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朱温喊冤

    第156章 朱温喊冤 (第2/3页)

阳视察工作的时候还不忘悄悄凌辱了张全义的妻子女儿,得到了**恶名,奈何儿子始终不多。

    儿子不成器,房中收成又不好,朱温不禁很是沮丧,秘密请了几个名医,都众口一致道:“大王房事过度,不知节制,导致肾水阳气精元不足,所以一时半会儿种不出子嗣。”

    也有人说道:“相公可能是没找对时间,种子是讲究时机的。”

    朱温怒道:“寡人风雨不休,寒暑不断,日夜不停,怎么就没找对时间!”

    那人道:“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用正确的方式,自然一击中的。”

    朱温大怒,暴喝道:地点还有对错之分?不在床上又在哪里?”

    难道野合?

    那人澹定道:“此时辰地点方式非大王所想,且听我说。”

    都劝他节制房事,可哪里节制得住,他也按照那人所说调整了房事时间地点方式,但新的种子动作除了让人更刺激,根本没有一点用,为此朱温不知打跑了多少所谓的神医高人。

    所以当朱温看到来自孟州的密报时,心中颇为意动,那个据说治好了李罕之眼疾的神医居然还治好泽路节度判官的难言之疾,看完这份密报,朱温觉得下一个儿子快有了。

    朱温决定,趁着跟朝廷翻脸之前,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当这个心思愈发炽热直到变成渴望后,朱温把神医隆重的请到了汴州,本来朱温打算像以前一样保持低调,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把神医秘密拉到汴州,但是神医却拿足了架子。

    一看是辆破车,当场就要走人,朱温登时火冒三丈,但是却不敢来横的,在李振的建议下,朱温只好派出香车宝马,命朱友文带上控鹤武士去孟津渡口接人。

    本来朱温打算跟以前一样,把人甩在一个小院子,等有时间了再见,不料神医见自己被冷落,竟然拂袖就要走人,丝毫没有身在虎穴的觉悟,越发觉得神医有道行的朱温只好推掉手头公务见张神医,见到朱温的时候,神医也很倨傲,坚持跟朱温行平礼,不愿委屈自己。

    朱温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

    把杀意收起来,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腊月二十一这天,才跟赵氏姐妹谈完心的李晔收到了朱温的奏章。

    朱温上章论诉曰:”朝廷囤师鄂岳洛南陕虢,听说宰相谋汴,将欲讨臣,兼削臣官职爵位,臣诚冤诚愤,沥血剖胆,顿首哭诉,首相杜让能遮天蔽日,谗臣于君,夺臣之位。”

    “听说李克用妄奏,与魔头李罕之结恩,侍皇作威,擅干朝政,征集师旅,祸乱乾坤,误陛下中兴之谋,资庶民重伤之困,臣实何罪,至陛下欲伐?此则宰辅藩帅串并为奸!”

    “臣十年三代,受恩两朝,复潼关,救荆楚,收凤阙,碎枭巢,诛蔡州,致陛下今日冠通天之冕,佩白玉之玺,臣之官爵,先帝所赐,臣之师律,先帝所命,臣无逆节,臣实冤枉!”

    “若陛下厌逐功臣,猜忌武士,欲用文吏,自可迁臣封邑,奈何加诸其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若以臣河东之伐,获罪于时,则李思恭取鄜延,李克用侵云幽,陛下何不讨之?”

    “李克用伐之为是,则段文楚又何罪邪?”

    “此乃同坐而异名,赏彼而诛此,固非中兴之术,朝廷危难之秋,则奖臣为韩彭伊霍,宗庙既安之后,骂臣曰安史田吴,今天下握兵立功如臣者众,宁不惧陛下他时之骂?”

    “此则首相杜让能,次相刘崇望,并作妖孽,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陛下不取也!六师征之,自有典刑,岂能无罪伐有功之臣?听说王师云集关内,则固难止戈。”

    “……”

    “臣已集胡汉武士三十万,欲直抵洛阳潼关,与能崇二奸格斗,若其不胜,甘从削夺,不然轻骑叩阙,顿首丹陛,诉奸回于含元殿前,纳制敕于先帝庙廷,自拘司败,情愿伏法。”

    如果你真的用兵,如果我打赢了,那咱们君臣大明宫见。

    “太师、太尉、少师、中书令、晋国公、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尚书右仆射、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工商银行第一行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六军十二卫观军容使杜让能。”

