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复未至赏赐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复未至赏赐来 (第3/3页)

点头道:“一个百战沙场的老将,气质神态该是不怒自威,何须刻意粗着嗓子怒斥我等?他这番刻意的装腔作势倒是滑稽,本想装作一个武将威严,却像那学男人说话的女子一般,学了个四不像。”

    他回想方才耿炳文那模样,真如薛无垢那雏儿学男人说话一般。倒不是说耿炳文是个老女人扮的,只是他们这般故意装腔作势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为见他这番形容词,无奈笑着摇头道:“那日正阳门我就觉得奇怪,也不知这长兴侯怎得,随着洪武先皇征战沙场,定鼎江山。

    的老将,如今却这番模样实在是滑稽。他越是这般,越说明心里并无底气。”

    包元乾点头,他们二人本就怀疑这耿炳文的身份,如今这一来更是疑云重重,只是这耿炳文与自己二人并无瓜葛,倒是这逃走的白莲教与他们息息相关。

    他是知道不少达官贵人与白莲贼人有往来,不知道这个耿炳文会不会也有这层关系呢?

    二人交谈间,便回到朝集院。刚走过朝集院的牌坊,还未入庭院便看到一驾马车停在此处。马车前一人急地来回踱步,见二人归来赶忙上前。

    “哎哟,包大人你怎得这个时辰才回住处?”萧仪在这儿等了个把时辰,却不料包元乾先是与罗法尚吃酒,后又遇到姜为。

    “失礼失礼。”

    包元乾作揖赔礼,萧仪这才道:“我此来是宣圣上口谕。”

    包元乾有些疑虑,心道圣上口谕?他第一念头就是沐君娇,这臭娘们白日跟自己过意不去,是不是转头就去找朱棣打小报告了?

    二人跪地请旨,萧仪叉手身前,神色端正道:“传圣上口谕,兹有奉直郎包元乾公忠体国,智勇双全,实心用事。特赐大内玉璧一对,御酒一壶以示劝慰。着其近日不必前往国子监公干,且于宅中静候朝廷差派。@·无错首发~~钦此!”

    包元乾一头雾水起身,接过萧仪侍从递上的御酒托盘。若不是见萧仪满面春风,对自己笑脸相迎,他都怀疑这杯御酒是特么的鸩酒!

    他方才听到赐御洒一壶,脑子里总浮想起宋江喝毒洒的场景。听旨时不寒而栗,心道沐君娇这死娘们也太小心眼了,就没给她授业解惑就要赐毒酒?

    只见萧仪和煦一笑,乐开了花儿直言道:“包大人勿急,以萧某多年传旨的经验,此乃大喜!您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且在家中静待高升便是!”

    送别了萧仪,包元乾看着手里端着的一盘物什,一壶玉瓷瓶旁静静地躺着一对玉璧。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似乎...也不是惩罚吧?倒像是恩赐一般,但他后世电视剧看多了,印象中先入为主,总觉得皇帝赐酒是不太妙的寓意。

    “且收着吧,不是什么毒酒。”姜为笑道,看穿了包元乾的顾虑,“若是毒酒,那后半句话便是画蛇添足。”

    包元乾轻叹一声,心道这倒是柳暗花明,今日得罪了沐君娇回家没等来处罚却等来了赏赐。

    口谕让自己不必去国子监公干,他还以为是沐君娇挑唆的,后来一想自己不也没去喂大象么,看来沐君娇也没自己想象中那般只手遮天。

    他刚推门,便听得里间男孩哭声伴随着女孩的打骂声传来。

    包元乾长身而入,只见清儿正用柳条儿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弟弟阿土。

    “姐姐我错了,呜呜呜...”阿土近来病情稍好,如今被清儿打地呜咽痛苦,连连做挡。

    “错了?错了就该吃住打!包大哥是如何对我们的,你竟然不经他允许去搬弄包大哥的匣子!”清儿气急,手上更加用力。

    “清儿。”他出言问了一句,那清儿却似乎没听着般。

    清儿边打,泪花便涌出,恨铁不成钢道:“阿弟你不知好歹,如今好不易有了处安身养病之所,你却如此毛手毛脚的,你可知..若是包大哥发怒逐你出家门,你唯有死在街头!”

    阿土呜咽地看到包元乾入内,像是救命稻草般道:“包大哥,包大哥救命,呜...我不是有意的,包大哥!”

    清儿这才反应过来,收下柳条枝,懦懦道:“包大哥。”

    包元乾问道:“为何这般抽打阿土?”

    清儿轻叹一声,递上一个破损的匣子,担忧道:“包大哥对不起,阿弟他手脚笨不小心给您摔坏了。”

    包元乾知道了原委,原来是阿土帮清儿打扫屋内时,阿土个子不够,踮脚去拿时大意摔坏了匣子。

    。

    他轻叹一声,心道这匣子里也没装着钱,只是两张羊皮残图与一支黑铁条子。他知道这三个东西所联系的东西必然不凡,这才上了锁置于宅邸匣子中。

    他看清儿气急满眼泪珠,自然是明白清儿用心良苦。如今姐弟二人告别了雨打风吹,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所。

    若是因为阿土不懂事惹怒了自己,被逐出宅院,这阿土的病可就没地方治了。她这般毒打阿土,倒是把自己当作传统的官老爷了,也算是变向的救阿土。

    不过这匣子只是他在集市花了百来文买的,做工虽然精致却不是什么值钱货。只是清儿太过惧怕自己为此生气,他心头五味陈杂,这苦日子长大的孩子便是谨慎胆小。

    “无妨,既然知错了便好。”包元乾看着浑身是柳条儿印的阿土,“阿土,让你姐姐用这御酒给你涂涂。”

    他也不知道这明代的蒸馏酒的究竟浓度如何,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自己也喝不下了,就让这御酒充分发挥作用,给阿土涂涂屁股上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