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回 始识女真狂且勇

    第三百三十一回 始识女真狂且勇 (第2/3页)



    话音未落,那些金兵纷纷呐喊起来,马政听不懂,呼延庆、高药师听了片刻,低声商议两句,便以女真语作答。

    许贯忠在曹操身后,轻声道:“彼等问我等从何而来,呼延统领说我们是宋人,跨海而来,求见大金皇帝,有要紧事商量。”

    这时呼延庆、高药师又和那些金兵对答几句,许贯忠脸泛怒色,曹操忙问:“莫非金人无礼?”

    许贯忠点头道:“那厮说的是,南蛮,汝等来我国土,当脱了衣甲,弃了兵刃,自缚跪行来见,才是道理。呼延庆说这并非待客之礼,那厮们说,你们若不解甲自缚,我们就亲自拿下你等,杀进海里喂鱼,伱等才知道厉害。”

    曹操闻言,振声大笑,将船舷一拍,厉喝道:“蛮夷好生无礼!不过打了几只辽狗,便自高自大如此!贯忠,你告诉他,我等乃汉人勇士,绝无解甲之理,他若罗唣,先拿了彼等,再去找他们皇帝说话!”

    马政一听顿时心慌,叫道:“武节度,莫要孟浪!”

    曹操怒道:“吾若不为,难道如犯人般,任他们押解我等去见金帝?”

    看官听说,事实上要是曹操不在,还真就是这般一回事:使者们遇上些巡逻的金兵,“人为所执、物为所夺”、“问之不理、屡欲杀人”,别说反抗,呼痛都只敢小声,后来还是高药师鼓起勇气,“辩论再三”,连连声称见金帝有机密事相告,这才幸免不死,但待遇也没多好,“遂缚以行”,被捆着走了三千余里,历尽苦楚,才算见到阿骨打。

    老曹虽然欲观女真虚实,却没兴趣把小命交到人家手上,要真这样,他拍拍屁股就回青州,厉兵秣马,虚实什么也不看了,大家将来战阵上见高低便是。

    这厢许贯忠得了老曹吩咐,果然色厉声疾,但听熟练的女真语滚滚而出,不止那些金兵愣了愣,高药师、呼延庆更是面面相觑——

    他两个虽然号称会女真语,但是高药师乃是个逃海贫民,没甚见识,呼延庆则是略知一二,说给童贯听很像那么回事,女真人却听不大懂,因此一般对答,都是这两个商量着回应。

    然而此刻听许贯忠一开口,语音之纯正,词汇之恰当,便如女真人自家所说无异,呼延庆听曹操提过,知道此人年幼时随父游历,在女真待过两年,却万万没料到他说的这般好。

    许贯忠一番话说罢,那十余金兵倒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拿起脖子上的牛角,呜呜吹响,不多时,四下里蹿出百余个金兵,打扮同这十几个倒也仿佛,其中半数都骑着战马,有一个似乎是头目的,骑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都穿铁甲,头戴铁盔,只是盔沿、甲缝处,都露出外翻的皮毛来。

    这个头目比其他金兵,格外高壮,手中提着一条狼牙棍,三十余岁年纪,满脸虬髯。听先前金兵七嘴八舌禀报一番,顿时仰头大笑,将狼牙棒往船上一指,叽里咕噜,说出一番话来,麾下金兵,都齐声大笑。

    众人都看向许贯忠,许贯忠连忙翻译道:“这厮乃是一个谋克,负责守这港口,他说他知道南朝汉人的本事,他们杀契丹人如杀狗一般,契丹人杀我们如杀猪一般,我们竟然敢说要拿了他们这等大话,便和三岁娃娃说要猎老虎一般可笑。还问我们,是不是南朝汉人都这般擅于吹牛?”

    说完又解释道:“女真兵制,三百户人家为一谋克,十谋克为一猛安,简单点看,可以把谋克视为百夫长,猛安视为千夫长。”

    曹操道:“如此说来,这厮平日就是个村中里正,打仗时就是一个都头,呵呵,你对他说,不信也无妨,我等久闻女真人武勇,正要见识一番,有种的便和我们斗一斗,等分了胜负,再看谁是勇士,谁是猪狗。”

    马政听了大惊,疾喝道:“武节度,国家大事,你岂敢挑衅私斗?”

    曹操勃然而怒,猛扭头,一双虎目杀机毕现,死死盯住马政。

    马政被他这一眼盯来,只觉周身一愣,血液都冻僵住了,哪敢同他对视?连忙转过脸去,嗫嚅道:“我的意思,多少、多少注意些分寸,莫、莫误了枢相大事也。”

    “不劳关心!”曹操收起杀机,冷然道:“若坏了事,我自去领罪,与你等无干!只是马大夫,恕武某轻狂,不得不告诫汝等一句——谁若再敢于异族之前,做出些无胆无识之举,莫怪我以彼颈血,振奋军心!”

    马政听了大惊,一连退了几步,若非呼延庆相扶,几乎软倒。

    按童贯分付,这趟出使,其实是以马政为主,曹操的职责更似保镖,并在某些时刻稍微彰显武力,以免被女真太过看轻。

    然而马政唯唯诺诺模样,哪里入得曹操之眼?如今船上多半都是他的人,真正惹恼了他,将马政等尽皆杀却,顺手便栽赃给辽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政、呼延庆也不傻,曹操这一翻脸,当即让他们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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