    “太傅、侍中、郑国公、太子少保、紫金光禄大夫、南阳郡王、尚书左仆射、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尚书、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判六军诸卫事刘崇望。”

    “二人身兼剧职,操纵事柄,遮天蔽日,嫉贤妒能,专权乱国,离间君臣,荼毒生灵,天下人民欲食二奸之肉,陛下敬之如父,天下崩乱,其祸皆由二奸卖官害民,欺君罔上。”

    “非亲不用,非仇不诛,朝廷正人皆去,以至四海沸腾,陛下今当自省,速斩奸相杜让能刘崇望,兼其党羽,悬首南郊,遣使布告天下,有功重加赏赐,则四海自清平也。”

    “虽然奸臣未悟,陛下犹迷,不思宗庙焚烧,不痛园陵摧毁。”

    “臣之痛也,实在于斯!”

    “此事见之多年,不独知于今日。”

    “况自王仙芝盗起,朝廷征用至多,帅臣裨将,疲惫不堪,滥用民力,祚安得久?乞陛下稍留神虑,以安宗社,今贤才在野,奸人满朝,致陛下为将亡之君,此等计将安出?”

    “请放逐卖官鬻爵之辈,征召耿直公正之臣,委之重难,置之左右,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若听谤讨先朝忠臣,则中兴未见有期,臣受国恩深,不觉语切,顿首顿首!”

    “臣含冤负屈,泣血叩请陛下明鉴圣裁,臣朱全忠不胜战栗惶恐之至!”

    “呼……”

    李晔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缓过劲来,不愧是一代枭雄,李晔还没开始行动,他兴师问罪的奏章就先到李晔手里了,控诉李晔昏聩残暴的同时,矛头杀心直指杜让能和刘崇望。

    “高克礼,磨磨。”

    深吸一口气,李晔平复心思,决定亲自执笔答复。

    “省表具悉,卿十年忠孝,功勋卓着,铭于钟鼎,焕在青史。”

    “卿承王重荣之训,树青白之风,起自大荔,从微至着,自河中行营招讨至宣武节度使,进河中,克长安,解陈州,碎蔡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宠信功名未尝断绝,仅十年。”

    “卿反正报国之功,朕亦可悉数。”

    “最显赫者,会四面之兵剿陈州之贼,大小四十战无一不胜,镇帅汴州以来,除残灭暴,招降草寇,劝课农桑,救援亳颍,讨灭秦宗权,七年之内亦无侵凌,昭灼功勋不大此数。”

    “先帝屡示宠信,不吝徽章,使卿位极三公,铜盐漕运重务,莫不托付,先帝瞻如太华紫微,倚为南天长城,凡有条例奏状,无不一一依允,点点滴滴,自始至终,唐不负卿。”

    “自杜洪肆毒鄂岳,周岳僭越湖南,董昌作妖会稽,钟传疯病洪州,孙儒吃人江左,朕率六师讨之,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卿不体朕忧,反纲常颠倒错用,遣兵武昌逆与朕战。”

    “今乃听信妖孽,疑愤太深,上表指陈辱朕过当。”

    “移时省读,深用震嗟,朕心伤悲,聊举诸条,粗申报复驳斥。”

    卿表云:“臣诚冤诚愤,沥血剖胆,杜让能遮天蔽日。”

    “如今朝廷,外廷三省,杜让能、刘崇望、柳璨、崔胤、杨涉、韩正六位宰相共商国是,延英殿内廷,归黯、崔远、王溥、薛鉴弘、高蟾、赵崇、郑昌图、王赞人等十一入阁奏对。”

    “中外国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何谓遮天蔽日?”

    “卿贵作宰相,光显管内处置观察节度大使,一旦入朝,朕必作臂膀重用。

    杜让能青贞克谨,世代光勋,才资兼备,以为不用,何人可用?”

    卿又云:“听说李克用妄奏,与魔头李罕之结恩,宰辅藩帅串并为奸。”

    “听说一词,岂能服人?子虚乌有,纯属妖言,朕未尝闻也。魔头李罕之,固罪孽深重,朕久付卿兵权,卿不能除魔,不出一兵袭逐,临黄河纵容多年,从来剿灭之意。”

    卿又云:“若陛下厌逐功臣,猜忌武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朝廷数千文武,朕未尝厌逐谁人,若有之,表明奏。朕从未制罪宣武,何来加罪之说?”

