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 原野的花朵告诉我(7):圣伤(二合一)

    第二乐章 原野的花朵告诉我(7):圣伤(二合一) (第1/3页)

    “抱歉,看来我的动作还是拖沓了点。”

    范宁从管风琴演奏台一侧的台阶缓步走下:“早知道你的状态比较糟糕,或许拿着粗制版的《唤醒之诗》暂时先用着会更稳妥,对所涉及知识的一些细枝末节的错误理解,可以留着之后再逐步修正。”

    “如果真的很糟糕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琼的声音沁凉平静,她从礼台前沿凌空站起,转身踩上木面微微行礼,“近期的麻烦基本上解决了,我的实力应该在几天内就可以恢复到邃晓二重,谢谢你。”

    范宁“嗯”了一声,他余光在四周扫视,突然眼神一凝,落在了教堂四周的彩窗上。

    窗子上全部是大片大片的血手印!

    “没有关系。”琼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这些残存的知识污染无法进入,尽管这一次她尾随我接近了启明教堂的障壁,但下一次,她也无法重返梦境的隐秘之途,再想追踪到我可没那么简单了。”

    范宁却是一言不发,皱着眉头缓步逐渐走了过去。

    琼觉得有些奇怪,她也迈动步子向其靠拢。

    待得两人定睛看清楚时,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些血手印在窗子的内侧!就像是有人站在启明教堂的里面按上去的!

    两人几乎在一瞬间猛然转头。

    教堂依旧宁静空旷,弥漫着淡金色的雾气,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是不是伱的判断过于乐观了?”范宁眼里带着警惕。

    “不像是我这边的问题,可能是你的问题,”琼重新转头打量着彩窗上那些被按压和拖拽的血痕,“这种情况我看着第一反应像梦境被侵染的特征,但又没什么其他的动静,我有些把握不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绯红儿小姐’?”

    “没有吧,唯一的联系就是创作《唤醒之诗》时对污染知识的探讨拆解,但我确信整个过程是在做好了防护的情况下进行的。”

    “那演奏呢,最近有吗。”

    “演奏?有.”范宁迟疑片刻,“但按照此前所讨论的结果,风险环节仅限于作曲,而演奏和作曲有很大的性质区别,一旦音乐的程式已经固定,里面的材料只能按照既定的走向,为我所想表达的东西服务,在这一点意义上,映射‘红池’的知识和其他知识之间没有区别,不过都是我的音乐语汇罢了。”

    琼在疑惑思索间轻轻按着自己银色长笛的音键。

    是啊,说演奏的话,刚刚同样也是演奏,效果很明显是正面的,范宁写这首曲子的目的,本来就是借艺术形式来“解构转化”那些污染性知识。

    “要说近期还有什么变数,达成唤醒、盛夏降临算不算?”范宁想到这里时,将“唤醒之咏”的相关民俗知识做了一些解释,并罗列了一些幻觉要素浓烈的困惑之处。

    琼是唯一明确知道范宁在南大陆的人,因为她实力很强,行踪又已经彻底脱离北大陆的现实,不会受到特巡厅的信息刺探威胁,范宁之前已经向她提供了一些伪造西大陆过往的初步资料。

    但她对于范宁关于“唤醒之咏”的疑问也拿捏不准。

    这一讨论暂无结果。

    “你现在的情况可以尝试晋升邃晓者了,外部环境未知因素太大,没有什么拖延下去的必要。”

    紫裙少女背手持笛,仰面看向范宁。

    “我这里掌握有‘荒’相攀升路径的‘无光之门’密钥,也有‘钥’相攀升路径的‘碎匙之门’密钥,前者可以为之后的希兰预留,你的研习领域适合后者。”

    “作为答谢,要不要我现在给你。”

    范宁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之前讨论过‘碎匙之门’这令人生疑的字面语义,而且没记错的话,它的密钥是你的灵体本身,这好像听起来是个不太安全的事情吧?”

    琼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小滴紫黑色的粘稠液体逐渐在其间悬浮成型。

    “在穿越辉塔门扉的过程里,收益与危险毫无相关性,所选择的不同密钥与不同结果间也是,有些更高的门扉,密钥一旦掌握,过程轻松而可控;而有时晋升者花了极大代价,穿越的却不过只是第一重而已。哪里是死路、哪里是活路,在这里全然没有规律可寻,可能某条攀升路径低处好走、高处难走,另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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