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宝玉挨打,快请冯渊!【6200字】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宝玉挨打,快请冯渊!【6200字】 (第1/3页)

    贾政听说忠顺亲王府来人,心下难免有些疑惑。

    他虽然迟钝,却也不是真的傻。

    贾府是旧勋代表,忠顺亲王却是新贵魁首。

    两边素无什么来往。

    而且对方连帖子都没下,直接点名要见。

    这姿态,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啊!

    可左思右想,贾政又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亲王。

    一面想着,口中就吩咐道:

    “快请厅上坐,我稍后就到。”

    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站着的贾环和宝玉,斥道:

    “还不滚回去读书?”

    两人如蒙大赦,灰熘熘的跑回了后院。

    贾政说完,也急忙进内更衣。

    等出来接见,两人彼此见了礼。

    贾政才知来的是忠顺王府长府官,邹德清。

    二人在厅中归坐,自有人献茶。

    等人都下去了,邹德清却不碰茶杯,更没什么寒暄,就直接道:

    “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

    贾政一听,连忙整容。

    只见邹德清冷笑一声,继续道:

    “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先生做主,不但王爷领情,就连下官亦是感激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实在摸不着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

    “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他的态度极为端正,生怕对方借机发作。

    贾政知道最近新贵和老勋相互攻讦不断,说不得对方就是来找茬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自问也没什么得罪忠顺亲王的地方。

    只要自己作足姿态,料定对方不能把他怎么样。

    “也不必承办,只用老先生一句话就完了。”

    可惜,邹德清见他起身,却是动也不动,只冷笑道:

    “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也不见他的踪迹,因此我只能满城察访。”

    贾政闻言更加迷惑了,不知忠顺王府的戏子和荣府有什么关系。

    刚要说自己不清楚,却听邹德清又继续道:

    “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直接指往宝玉身上。

    可贾政却是不大相信的。

    他也听闻过琪官的名,府里却不曾请过一次。

    再说,宝玉素日都往脂粉堆里胡混。

    如何会认识一个名满都城的戏子,又是如何招惹的呢?

    “下官知道尊府不比别家,岂敢擅来索取?因此来前也启明了王爷。”

    邹德清说到此处,立刻整容起身。

    “王爷亦说:‘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甚合他老人家的心境,断断少不得此人。’”

    贾政见他模样,已经躬身听旨。

    邹德清宣了忠顺王的口谕,也没坐下,只冷笑着道:

    “故此求老先生转致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之意,二则下官也可免去操劳求觅之苦。”

    说完,还朝贾政打了一躬。

    这可把贾政吓了一跳,忙过去相扶,口中还道:

    “大人稍待,我这就将犬子叫来相询!”

    他此时已经信了几分,自是又惊又气。

    不过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希望宝玉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当即,贾政便命人唤宝玉出来。

    刚刚考校一半就匆匆结束,宝玉正舒了口气。

    不想,才回了后面就有人来召唤。

    他也不知是何缘故,匆忙赶来。

    贾政一见他,便立即开骂:

    “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莽,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府上!”

    这话看似在骂,实则也是提醒。

    让他知道这边所为何事。

    宝玉听了,顿时唬了一跳,忙回道:

    “实在不知此事。究竟‘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况更加以‘引逗’二字。”

    听到是来找琪官的,他心中就已经慌了。

    好在他不傻,也不想出卖蒋玉涵。

    说着还哭了起来,以期为自己的话增加几分可信。

    贾政见此,倒是心中一松。

    不管真假都好,只要没被抓了现形对方也不能怎样。

    大不了就是训斥几句,就算过去。

    等把这边打发了,再关起门来教训就是。

    可惜,没等他再开口,却见邹德清冷笑不已,还道:

    “公子也不必隐瞒什么!或藏在你家,或知其下落,早点说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呢?”

    宝玉只当对方诈唬他,自然还是不肯承认。

    他连连摇头,口中只道:

    “实在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过!”

    就怕你承认的太快!

    邹德清闻言,却正中下怀。

    他冷笑两声,继续道:

    “我来此自是有证据,只怕当着老大人说出来,公子岂不吃亏?”

    说到此处,也不等对方分辨。

    他就朝宝玉腰间一指,道:

    “既说不知,琪官那红汗巾子怎到了公子的腰里?”

    那汗巾子不是北静王的吗?

    怎么忠顺王府的人也知道了?

    宝玉听了这话,不觉轰了魂魄。

    目瞪口呆的看着邹德清。

    “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的大事倒不晓得了?”

    宝玉没了主意,也止住了哭泣,

    此时他露出几分犹豫,眼神也有些闪烁,却还是道:

    “我也是听说,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处,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

    眼见对方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他早已没了主意。

    一时只觉自己什么也瞒不过了。

    他现在只想着,先打发了这个长府官。

    免得再说出点别的事来!

    万一说什么见不得人的,那贾政就要打死他了!

    想到这里,他还怯怯的补充道:

    “想是,想是正在那里,也未可知。”

    见自己的后手还没使出,宝玉就出卖了蒋玉涵。

    邹德清心中十分不屑,嗤笑道:

    “公子这样说,他一定是在那里了。”

    说着,他就起身拱手,告辞道:

    “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再来请教。”

    贾政此时已经彻底明白,对方还真不是找茬。

    宝玉确实和一个戏子有染不说,还是忠顺亲王的禁脔!

    一时,他只气得七窍生烟。

    一边急急跟上去要送邹德清,一边还回头眼神凶戾的对宝玉道:

    “你就在这等着!我回来还有话问你!”

    等将邹德清送走,贾政怒气冲冲回了院里,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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