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妄作妖言

    第100章 妄作妖言 (第3/3页)

书记等职,李晔一一批准。

    三十,万事具备,刘崇望入宫面圣,对李晔说道:“主辱臣死,主忧臣辱,为臣者理当赴义捐生献必死之力,若诛王建,则臣有陛见之日,贼在一日,则臣无返朝之期。”

    “朕等你,相公保重……”

    李晔潸然泪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十月初一,刘崇望率队入川,李晔诏令御马监选派五百虎豹骑随从护卫,又与夫人刘疑等临通化门勉励送行,刘疑哭成了泪人,拱手泣拜道:“父亲,女儿扶你上车吧……”

    刘崇望摇头道:“你是天家女子了,这使不得。”

    刘疑哭泣道:“刘疑既是贵妃,也是您的女儿,请父亲上车罢。”

    “陛下,臣……走了!”

    望着刘崇望灰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望着他瘦小的背影,望着他一身朴素灰衣,李晔又来了眼泪,刘疑亦悲痛道:“父亲老了,此去不知归期,臣妾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哭了,回宫吧。”

    制书虽未明拜刘崇望为元帅,但根据官职,他行使的就是元帅职权。

    十月初九,在巴西的王建收到了《讨王建制》。

    “奉天承运皇帝诏中书门下,定天下致风俗大同,安生人齐法度画一,虽晋之栾赵,家有旧勋,汉之韩黥,身为佐命,至于干纪乱律,罔不枭夷,禁暴除残,古今大义。”

    “王建生禀戾气,幼习乱风,屠猪卖酒之流,偷牛落草之辈,趁黄巢乱起随复光,自此为朝廷忠贞将士,出为利州刺史,自此专行封壤,屡迫授命,祸乱荼毒二川父老。”

    “元和小丑跳梁西川,刘辟头断独松,今者王建诱受亡命,妄作妖言,中伺朝廷,潜图左道,兼并邻镇,暗作阴谋,袭取梓州后在,恣行邪僻恶志,怀窃取神器祸心,屡教不改,三令不动,五申不然,逆节甚明,人神共弃,其赠官及先所授及在身一切官爵并宜削夺。”

    “山南西道节度使张威,凤翔节度副大使杨守亮,东都都畿防御使兼山东处置观察使崔胤,陇右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检校礼部尚书张浚等人,尊奉中央,任重藩维,当陈志至诚,宣九伐大命,咨汝诸人,朕尤注怀。”

    “东都都畿防御使、均金商房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崔胤守本官充东面招讨西川使,山南西道梁洋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工部侍郎、兴元尹张威守本官充西面招讨西川使,蜀王李保以本职充北面招讨西川使,威远监军使韩全诲充南面招讨使。”

    “二川天府,先天启圣,銮辂巡游,金石刻於代邸,久为太平之乡,艰难以来,颇著诚节,必非同恶,咸许自新,其西川军与东川军旧将士及百姓等,如保初心,赦而不问。”

    “西川旧大将张虔裕、李简、华洪、王宗侃、王宗涤等,如能去逆效顺,以本部兵众反正,朝廷不吝金银厚赏,如能擒送王建归降者,别受土地,世袭罔替,以表灭贼功勋。”

    “陈敬瑄下成都旧将校子孙,顾彦朗梓州旧将校子孙,王建后院楼宅将士等,喻以善道,宜听朕言,凡秉义立名,须明先后大小,帅尊皇帝,效人主小义而超朝廷大义,古未有也,魏博致命,伏于河朔,放肆猖狂,及裴公召之,奔走效命,岂尝违拒唐使?”

    “成德绍懿效顺,历受殊宠,光显令名,西川自量与河朔三镇如何?尔等未尝不有义心,宜思改悔,如捉王建入朝,依当待尔如初,特与洗雪,尔等将士,亦并甄酬。”

    “兵行在即,可东可西,如执迷不悟,自贻覆灭,唐律无赦,令在必行。”

    “今以太子少保、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紫金光禄大夫、兵部尚书、左神策军护卫中尉刘崇望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剑梓普遂绵五州观察使,兼剑南西川道宣慰招讨处置使、诸道行营都统,仍委崔胤、张浚、李保、张威、杨守亮、李忠国、韩全诲、杜弘徽、冯行袭等各务进兵,同力攻讨,诸道兵马不得焚烧庐舍,发掘丘墓,擒执残虐百姓。”

    “桑麻田苗,皆许本户为主,罪止元恶,务安生灵,於戏!”

    “其置顿粮料等,仍委度支使差官勾当,不令阙失。”

    “内外戒朕以祖宗之法,刑不私一族,所以操正万方,虽朕推恩致诚,王建不听,建当自谋,不效螳臂挡车,诸道大军兵临成都,悔之晚矣,布告中外,明喻朕怀,主者施行。”

    王建气得破口大骂,把这封制书撕得粉碎。

    与此同时,朝廷下诏拒绝王建的钱粮进奉,又驱逐西川驻长安进奏院的大小官员,只是这一消息还没传回来,被逐出京城的西川官吏尚在回川路上,但长安与西川的全面战争已经开始。

    除了西川战事,另外还有两件事进入了李晔的视线。

    一是被派去潼关的高杰终于跟韩建火拼起来了,韩建上表喊冤并控诉高杰罪行,说镇国军将士被神策军打死打伤一百多人,为求得皇帝出面惩处罪恶的高杰,韩建的口吻很是可怜。

    李晔一笑了之,没有回应韩建,却对高杰批复道:“加大力度!”

    久久没有收到回音,韩建也起了疑心,便遣使入朝,与李晔对於含元殿,说镇国事君之礼甚恭,华州军民所犯何罪而致潼关惨案,李晔笑道:“华州有何罪?但天下一家,卧榻之侧,难容他人鼾睡,不要多言,如韩建入京见朕,一切好说,如拒不入朝,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

    使者惊惧不能言,当天就匆匆逃回华州。

    定初元年十月十三日,李晔召镇国军节度使、华州刺史、潼关防御使、华州刺史、潼关守捉使韩建入朝觐见,韩建担心被皇帝扣押,再次派使者到长安陈述心意,朝廷拒而不见。

    韩建恐惧,自此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