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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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中央重臣和地方封疆大吏。

    如果新皇帝短命,朝廷就可能陷入更大的政治不确定性,这不但不能避免子承父业避免危机的打算,甚至反作用加强了这个危机,令皇位继承制度的功能失效,导致政治和平的期待落空,若为防止嫡长子意外去世,先皇就得准备第三代人,可这太困难了。

    到这也就能知道嫡长子继承制的另一个危害,如果皇帝在无子的情况下意外去世,则无人承继大统,挑选继承人的权力就完全落到了文官手里,以藩王继任的皇帝就有可能成为文官的玩物,大明户部尚书当初进京闹的那几档子破事不就因为这个么。

    何况在李晔看来,雄主明君不是后天通过皇帝大臣教导和下放地方参政锻炼就能培养出来的,储君的教育至关重要,但有些东西不是老师教会的,也不是别人能教会的,天姿很重要,有的人生来就是天命之人。

    “朕先走了,你和贞一别忘记去拜见淑妃和太后。”

    “臣妾记得。”

    “嗯,那朕走了,下午见。”

    吻别刘疑,李晔微微一笑,起驾前往紫宸殿听政。

    最近这些日子的早朝,大臣们讨论最多的就是西川战事,为了防止王建窃取胜利果实,有人建议增兵绵州,还有人建议跟西川开战,理由自然是王建无诏起兵攻取梓州窃居东川道,而且还是在朝廷已经任命有新任东川节度使的情况下,当然也有人建议宽容王建。

    李晔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刘崇望在今天的早朝上提到了张浚於昨夜送抵长安的进奏章,张浚以宰相身份出任陇右节度使,身虽然在陇州,但心却在长安,得知两川大变,张浚上表坚决主战。

    张浚在进奏章说道:“二川事体与河朔三镇不同,河朔习乱已久,人心难以感化,是故累朝以来置之度外,二川近为朝廷后院,人心思定,民心在唐,蜀兵怯不敢命。”

    除此以外,张浚还进一步分析道:“王建跋扈难制,身受先帝厚恩却数度上表迫胁朝廷,今窃居西川留后,复以兵戈擅临东川,梓州为淑妃桑梓,建如此藐视天子,理当问罪,朝廷若再因既定而授之东川,则四方诸镇谁不思效其所为?陛下威令难复行矣!”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李晔却感到很为难。

    偷牛贼比李茂贞要难对付得多,一旦长安与成都撕破脸,光靠李保和杨守亮他们,也难以应付大局,若是陷入战争泥潭,形势很有可能向历史上那样演变。

    为了防止这种局面,李晔得派强力宰相督战前线,还得连续向四川增调兵马,李晔现在是有兵,而且规模不小,但战斗力尚未形成,根本打不了恶仗。

    如果把这样的军队派过去,有极大可能变成前线将领的私人军队,历史上韦昭度伐川就是这样,朝廷虽然出动了大量军队,但大部分都被渗透策反了。

    李晔这回给了李保四万神策军,除了让这些新军和武学子弟拿吴自在见血,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跟王建试探性交手,以此观察王建的实力到底如何,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全面开战。

    李保和王建打起来,或是杨守亮和王建打起来,朝廷对外都可以用火拼二字解读,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所致的冲突,跟朝廷没关系,基本上也不会影响长安与四川的友好关系。

    但全面开战不一样,如果朝廷按照流程对西川全面开战,那天下人都会关注这场战事,要么王建被朝廷干掉,要么李晔一朝回到文德年,朝廷沦为各方笑柄。

    所以按照李晔的战略,在绵州确定归属之前,朝廷须对王建施行绥靖政策,但现在看来,主战派已经占据了上风,刘崇望提到张浚奏章,则说明他也是主战的。

    李晔陷入沉思,朝会跟着了沉默。

    刘崇望既然主张开张,见李晔不语,便出列分析形势道:“建所恃者惟东川军弱与西川民多钱足兵多,若山南东西及陇右京畿关内四道军马协同,则建无能为力,苟伐岐旧镇听命统兵入川,朝廷以兴元绵剑为后,诸道大军水陆并进,川南二镇配合,则建必成擒矣!”

    李晔听罢,叹息道:“绵州战事未决,朕认为不可操之过急。”

    刘崇望再建道:“即使不立刻诏讨王建,朝廷也应当做好与王建开战的准备,所以臣以为陛下应立即遣使山东崔胤,使金、商、房、忠义军、奉义军等备,同时遣使陇州让张相公在陇右整顿军马,再催促防御使郑延昌尽快将定初元年的供奉和两税转运入京。”

    “一旦大兵四起,朝廷再无回头余地,且容朕思量再三。”

    在没有收回绵州的情况下,若是李晔过早露出翻脸的迹象,王建很有可能跟吴自在狼狈为奸,一同抗拒李保,到时候别说收复二川,绵剑重地能不能保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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