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乐章 森林的动物告诉我(9):她们(二合一)

    第三乐章 森林的动物告诉我(9):她们(二合一) (第2/3页)

   “在托恩故居书信里读到的‘那个朋友’,是f先生?”

    历史长河中的字句仍在脑海中徜徉,仍然无法分辨是字迹、是讲述、还是内心独白:

    「一位相谈甚为投机的旅人,临别前告诉了我一个可以“真正引导出那件奇物力量”的方法……」

    「他坦诚地警告了一些可能出现的不适或代价,但一切关乎那座教堂的秘密,涉及到我的信仰,我的差遣,我的追求之物,值得探寻更深。况且,他还在一张密封的信件中预留了一些“善后的建议”,待得在我万一有需要时启阅。」

    「成功了,崭新的灵感如同开闸泄洪般灌进颅骨,崭新到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一部新的管弦乐作品即将问世。」

    “f先生居然来找过维埃恩,并帮助他引导出了‘旧日’的力量?然后,维埃恩就这样写出了一部新的作品?”

    “‘旧日’除了在指挥方面的权能和‘钥’相无形之力的加成外,还会有什么?……”

    范宁隐隐约约想到了某个可能性的方向。

    “再者,按照之前联梦复盘会议分析出的结论,f先生和瓦修斯、西尔维亚同属于那个特巡厅正在追查的‘关于蛇’的组织,而维埃恩又是神圣骄阳教会信徒,且可能是‘无终赋格’的使徒……”

    “那么f先生去接近维埃恩,动机恐怕就有问题了,就和后来的瓦修斯、西尔维亚一样,如此改变或递推事件的进程,直到特巡厅对我的抓捕行动落空,直到我‘意外’来到南大陆……”

    范宁似乎看到了三方势力在暗流涌动、各怀目的,如果再算上南大陆本土的组织,形势更加被迷雾所笼罩。

    画面就像大雨冲刷颜料般飞速流逝,最后一幕。

    两道演奏中的身影,一人坐在钢琴前,一人怀抱吉他。

    视觉上的启示在下一刻溃散,但脑海中的声音或字句还在苟延残喘:

    「校谱期间又结识了新的朋友,埃斯塔·托恩,一位伟大音乐家,他的才情令人折服,他的境遇令人叹惋,所幸,属于他的荣誉勉强赶在了人生被彻底击垮前到来,他是南国去年的桂冠诗人。」

    「感谢他对我这个外邦人的赏识,以及为《前奏曲》的正式乐队首演所提供的便利……」

    「以往合唱指挥担任得相对多,乐队指挥很少,但那件奇物给了我充足的登台信心。」

    「事情过于戏剧性了,我竟然成了今年的桂冠诗人?」

    「我还想感谢一下那位旅人朋友,但他没有再出现,不过在音乐会结束之际,有一位富有别样魅力的红色短发女士,对我的作品大加赞赏,并热情地拥抱了我和担任竖琴手的托恩。」

    「三年多的时间,视力恢复好过预期,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头疼近来有些严重,正好在明年回国之前,享受一下居于狐百合原野度假的殊荣,或许换个环境头疼就会有所缓解,南国之行也能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喳喳…啾啾…”“布谷,布谷……”

    耳畔恢复了盘桓云集的鸟鸣声,这仍旧有些奇幻,但比那些幻觉般的启示现实多了。

    范宁基本弄清了前面一大段时间线的来龙去脉,往后就和托恩故居中的信息大致接上了,而且他也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旧日”同时污染了维埃恩和托恩,一位是实质性的痛苦,另一位创作的灵感受阻。

    但他实在不能确定,再往后究竟是出了大的变故,还是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那些后续信件中的只言片语让人不寒而栗,但维埃恩顺利回到了北大陆又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而且,从刚刚启示的细节来看,“为南国之行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这样的表述说明,当时同维埃恩随行的家人也是健在的,但按照之前的生平调查结果,回到北大陆前他们却已经病故,这说明也是在最后的那几个月时间发生了意外。

    范宁觉得状态还是很不适,头晕和恶心感就像前世的晕车一样。

    他足足又缓了五分钟,才徐徐睁开眼睛。

    “老师?”

    迎面是露娜和安的关切目光。

    疗养室的地面是瓷砖铺成的,边缘长满青苔的下水渠直接裸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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