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廷杖

    第170章 廷杖 (第2/3页)

是在包子铺吃羊肉汤,要么就在青楼嫖娼。

    虽然李晔一再声称自己只是在青楼听姑娘唱歌弹琴,没做过那事,但深知皇帝寡人之疾已经不可救药的言官们怎么会信?每次都提前拦在宫门,拽着皇帝的袖子讨说法。

    为此,门下省的谏官们不知被李晔踹了多少回,气得苏检睡在承天门前耍流氓,指着含元殿大骂李晔是昏君,然而任凭他怎么引经据典要皇帝引以为鉴,李晔就是无动于衷。

    每次被骂急了,就让宦官把苏检推出承天门廷杖,打上那么十棍子以施惩戒,像李晔这种人,你越是苦口婆心,他越是听不进去,还会怀疑你的动机,谏官们自然是做无用功。

    虽然是做无用功,但谏官们并未放弃。

    此时听说皇帝又要去督战,苏检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看到苏检挑头,门下省和御史台的人纷纷响应。

    “好了!”

    李晔不耐烦,瞪了苏检一眼,道:“朕又没说亲征,督战而已,有何不可?洛阳是东京,自天宝以后的十二代先皇都不曾驾幸洛阳,朕去看看还不行?再有反对者,去诏狱!”

    “朕话说完了,谁反对?”

    “臣反对!”

    苏检毫不畏惧,拱手道:“目前洛阳战事未决,陛下何以得入?前线军机易变,万一杨成和李存孝战败,陛下如何自处?如果朱温再带兵劫驾,未尝不有割须弃袍之事。”

    “来人,送苏补阙去诏狱!”

    李晔勃然作色,归暗等闻言大惊,正要上前劝说,就看到四名武宦撩起袖子冲了过来,李晔怒喝道:“这厮欺朕太甚,速速推出承天门廷杖三十,拿入诏狱关押,以儆效尤!”

    苏检大怒,却被两名武宦从后面架起,只得大叫不止。

    整个大殿上的官员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

    承天门外,苏检被摁死在地上,情绪依然激动,嘴里叫嚷道:“不听好话,万一朱温劫驾,后悔不及,到时候陛下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满朝公卿放任天子胡来,真是该杀!”

    不过官帽已被扯掉,衣裳裤子也被扒掉,两个宦官用棍子叉着他的脑袋,内侍监褚熊肥颤颤的手一摆,两个宦官便开始用刑,来来往往的官员见状都震惊不已,面无人色。

    可怜未来的宰相,时年二十一岁的热血少年苏检,就这样被摁在承天门前,当着来来往往的官员被扒掉衣裳裤子打板子,成了唐朝首个被廷杖的大臣,堪称唐朝版社会性死亡。

    李晔廷杖苏检倒不是因为他劝谏,而是因为他在群臣面前两次反对,谏言也不分场合,热血过头了。

    含元殿上,苏检被押出去以后,气氛已经降至冰点,大臣们不是跟李晔一路,就是被苏检一事吓得不敢吭声。

    李晔对此很满意,和宰相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问过还有没有异议之后,李晔顺利任命崔胤出任河南尹,先行前往新安筹备迎驾事宜。

    ……

    河南新安这边,战事进入新一轮高潮。

    杨成命王宗暗、杨崇本、符道昭、魏弘夫、谢从本率三万甲士攻打孟津渡,然后攻打李罕之的怀州,希图解放河内百姓,同时把守太行王屋二山,防止张全义向北逃窜河东。

    他自己则跟李知道和郑孝远率八万精锐挺进洛阳西面,李存孝则率三万晋军攻打洛南重镇尹阙和汝阳。

    被派去打汝州,李存孝有些不高兴。

    不过他知道,杨成这是担心他留在洛阳会勾结李克用。

    毕竟洛阳与河东只是一河之隔,从洛阳渡过黄河,往北二百里就是昭义,昭义已经被李克用吞并了,李克用为了和朱温对抗,在这里囤积了重兵,坐镇大将是其弟李克宁。

    为了防止李克用趁火打劫,杨成便把李存孝派去打尹阙。

    对于官军在外面的动作,张全义无可奈何。

    陕虢已经请降,河中已经输诚,李罕之拒绝出兵援助,朱温倒向朝廷也已成为定局,汴州大将张存敬已经接受了朝廷的任命,担任洛阳东面招讨使,率兵三万进驻虎牢关。

    张全义很清楚,只要朱温一声令下,张存敬随时可以出虎牢关攻占荥阳,环楚萧然,洛阳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何去何从,洛阳政府尚无定论。

    严敬武等大将乐于自在,又依仗洛阳山河襟带,形势可用,不肯归附,判官郑徽等人力主输诚,请刺史,输两税,裁军马,甚至最好现在就自请入朝,否则不能罢战。

    还说自己朝中有人,可以帮忙跟皇帝说好话,郑徽出自荥阳郑氏,中原顶级豪门,当然有底气说这话。

    其父郑允是刘崇望选拔任命的鄂岳水师大总管,其孟父郑从傥官拜宰相,仕历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岭南节度使、宣武节度使、河东节度使,去世的时候天子亲自到场告别。

    其伯父郑畋官拜宰相,仕历户部侍郎、翰林学士、兵部侍郎、任门下侍郎、集贤殿大学士、凤翔节度使、陇右节度使,司空、司徒、太子太保、太尉、太傅得了个遍。

    大表哥郑预官拜上林大学校务部侍郎,兼盐铁通判,二表哥郑孝远是朔方军节度使,三表弟郑庄是枢密院判事,四表弟郑煌是东川车骑使,五表弟郑通是陇右节度副使。

    其叔父郑綮也是宰相,只不过已经退休。

    郑畋、郑允、郑从傥不必多说,这是晚唐荥阳郑氏的一代目,郑预、郑孝远、郑庄、郑煌、郑通也不用多说,这些都是几位一代目的后人,郑预和郑孝远就是郑从傥的儿子。

    最值得一提的是郑綮这个一代目,进士出身,高骈兵败扬州后,郑綮奉命前往淮南坐镇,不久黄巢飞渡长江,郑綮给黄巢写信,请黄巢不要进犯庐州,黄巢哈哈大笑,真就自始至终都没进犯庐州,僖宗遂下旨嘉奖郑綮,赐绯鱼紫衣。

    杨行密进入庐州后,郑綮返京述职,升任兵部郎中,兼给事中,执政事笔,相当于司礼监秉笔,妥妥的实权派。

    但郑綮这个人,有些另类。

    僖宗还京后,打算任命杜让能之弟三司通判杜弘徽为中书舍人,做郑綮的副手,当时杜让能已是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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