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明末特色

    第二十一章 明末特色 (第2/3页)

位,“……我的意思是,咳,这儿是签押房,万一门口路过个谁,看到了,指不定哪天就向陛下弹劾我了。”

    这当然也是个借口,袁崇焕刚穿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后金一打来,宁远城中负责监视的番子就跑光了。

    现在城中留下的人里,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没有能力用这种理由弹劾袁崇焕。

    顶多私下里觉得袁臬台挺奔放,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小唱在办公场所卿卿我我。

    徐敷奏自然也知道这是借口,但是袁崇焕能这样找借口,就说明他方才的话已经起作用了,“陛下才不会因此责怪你呢。”

    袁崇焕看了徐敷奏一眼,将王喇嘛送给他的那方诵经帕子递了过去,“你又知道了?”

    徐敷奏吸了吸鼻子,努力作出破涕为笑的样子,“当然了!陛下也好龙阳,怎么会因此而责怪你呢?”

    袁崇焕一愣,“什么?”

    徐敷奏擦着眼角反问道,“你不知道啊?不会罢!”

    袁崇焕见徐敷奏言之凿凿,不禁心中大疑。

    他在现代接受到的信息是,天启皇帝深爱张皇后,这一点是有确切史料佐证的。

    因为天启皇帝临终时留下了两句著名的遗言,其一,是“善视中宫”,其二,则是“忠贤宜委用”。

    也就是说,在天启皇帝的心中,张皇后的重要性是胜过魏忠贤的。

    假设天启皇帝当真认为任用魏忠贤有利于江山社稷的话,那他临终前的那一句“善视中宫”,则是帝王心术以外的真情流露,是一个丈夫对自己结发妻子的不舍与担忧,这怎么可能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袁崇焕道,“这是坊间传闻罢,你从哪儿听来的这消息?”

    徐敷奏道,“坊间可没这传闻,我是先前陪酒的时候知道的。”

    袁崇焕道,“你陪谁的酒?”

    徐敷奏眼睛一眯,没擦尽的眼泪盛在眼眶里水亮亮的,“你吃醋啦?我一个小唱,陪谁喝酒不都是本分吗?”

    袁崇焕对徐敷奏的这种言辞腻歪无比,但是他知道徐敷奏是愿意他吃醋的,于是他干脆就作出一副模棱两可的吃醋模样来,“行,行,我是谁啊?我哪有资格管你陪谁的酒啊?你就说说这传闻是怎么来的罢?”

    徐敷奏又擦了擦眼泪,总算将情绪平复了下来,“那个……李若星你知道罢?”

    袁崇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李若星?”

    徐敷奏道,“原任甘肃巡抚啊……啧!就先前魏阉要对付东林党,于是将汪文言下狱,企图让他攀诬赵南星、杨涟那一干东林党骨干,这你总知道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李若星就被汪文言指认,说他是用五千两银子贿赂了赵南星,这才谋得甘肃巡抚一职。”

    袁崇焕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敷奏道,“肯定假的,赵南星可穷了,他还没我有钱呢,再说回这个李若星啊,其实即使李若星不是东林党人,没有魏阉针对东林党这档子事儿,陛下也迟早会把他给革职。”

    “我听说这个李若星曾经给陛下上疏议论时政,其中就有劝谏陛下‘远色’及‘毋近龙阳’的建议,陛下当时一看,顿时大怒,立刻传谕斥责,那依我说呢,这个李若星确实该骂,陛下好龙阳这种事怎么能放在奏疏里公开议论呢……”

    袁崇焕打断道,“李若星的这份奏疏可有刊登邸报?倘或是陛下亲自传谕斥责,那就是一定会发抄邸报的。”

    徐敷奏道,“这本来呢,是该发抄邸报的,只是就在陛下让宦官传谕内阁,要辅臣依照圣意拟旨,切责李若星的时候,被叶向高给挡回来了。”

    “我听说呐,叶向高当时就对那个传旨的宦官装糊涂,说这‘龙阳’是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陛下是从哪儿知道的?必须得把‘龙阳’这玩意儿解释明白了,才可以拟旨。”

    “然后经叶向高那么一斡旋,李若星最后就只不过被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一顿,陛下说他‘条陈不当,语言轻率,失告君之体’,左右都是些场面话。”

    袁崇焕道,“这也不能证明陛下好龙阳啊,说不定叶向高当真就不知道龙阳是什么意思呢。”

    徐敷奏道,“这当然能证明了,陛下如果不好龙阳,怎么会因为李若星劝谏‘毋近龙阳’而生气呢?这不就是陛下自己心虚吗?再说了,叶向高是福建人,‘契兄弟’就是从福建开始流行的,他能不知道龙阳吗?”

    袁崇焕觉得自己在现代建立起来的历史观都快崩塌了,后世有那么多史料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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