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只老虎

    第29章 一只老虎 (第2/3页)

己置于厂办公会的对立面。

    做事情,干工作,永远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对事不对人。

    李学武在会议上反对的是那份方案里针对他,包括一些不公平的待遇和条款,而不是针对景玉农和杨凤山。

    会议中途抓人,就是给他们一个提醒,昨天的会议通知就已经触碰他的底线了,今天的会议更是拿他当垫脚石。

    所以才会出现僵持的局面,事实上这场会议也真的是让杨凤山等人下不来台了。

    李学武都不用去打听,厂机关里一定是在讨论上午的会议,毕竟这次的会议瓜太多了。

    如果一个方案能惹得几位部门负责人明确反对,一位副书记质疑,那就说明这份方案是有问题的。

    尤其是当方案的内容传出来以后,更是在厂办公区引起了更加激烈的讨论。

    李学武就是在这种议论声中进了主办公楼,进了杨元松的办公室。

    “书记”

    “来”

    李学武进门的时候杨元松正在沏茶,正好两杯。

    招手示意李学武到沙发那边坐,杨元松亲自把茶杯端到了李学武的手上。

    “弱冠之年,成家立业,实属难得啊”

    杨元松看着李学武很是感慨地说道:“尤其是你一贯成熟的表现,扎实的工作作风,更是在年轻干部队伍里独树一帜”。

    “您这不是在说反话吧?呵呵~”

    李学武一边跟着杨元松坐下,一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嘴上却是不让份儿地回了一句。

    轻笑过后,李学武却是坦然地说道:“如果说独树一帜,那必然是在工作中有不一样的表现了,这都是领导给机会嘛”。

    杨元松很有包容性地看着李学武反讽过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就差报身份证了。

    “有能力必然有个性,锋芒毕露和勇于担当其实也只是很含糊的界限”

    杨元松微笑着评价了李学武,李学武却是没有放松警惕,先扬后抑这招他也经常用。

    不过书记好像并没有急于开展上午会议相关内容的谈话,而是谈起了李学武的工作和生活,就好像真的是组织关心谈话一般。

    他不急李学武就更不急了,要说起工作来,那李学武可有的汇报了。

    保卫处组织建设、谠务工作,双预案的革新扎实推进、安全生产的重点检查……

    从实际工作,到思想建设,从多部门沟通,讲到了个人生活。

    尤其是在谈及个人生活的时候,李学武满脸无奈和宠溺的表情讲了自己闺女淘气的事。

    李学武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对闺女的喜爱和宽容也让杨元松的脸上保持着笑容。

    杨元松也有闺女,还有两个,当李学武讲到李姝的时候,杨元松也分享了对闺女的教育,以及现在跟孩子们的感情。

    谈及此处,杨元松也是颇为感慨地说道:“都说儿大不由娘,其实对于做父亲的来说,这种无奈更甚”。

    说着话打量了几眼李学武,笑道:“你父亲和母亲对于你这半年来的表现也应该是满意的吧,我是有看到他们眼中的自豪与骄傲的”。

    “惭愧的很”

    李学武无奈地笑道:“我是家里最不成器的孩子,得到了更多的关心,却也叫父母操碎了心”。

    “都一样”

    杨元松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做父母如此,做领导干部亦是如此”。

    说着话点了点李学武问道:“你现在是部门负责人了,保卫处的大事小情、婚丧嫁娶不找你汇报吗?”

    这句话问完,见李学武点头,杨元松继续道:“还是的!这就是责任,咱们上有老下有小,当领导干部不也是嘛,上有上级,下有下级”。

    “要说操心啊,还就是你这样的“孩子”,有能力有思想,敢闯敢拼,但也容易犯错误,惹豁子”

    杨元松靠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手里夹着的香烟泛起丝线般的烟雾,好像他的语气那般绵软无力,却又持续不断。

    “你也为人父母了,也都知道这当父母的有多难,有时候我们也在想,这淘气的孩子更容易有出息,你不也是如此嘛”

    “所以呀!”

    杨元松点了点李学武说道:“凤山同志回去也说了,你没有错,敢于讲真话、动真章、泼冷水的干部不应该受到批评,轧钢厂现在需要这样的干部,未来也同样需要”。

    李学武面无表情地听着书记引出今天的主题,对于他话中所讲的内容并不关心,因为杨元松说的再多,再有感情,也是为了今天谈话的目的而准备的。

    无论今天杨元松要谈什么,李学武都没有消极对待的意思,但是本身该有的态度他是不会妥协的。

    做工作不能没有核心思想,更不能没有主观意识,提线木偶是不会犯错,但也得不到尊重。

    “但是呢,我说还是要批评的”

    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无论你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都是为了什么,但拍桌子、搞对立都是不应该的,是领导干部一种无能的表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元松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很严肃认真的,现在他所讲出的话是代表组织跟李学武谈,跟李学武讲,由不得李学武不认真对待。

    “她景玉农拍桌子耍威风你就要跟她对着拍吗?她在会上喊着查这个问那个你就要站住出来把她顶回去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厂长都还在那呢,容不得我们说一句吗?”

