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回 不说暗话栾铁棒

    第三百七十七回 不说暗话栾铁棒 (第2/3页)

儿!”

    她自从和周通私奔后,便开始勤学汉话、做汉家妆扮,晓得对方多半听不懂女真言语,这几句话便以汉话说出,虽有些结结巴巴,悰子也将就听得懂,不由大怒:“中华乃是礼仪之邦,你这婆娘却如此粗俗无礼,莫非是什么番邦蛮女,冒充大宋之民?”

    乌璐一惊——这个臭小娘们儿莫非也像许贯忠般会掐算?她如何知道我不是宋人?

    在她心中,学汉话、化汉妆,倒非仰慕中原文化,而是单纯为了周通,毕竟身为女真公主,乌璐深知女真打契丹、契丹打汉人的关系链,颇以女真人为傲,和周通交往以来,从未有自惭形秽之念。

    不料在这扶桑女子口中,把大宋捧得老高,倒把自己说成番邦蛮女,顿时大怒,倒竖柳眉,怒咬银牙,愤然骂道:“我乃大金国公主完颜乌璐,伱竟敢骂我蛮女?臭小娘皮,泼贱娘们儿,你扶桑国又有什么了不起么!”

    她的汉话,多和周通所学,周通口中又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争吵起来,自然是不甚好听。

    悰子摇头冷笑,一张漂亮面孔上全是讥诮之意:“原来是女真蛮女,怪不得粗野无知,岂不闻上国之臣可为下国之君?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悰子我呀,亦是公主,然而我这扶桑公主,放在中华,也不过等同于一介郡主,至于你这女真公主嘛,哼哼,郡主的丫头怕是都比你高贵些。”

    扶桑学问传承汉唐,虽然因地制宜陋化了许多,终究不是崛起未久的女真可比,乌璐汉话本就不如悰子,掉书袋的本事更是天壤之别,只气得胸都大了一圈,大怒道:“小贱人,本公主定要斩了你!”猛夹马腹,挥刀直冲悰子。

    悰子冷笑道:“野婢,莫要妄自尊大,你若真有胆色,敢下马同我交锋么!”

    乌璐的五花马乃是女真良马,比悰子胯下小矮马高了三头,悰子一看便知马战要吃大亏,当即出言相激。乌璐果然勒马:“下马便下马,下马一般斩了你!”

    两个跳下马,齐声娇喝,就在场中战成一团。

    但见乌璐内穿着鱼鳞甲,外披一身鱼鳞细铠,杏眼桃腮,倍显英气勃勃。

    悰子披挂着朱漆大铠,越发衬得肌肤胜雪,头戴兔耳兜鍪——她是己卯年生人,生肖属兔,故此头盔上高高两只兔耳,露出细目琼鼻的精致脸蛋,气质十分冷傲。

    两个都使眉尖刀,刀法却是大不相同,完颜乌璐以刺为主,辅以劈扫,乃是“刀里夹枪”的上乘武学。

    悰子却是绝少刺击,重在步伐转换,封拦招架,并不轻易出招,闪躲灵动异常,但每一出刀,或削或抹,总是逼得乌璐手忙脚乱。

    孙安低叹道:“这是长兵短用的路子,你看那女子握刀,空出头尾,极利防守,出招时却是瞬间化短为长,啧啧,看来扶桑武学,倒也有别出机杼之处。”

    史文恭低声道:“单以刀法论,乌璐的刀法要胜于那扶桑女子!毕竟名师出高徒,普风所传的刀法哪能差了?只是乌璐毕竟少了些杀伐气,招式中许多精妙之处未能领悟透彻,反而那扶桑女子,刀法本身变化虽然逊色些,却难得她运用灵便,我看乌璐怕不是对手。”

    果然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乌璐渐渐招架不住,周通看见,大踏步上前,画戟一拦,挡住悰子暴起一刀。

    悰子冷笑道:“怎么,要以多欺少么?我这里五百人马,你们才几个人?”

    乌璐气哼哼道:“什么以多欺少,是我打不过你这疯婆子,我未婚夫君来斩了你为我出气!”

    悰子上下一打量,见周通人高马大,气势不凡,头上遍插野花,五颜六色,显得浪荡随性,暗道:此人必然有惊天本领,不然如何敢这般不拘?

    心中暗暗打鼓,嘴上却道:“既然如此,我便斩了你未婚夫君,叫你当寡妇!”

    周通哈哈一笑,摇头笑道:“你这小娘皮,口气倒是大,周某便赤手空拳,对付你也不过举手之劳。”

    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罢了,我的武艺,和乌璐也只仿佛,上次若不是她久战力怯,我还未必能赢她也。这个扶桑婆娘,本事倒比乌璐还大,我若败了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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