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百叁拾陆回 杭州城下杀气蒸

    第肆百叁拾陆回 杭州城下杀气蒸 (第2/3页)

,马鞭一指,麾下兵马争先过桥,司行方屁滚尿流奔逃回城,忙教城上守军射箭,王禀、王德皆披重甲,直杀入南兵队伍里,拼命去抢城门。

    这时方天定赶来,见了大惊,急忙喝令关城,司行方慌道:“儿郎们还在外面。”

    方天定怒道:“杭州要紧?他们性命要紧?关门!”说着抢过小卒大斧,一斧砍断绳索,闸板轰然坠下,顿时将地下几个南兵砸成肉泥。

    王禀、王德两个刚冲到近前,便被溅了一脸肉末,吓得寒毛倒竖:这要再晚片刻,化泥的便时他二人也。

    原来杭州城池,乃是昔年钱王所建,一应门关,皆是三重:外一重是闸板,重逾千斤,中间乃是两扇铁叶大门,最里面又是一层排栅门。

    追随司行方出战的三千人,只逃回来七八百,余者皆落在门外,被童贯大军尽情杀戮,城上守军纷纷放箭,官兵都顶起盾牌,反把自家兵士射杀许多。

    不多时,城外南兵悉数杀尽,童贯见放了铁闸,一时难入,便令王德领兵五千攻打,又令王禀领兵五千,沿运河而行,去打艮山门,令大将杨可世、赵明、辛兴宗领兵三万,绕行城东,去打庆春门、清泰门、望江门。

    又怕南军弃城南逃,令刘镇领本部泾原兵,去占了凤山,断他南逃之路,令黄迪领本部鄜延兵,占了西山,防他渡西湖而逃。

    他自家则领余下兵马,据运河北岸,观王德、王禀打城。

    至此,杭州四面,皆遭童贯围住。

    杭州城里本来早有布置:南离元帅守南城,东青元帅守东城,西锐元帅守西城,北玄元帅守北城。如今司行方作战不力,险些被人一阵抢了城门,方天定便同方七佛亲自指挥守北面,任他在一边独自懊悔垂泪。

    城外杨可世、赵明、辛兴宗三个,领了两万环庆兵、一万熙河兵去打东城,绕到城东一看,护城河外,至沿江大片陆地,满满都是人家。

    原来杭州繁华多年,城里毕竟有限,南山西湖北运河,只有东面旷达,可以安居乐业,经年来人烟积攒,村居道店犹赛城中,辛兴宗一眼望去,顿时露出贪婪之色。

    他三个自家分定,杨可世、赵明去打清泰、望江二门,辛兴宗领熙河兵打庆春门,待那两人领兵去远,辛兴宗却不急攻城,召集手下大小将佐,同他们道:“我军数日前方败,如今儿郎们士气未复,如何便好厮杀?我看这里人家富裕,杭州既被反贼占了,这些百姓都是反贼子民,本将军的意思,先把他城外村坊尽数扫荡,让儿郎们肥肥吃上一注,再去打城,岂不更有力气?”

    那些将佐闻言,俱各大喜,都道:“将军说得再好不过,想我等在西北吃沙子受苦,年年同西夏人血战,他这里坐享太平,竟然还敢从贼,若不教训教训,天下百姓都学他坏样。”

    辛兴宗仰头大笑:“说得不错!你等各自带兵去教训教训这些反贼百姓,都记住了,所有财物,分为三分,我和童大帅共取一分,你等合取一分,余下一分,都归儿郎们个人所有,儿郎们若有私匿不纳者,扒皮示众。”

    将佐们笑得满嘴牙花,纷纷拍奶发誓:“儿郎们得将主这般厚爱,谁还敢藏匿,真个不当人子,末将们亲手扒他的皮。”

    辛兴宗又看了看城墙上的守军,眼珠转了转,又道:“你等也不必全去,辛甲、辛丑、辛酉、辛丁四个,引一千会厮杀的,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他所点出的四个,都是他辛家家将,跟随其父多年,如今都在军中做都头、虞侯等职。

    四个闻言,顿时露出失望神色,却也不敢违令,各自领人去了。

    其余众将亦领各自人马,四散而去,片刻间,村坊中火光四起,哭嚎声、尖叫声、求饶声、狂笑声混作一片,辛兴宗如闻仙乐,纵情长笑。

    历天闰把守东面城墙,亲自坐镇居中的清泰门,这庆春门的守将,乃是“砍头郎君”晁中,此刻拄着一条鬼头大刀,沉着脸望向城外乱象。

    麾下小头目愤愤然道:“晁飞将,你看这些官兵,倒比我们造反的还狠!我们昔日进杭州,杀戮都无这般惨烈。还有那个宋将,如此狂妄无备,我等出去杀他一场如何?”

    晁中顺着他所指看去,果然辛兴宗下了马,就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周围只有十余个卫士。

    心中动了动,慢慢摇头道:“不可!方才大太子派人通传各门,你不曾听到?司元帅都遭了败绩,若有再敢出城浪战的,定斩无赦。”

    那小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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