    杨元松点了点烟头,讲道:“我看呐,你对于今天的会议是很有情绪的,也是有所“准备”的,更是对于厂里对于你个人的安排有意见的”。

    “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抬了抬眉头,道:“您对我今天会议表现的批评我都接受,在反驳某些领导意见的时候表现激动了”。

    “但是!”

    李学武认真地说道:“我并不认为今天的会议就是一次成熟的会议,会议所讨论的方案也并不成熟,其中针对我个人的安排也并没有走正规的组织程序,甚至连一次组织谈话都没有”。

    看着杨元松又点了一支烟,沉默地听着自己的话,李学武也是没有抻着,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沙发扶手道:“我不相信厂里没有找我谈话的时间,更不相信这份议题没有给部门负责人通报征求意见的时间,他们是要搞什么?专权还是霸权?”

    杨元松见李学武话说的很凶,听在耳朵里也是为难的很。

    如果单纯的把今天的会议从头捋到尾,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说的清。

    但今天找李学武来谈话,不是为了打官司,更不是为了断案,他是要解决矛盾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更能体会到你的感受”

    杨元松点了点头,眉头皱的很深他也在想,该如何跟李学武把这个问题解决开。

    “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凤山同志几人包括我在内,会后是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你的,就是想跟你解释这个问题”。

    “当然了,徐主任说没找到你,你也没去成”

    杨元松使劲儿抽了一口烟,看着李学武讲道:“虽然你没有去,但玉农同志还是跟我们做了自我批评和检讨,会就今天的会议问题做书面解释”。

    李学武的眼皮耷拉着,他对于景玉农如何没有兴趣,现在是杨凤山要不要下场的问题。

    今天的会议不简单是研究联合企业这个问题,还有轧钢厂当前的发展路线问题。

    整肃财政纪律就是要抓项目管理权限,抓住了项目管理就是抓人的管理权,清退和收紧人事主要是左右当前轧钢厂的矛盾和利益,进而影响当前的思想方向。

    景玉农怎么闹,怎么做,都是在做具体的事情,是在扛大旗,是在炸鱼。

    而李学武就是不能让这种矛盾更加的激化,更不能让景玉农将保卫处,将他的脖子掐住。

    保卫处所有的工作基础都是来源于实际工作,而这些工作的基础和成绩均是来源于强有力的资金支持。

    轧钢厂对于保卫处的预算拨款是很少的,只能够勉强维持运行。

    但李学武想要做出成绩,又要搞训练,又要搞关系,没有钱寸步难行。

    他当然有钱,也有项目,但那是他自己的,轧钢厂的工作,必须轧钢厂里产生钱和效益。

    李学武牢牢把握的一个原则就是,不拿单位一分钱,单位也不能拿他一分钱。

    公私分明是一个人做好工作的前提。

    李学武在轧钢厂的成绩和在治安大队的成绩是没有金钱关系的,治安大队在轧钢厂保卫处买车也是得给钱的。

    所以李学武不怕景玉农所说的财务调查,更不怕任何人来查保卫处的账。

    反而李学武要逼着她来查,就是要在未来一段时间,把保卫处放置于一个独立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知道,保卫处有钱,但都用在正地方了。

    做事也分怎么做,出发点和目的都是正确的,过程虽然用了非常规的手段,但只要不涉及到私利,就没有人能站在任何制高点上攻击他。

    杨凤山难道不想查保卫处的账吗?杨元松难道就不想过问保卫处的管理和人事吗?

    包括其他领导都想插手保卫处的管理,保卫处真就是开放的,但也是团结的。

    不是李学武不让他们插手,而是保卫处所有人不让他们插手。

    因为是副处长,所以一直都没有谠委身份的李学武很受制约,至少在人事和正治上,都时时刻刻听着,不能说。

    但他听着话,下面的人就只听他的了,保卫处现在主要开办公会。

    账目、管理、人事没有问题,还出成绩,时不时的还给来个惊喜,这保卫处谁敢招惹。

    这一次景玉农也是不想直接跟李学武对立的,从她急于通过表决就知道,能躲过李学武的纠缠是最好的,甚至是给了李学武一个副主任的位置。

    就按杨凤山在会上所说,副厂长是主任,副处长是副主任很屈得慌吗?

    如果不是保卫科来抓人,打乱了表决,更是将设计处和生产管理处逼了出来,她是不会歇斯底里的。

    从她冲动的那一刻起,上午的会议就走向了偏激,而包括她自己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要坏事儿。

    景玉农就不后悔吗?

    如果不后悔就不会去杨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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