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送钱会不会太俗气?
第54章 送钱会不会太俗气? (第1/3页)
华灯初上,内院灯笼挂起,光影闪耀。
柳若嫄坐在偏厅内,手拿一本书写工整的文册,边看边点头。
厅内坐了一个中年文士,穿着简朴寒酸,头戴洗的灰白的布帽,一脸紧张神色,期待地看着柳若嫄。
“写得真不错,铺垫伏笔,起承转合,有理有据……初衣,给贾先生包一百银子谢礼。”
贾文史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大小姐赏识!”
这个贾文史平日在街边摆摊,给人代写对子,代写家书,代写文章,卖文卖字为生。
今天意外被请进柳府,应柳大小姐之命,给林帛殊和绿萝写传记。
大小姐的要求很苛刻,也很特别。
要专门记录两人犯贱的事迹。
贾文史有点懵逼。
他第一次写这玩意,根本没一点经验。
不过他很快调整自己,拿出看家本领,使出浑身解数,洋洋洒洒写了万余字。
为了增强真实感,他蹲在深坑边几个时辰,反复访谈关于林帛殊自恋犯贱的问题。
从他的原生家庭到心理阴影,一遍遍推敲他犯贱冒犯大小姐的原因和理由。
最终把林帛殊问崩溃了,他自己也累瘫了。
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黑之前写成一篇上万字的林帛殊自恋犯贱史。
里面不仅列出林帛殊种种自恋举动,还系统分析了他的犯贱心理,逻辑通畅,推理严密,自成体系。
写完之后,连贾文史自己都拍案叫绝。
至于绿萝那个女人,因为是一个丫鬟,几乎没有前史和成长历程。
只是对林帛殊痴爱成狂,所以配合他犯贱。
她的所作所为,只配在林帛殊传记中当一个剧情工具人。
单独写传?
她没资格。
柳若嫄手拿文章,越看越满意,“贾先生真有大才,思维敏锐,文采飞扬,一笔挥就,日更过万……以后本小姐编一部生平所遇贱人史,还找你来写。”
文笔美,有故事,可读性强,比小说话本还好看!
贾文史喜不自禁,谦虚说道:“都是大小姐给我机会,让我突破自己的极限,写出平生最好的文章。”
这话说得诚恳实在,都是他真心话。
要不是因为柳大小姐,他也碰不上林帛殊这种千古自恋的奇葩。
没有林帛殊,也就没有这篇风格清奇的传记。
贾文史捧着一百两银子,在大小姐一番鼓舞下,欢喜雀跃地离开了。
柳若嫄把文卷放下,沉吟片刻,问彩宁道:“林帛殊和绿萝呢,放了吗?”
传记写完了,继续留着他们在深坑里什么用处,而且还碍眼。
“已经放他们回去了,按大小姐的话告诉他们,身上起的红疹不是中毒,也没有解药,挺半个月自然就好了。”彩宁欣然回答。
麻痒粉没有毒。
但红疹奇痒难当,一挠满脸流脓。
如果没有坚韧的毅力,休想挺过半个月。
旁边的屏香笑道:“那个林帛殊算是得教训了,这一天的工夫,把自己脸挠得全是血痕,我们放他走的时候,他两眼冒火,鼻子都快气歪了。”
林帛殊这次受的教训不小,应该吃一窍长一智了。
如果再来招惹大小姐,那真是贱男人中的顶流,无药可救。
柳若嫄悠然说道:“那两个货色,估计半个月之后,一张脸都挠得不能看了。本小姐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他们偏偏想不开,要来试试我挖的坑,他们求仁得仁又何怨?这能怪谁呢?”
正说着话,她抬起头,目光往上看去。
房瓦似乎有些异动。
屏香突然皱眉,眼眸往屋顶上一瞥,眸光变得凛冽。
彩宁也反应过来,发现外面有人偷听,脸色骤变,“大小姐……”
柳若嫄摆一摆手,不动声色笑道:“今夜屋里有点闷,你们跟我去外面透透风。”
说罢,起身走出门去。
彩宁和屏香对视一眼,都警惕起来,连忙跟上。
屋外月色皎洁。
柳若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笑颜如花。
她故意抬手往天空一指,若无其事道:“看看月色多好,像个银盆似的。”
“大小姐喜欢,我们上去给你摘下来!”彩宁说着,一个飞身蹿上屋顶。
屏香从另外一侧也窜上去。
“嗖——”彩宁的暗器飞刀打出去。
蹲在屋顶上的一个黑影有些发怔,连忙侧身躲闪。
没等他起身逃走,被两人一前一后夹击。
柳若嫄站在院中树下,看那黑衣人身手不错,但好像放不开一般,打斗的时候畏首畏尾。
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恐怕是个熟人呢。
霎时,她转身踩上树干,猛地飞身而起,朝黑衣人的脚踝甩出一根绳索。
“呼”一下套住黑衣人的一只脚。
她眸光一沉,猛地用力向后拉绳索。
黑衣人站立不稳,直接扑倒。
只听“哗啦啦”一阵瓦片碎裂声响,屏香一脚将黑衣人踹下房顶,重重摔到地上。
柳若嫄迈了两步,走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摔的又重又惨,脸上蒙的布掉落,露出一张红肿发青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瑞征,这大晚上的,你不在静王府,跑到我家房顶上干什么?”柳若嫄冷声问道,语气波澜不惊,不带一丝情绪。
彩宁和屏香把他揪起来,“小贼,大小姐问你话呢。”
瑞征摔得鼻青脸肿,满肚子憋了火气,却又不敢发作。
他一边幽怨看着柳若嫄,一边陪笑道:“是因为属下太想念王妃,顺路来探望,不是贼。”
要不是他主子下了命令,让他来偷听王妃说话,怎会被当场抓现行,还搞得这么惨?
说到底,都是王爷坑他的!
“你顺路来探望,为什么不进屋,谁让你爬到房顶上偷听?还说不是贼?”彩宁厉声说道。
瑞征一边揉着脸,一边哼唧说道:“我也不想爬房顶,你们院里全是陷阱,谁知道哪儿挖了深坑?晚上看不见,万一不小心掉坑里,我找谁哭去?”
屏香怒道:“静王府的人都不走正道,爬墙钻洞,登房上树,还理直气壮了?”
瑞征:“……”
别说这么难听行吗?
他跟王爷只爬过墙,登过房,从没钻过洞,也没上过树。
你们别冤枉人。
柳若嫄瞥一眼地上的碎瓦片,满脸不悦道:“不管什么理由,你踩坏了我家的房瓦,该赔钱吧。”
瑞征脸上抽搐一下。
只要王妃一开口说话,准能拐到钱上。
“赔钱啊……”他摸一下青肿的额头,只觉得浑身都疼。
彩宁和屏香下手太毒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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