阿融在旁边撇嘴,不明白二公子怎么有兴趣理会一帮土鳖。

    阿融的学识,相对没撞碑前的柴令武,还要高上那么一点点,当然有理由鄙视柴旦他们。

    至于二公子怎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精通许多事务,在这个迷信的年代,很好解释嘛,一个“觉醒宿慧”就堵住所有人的嘴了。

    不知何时,公房门外站满了泪流满面的庄户们。

    庄主没有丝毫厌烦,耐心地教着自己家的狗剩、猫蛋识字,让庄户们在萧瑟寒风中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以柴跃为首的庄户,相互对视一眼,悄然散去。

    大恩不言谢,因为言语已经无力表达。

    日后,庄里的青壮,即便是豁出性命来也要保护庄主的安全。

    ……

    大致不会再穷困的柴令武终于认真思考起来。

    倚仗阿娘的余荫,封个勋官是没问题的,之后呢?

    按照正史的记载,尚一个公主,然后再夫妻合力,开玩笑似的造反,失败后自尽,尸体照样被砍吗?

    柴哲威那个倒霉蛋还被牵连了发配岭南,死在交州都督任上。

    果然老话说得对,娶妻娶贤。

    呃,尚公主能叫娶吗?

    那相当民间的赘婿啊!

    而且,还是在大唐这个公主们恣意妄为的年代,性命堪忧啊!

    到时候,就是自己想不出力,可能吗?

    公主造反了,驸马还有活着的理由吗?

    驸马造反,公主则屁事没有,不信请参照李密。

    所以,想好好地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拒绝尚公主是唯一的出路。

    我,柴令武,绝不尚公主!

    然而,翻来覆去,柴令武也没想到解决之道。

    想尚公主需要资格,想要拒绝也需要资格。

    柴令武没有拒绝的资格,偏偏有尚公主的资格,还是所谓的亲上加亲鱼肉亲。

    这真是一件值得悲哀的破事。

    明年授官之后,亲事就会接踵而至吧?

    继续当纨绔、浪荡子?

    好像历史上,原身就是这么干的,结果还是尚了公主,然后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建功立业,然后拒绝?

    得了呗,连柴哲威都打不过,二流的武艺在大唐能干嘛?

    要知道,这是个狠人遍地走的时代,不说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就是偶尔冒出一个比较陌生的人,搞不好人家都是牛人。

    看看果毅都尉席君买,率一百二十骑就平了吐谷浑内乱,结果就在《新唐书》、《资治通鉴》上面混了一笔,《旧唐书》还懒得理他。

    柴令武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了席君买之类的牛人。

    武不通,文呢?

    诗风虽盛,但作诗就是个娱乐,赋你通不?国策懂不?柴令武觉得那些东西早就奉还国子监博士了。

    吐槽一句,国子监没退学费,柴令武认为那是无耻的行为,国子监就应该按学得多少本事收钱嘛。

    凭什么收混日子的荫监生那么多钱?

    没能力解决的烦恼,就只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