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三张图?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三张图? (第2/3页)

   李承恩单刀直入,也不废话道:「曹国公有请,还望包大人赏脸一二,与我同去。届时宴罢,我再将你送归。」

    他一口一个包大人喊地包元乾浑身鸡皮疙瘩,一个从三品卫同知对自己一个五品冠带的下级如此称呼。包元乾自认为自己够恶心了,与之相比倒是相形见绌。

    包元乾看着后方的车驾,颇为奢华,上竖一道李字旗牌。心道难怪能无视夜禁穿梭应天直入朝集院呢,这曹国公府的车驾谁人敢拦?

    这规矩王法千古以来就是针对无权无势之人的,像李景隆这样的权宦向来视之如草芥。

    包元乾心中忖度难怪这李承恩深夜前来,原来是受了其兄李景隆的指派。如今李景隆是旧勋贵的顶梁柱,自然需要自己这刚挤入朱棣眼中的红人支持。

    包元乾见避不过便向一侧暗中瞥了一眼,缓缓摇头便只能随他前去,毕竟如今还要从文武中周旋一番,否则自己还是很难独抗纪纲的压力。

    二人上了车驾,马车扬长而去。只在暗处有一道黑影,见马车离去便一闪消失不见。

    途中二人颠簸着,虽然多有言语却对玉玺一事只字未提。照理说玉玺献出,该是自上而下逐渐扩散。

    虽然朱棣不想让旁人知道这玉玺是自己取回的,但是对于李承恩这局内人还是心知肚明这玉玺如何而来。

    包元乾忖度着,看来这李承恩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朱棣的用意不敢妄自胡说提及。这玉玺的哑巴亏,终究还是让邓李二人自己咽了下去。

    马车先是西行,过了玄津桥陡然北上,行至太平门的一处权贵府邸停下,李承恩跳下马车将包元乾邀入府中。

    包元乾算是头一次入这公侯府邸,一座座重檐悬山顶,甚至还有一两处歇山顶建筑。

    层层琉璃飞瓦,雕梁画栋虽然比寻常公侯府气派不少,但是对于已然在皇宫走过几次的他已然起不了什么震撼作用了,如今华丽的建筑见多了也只是感觉千篇一律,味同嚼蜡。

    李承恩带他绕过三进院落,走过长廊,绕过假山花园,行过人造池后豁然开朗。只见四进院落中庭院宽阔,引秦淮河水以落差之巧形成喷泉般的巧夺天工之势。

    其间歌乐不断,舞姬婀娜,彩绦飞舞盘绕。两侧桌案不过二三,一脸陶醉地欣赏着靡靡之音。

    李承恩快步而去,在主座人耳边言语一番。

    那人便一挥手斥退舞姬,侍从。

    他起身端酒离座道:「贵客前来,李某不甚惶恐,快快入座。」

    包元乾被李景隆邀入座中,他的身旁是李承恩,而对桌则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这人一身四爪蟒袍,头戴乌纱翼善冠!

    此人一脸虬髯,胡子生的比朱棣还夸张。阔口宽鼻,浓眉大眼,一张虎面四棱见方,额上有一处箭伤,倒像是常年作战的猛将般。

    包元乾看在眼里,心中却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头戴翼善冠的不可能是朱棣,那就只能是那个极力拉拢自己的齐王朱榑。

    李景隆将场中几人一番介绍,算上李景隆一共五人。赵曦、朱榑、李承恩、李景隆还有他自己,席间人少倒也少了许多客套。

    几人坐定,朱榑率先咧开虎口大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这奉直郎年纪轻轻初入京师不过两月余光景,竟然一鸣惊人,接连在皇兄面前博得头彩,当是前途无量。」

    李景隆捋了捋长须,对包元乾笑道:「奉直郎可知这齐王殿下乃是江阴侯之妹婿,算起来与你也是半个一家人才是。」

    包元乾听罢,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李景隆拉关系的业务水平实在业余,这也太过强行关联。

    且不说自己姓孛儿只斤还是姓包,这江阴侯姓吴,齐王姓朱。他硬是将三个不同姓的人揉在一起,若是自己真跟齐王一家,岂不是自己也成皇亲国戚了?

    朱榑哈哈大笑,「欸,曹国公此言差矣!这世上哪有半个一家人,一家人便是一家人!吾之王妃确然是江阴侯之妹,往日信中本王也早与奉直郎言语清楚了。」

    包元乾作揖客套道:「正是,江阴侯昔日也常常记挂王爷,让我此次入京定要向王爷问安,请教才是。免得我一粗人不懂规矩在京师得罪了人,吃了闷亏。」

    他是左右逢源,吴高跟他拢共没见过几次,甚至根本没提过朱榑。他也只能从吴高的言语中自己参透,若真像无头苍蝇般成了他的「家人」,只怕到时候会陪着他们一起去死。

    这朱榑敢如此结党,恐怕是辆刹不住的灵车才是。若是朱棣知道亲王结交权臣,不得把你们一个个全削了脑袋。

    朱榑闻言点头道:「奉直郎毕竟年轻气盛,可锋芒太盛便易折断。本王听闻你得罪了那纪纲?这可不是个好事,虽然你如今入得了圣目,但是那纪纲乃是皇兄多年之宠臣。莫说是你,就是那满朝的公侯勋贵哪个不惧怕之?那与之过不去的阳武侯,可就栽在他的手里。如今你仓促间得罪了他,若是被蓄意陷害恐怕....」

    包元乾佯作惊恐请教道:「他竟然如此厉害,这真是始料不及的,我原以为他区区三品官员,如何敢如此横行无忌。」

    朱榑旁的赵曦见包元乾入套,便趁热打铁道:「奉直郎莫慌,有我们几人在此为你撑腰,还怕那纪纲不成?你那兄弟应浩在镇抚司坐堂,纪纲多有寻仇之意,不也被本指挥使一一拦下?」

    「原来如此,多谢赵大人照拂一二。」包元乾凝眉正色道,心头却琢磨这明代的锦衣卫指挥使几个得以善终的?赵曦如今神采奕奕,也不知还有几时好日子,应浩暂且投靠不过也是权宜之计罢了。

    李景隆笑道:「前些时日那督察院陈瑛欲弹劾陷害你,可圣上却按下不表,你可知是谁帮你化险为夷?」

    「难不成正是曹国公您?」包元乾面露惊愕,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哈哈哈...」李景隆笑而不语,端酒自饮算是默认。

    包元乾受宠若惊,赶忙端起酒盏环敬几人,有些动容道:「下官原以为官场无虞只赖是岁月静好,何曾想过竟然是几位贵人在暗中替不才负重前行。」

    他故意引用了后世让他喷饭的狗屁话,他自己说来都觉得恶心,竟然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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