    卿又云:“若以臣河东之伐获罪于时,则李思恭取鄜延,李克用侵云幽,陛下何不讨之?李克用伐之为是,则段文楚又何罪?此乃同坐而异名,赏彼而诛此,固非中兴之术。”

    “先朝之事,本朝不受理,卿自可告先帝裁决。”

    卿又云:“朝廷危难之秋,则奖臣为韩彭伊霍,宗庙既安之后,则骂臣曰安史田吴,今天下握兵立功如臣者众,宁不惧陛下他时之骂?”

    “谁骂卿,谁为言触证,天子宁污!”

    卿又云:“不通园陵开毁,不念宗庙焚烧,臣实痛之,实在兹也。”

    “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也?”

    这不是你跟黄巢干的?施暴者来质问受害者家属?

    “朕自即位,弃歌舞,绝游猎,两菜一汤,粗粮适口,绿衣被身,焚香望昭陵,雪涕思太宗,省躬罪己,稍不敢怠,奸臣未悟之言,谁人肯认?陛下犹迷之语,朕不敢当!

    卿又云:“二人身兼剧职,操纵事柄,遮天蔽日,嫉贤妒能,专权乱国,离间君臣,荼毒生灵,天下人民欲食二奸之肉,陛下敬之如父,天下崩乱,其祸皆由二奸。”

    “非亲不用,非仇不诛,朝廷正人皆去,以至四海沸腾。”

    “空口无凭,纯属污蔑,不堪入耳!”

    卿又云:“今贤才在野,奸人满朝,致朕为亡国之君。”

    “五德始终未穷,海内人心,尚乐唐土,朕不好酒色,不亏刑名,不结怨生灵,不贪财宇县,自知运历,必保洪福,朕视朝四年,荡平秦川,威震河北,遥控浙江,但虑建中未如今日,清宫复唐必有近期,卖官鬻爵之士,中外必不有之,勿听狂辞,以资游说。”

    “朕虽少冠,不得轻侮!”

    “自始至终,唐不负卿,所宜深省,无更过言!”

    “命人发去宣武进奏院抄录,就不要拿去门下省审核了。”

    把诏书交给黄门令顾弘文,李晔又对高克礼道:“传朕旨意,诏对延英殿。”

    事情很严重,朝中有朱温的眼线,这个人知道制定对汴战略的人是杜让能和刘崇望,说明级别不低,且关系门路很宽,能够接触到这个级别机密的人有哪些?是外臣还是宦官?

    根据蟑螂效应推断,这个奸细决不是第一次泄密,这意味着朝廷之前的各项机密情报都存在已经泄露的风险,比如各部兵马数量,比如财政粮草情况,比如战略意图和军事部署。

    朱温敢堂而皇之的写出来,就不怕奸细暴露?

    当然怕,那他为什么还敢跟李晔挑明?

    多半是有恃无恐,多半这个人是李晔容易排除的对象。或者自信李晔查不出来,就像查不出来是袭击杜让能的刺客是谁,朱温的这道表文还让李晔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问题。

    来年讨伐朱温,李克用一定会出兵,但他不一定会下死手。

    闭上双眼,李晔陷入了沉思。

    中和四年五月,汴州城内的上源驿里,一片欢声笑语。

    时年二十八的李克用端着铜杯开怀畅饮,时年三十二的朱温在一旁殷勤劝酒布菜,宾主双方相遇甚欢,一片祥和之中,随行的河东将士也喝得醉醺醺的,上源驿之变一触即发。

    中和四年春,黄巢兵败长安之后,率军一路向东转移,所过之地纷纷告急,黄巢兵败长安的怒火一路发泄,把沿途看不顺眼的藩镇一顿痛扁,各地告急文书雪片陆续涌向长安。

    “陛下,快救救我们罢,实在顶不住了!”

    在僖宗的命令下,实力雄厚的李克用南下中原救援,在王满渡击败黄巢主力后,李克用调转马头准备北归,途经汴州的时候,新任的宣武军节度使朱温盛情邀请其入城休整。

    作为河南的救星,李克用觉得受的起,于是欣然应约,进城的河东士兵被安排到汴州本地的高档会所上源驿吃喝玩乐,酒足饭饱发泄后,大多数河东将士都进入了梦乡,朱温也开始了自己的另外一件事,他忙着布置杀掉上源驿内的众人。

    《旧五代史.太祖纪一》:“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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