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在野。 赤子之心,拜师之礼。

    雏鹰在野。 赤子之心,拜师之礼。 (第1/3页)

    期间谢桥路过小镇一户人家,朱漆大门,青铜兽首,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分置左右,气势凌人,少年便稍稍放缓了脚步,高高跳起,可惜院墙太高,足有一丈有余,少年如今的个头才有围墙一半不足,以至徒劳无功,少年犹不死心,原地蓄力后猛然加快跑出数丈后再次跃起,还是没能得偿所愿,最后他只得停下脚步,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的靠近院墙,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半盏茶之后,少年才恢复正常,脸色复杂,有窃喜,有失落,又有些遗憾。

    待谢桥终于赶到一处位于小镇最西面破败的小院前,少年先抹了抹额头汗水,平缓呼吸,再透过门缝朝里望去…

    此时春阳正暖,有些温和,又有些刺眼。

    小院中栽有一棵桃树,原本这个季节应该是嫩芽初上、满树桃花的景象,可如今已见不到那份春意盎然,只剩枯木残枝、萧疏败落。

    一位荆钗布裙的妇人在枯败的桃树旁浆洗衣物,她五官周正,丽质端庄,只是当下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岁月不饶人,鱼尾纹早已爬上妇人的鬓角眉间,看上去多添了些许沧桑迟暮。

    妇人姓谢,名俪娇,街坊邻居都喜欢唤她为俪娘。

    谢桥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对着妇人那边亲切喊道:“娘亲。”

    而后往屋里跑去,一边说道:“今日县衙出了点事,所以回来得晚了。”

    妇人循声望来,看到孩子急匆匆的样子,柔声道:“娘亲刚去老水井那边汲水,路过私塾的时候还没有听到读书声,想必夫子还没有开始今天的课业。”

    谢桥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本书籍,看着妇人手边的衣物,道:“大夫说您身子需要多休养,不宜多做劳累,这些活可以让谢桥闲暇时自己来做。”

    妇人轻轻摇头,“娘亲没事,都是一些手头轻巧活计,不打紧。”

    又接着催促道:“快去吧,等下真的要迟了。”

    少年迈步往门外而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提醒叮嘱道:“那娘亲不要勉强,如果觉着不适就去歇息。”

    妇人知道孩子心疼娘亲,自从丈夫走后,她又身子骨不争气,一直是他苦苦撑着这个家,如果自己再有个好歹,只会拖累孩子,只得赶紧让孩子放宽心:“好好好,娘亲累了就去休息。”

    看着少年跨出院门的最后一步,妇人突然眼角温热,她很欣慰,又很愧疚。

    谢桥在小镇一天的生活现在忙碌而又充实,先是早早的去县衙点卯,然后巡街,回家,再去学墅,最后又回归本职工作,今日是因为李叔的缘故,少年才迟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私塾的教书先生是一位相貌清矍、身材高大的老儒士,姓隋,而今已是双鬓斑白,花甲之年,老人是三年前来到的平阳镇,说是一位告老还乡的朝廷官员,因为无家无室,便来到边陲小镇的平阳,想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颐养天年,了此残生,老人也是十岁时谢桥的救命稻草,照进孩子生命里的一束光。

    十年那年,没了乡邻的帮助后,谢桥只能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小镇寻找各种赖以生存的活计赚取银两为那时躺在病榻上的娘亲寻医问药,问遍了镇上大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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