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百柒拾壹回 帮源洞中圣公出

    第肆百柒拾壹回 帮源洞中圣公出 (第2/3页)



    大光明殿正中,一张黄金、红珊瑚打造的火焰也似宝座,一条大汉身着九龙绣袍高踞其上。

    观其形表,高约八尺,身躯壮硕,方面大耳,眼神烁烁,一双手更是远大于常人。

    宝座之下,左侧立着光明左使、兵马大元帅方七佛,再往下则是宝光如来邓元觉,一个身穿金紫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一个身穿朱甲的将军,一个面白无须的黑袍汉子,再一个便是“小养由基”庞万春。

    看官听说:这些都是明教中的头领人物,那着龙袍大汉,自然便是声名赫赫的圣公方腊!

    而在邓元觉之下,道士便是“灵应天师”包道乙,朱甲将军便是殿前太尉郑彪,人称“郑魔君”的便是,这三人加上已死的吕师囊,便是他教中的四大法王。

    那个黑袍汉子,乃是司天太监浦文英,武艺虽然平平,却有观星之术,最能洞察吉凶,亦是教中五散人之一。

    再往下面,则是数十名文官武将,不消多说。

    左右二相入来,一番拜舞,方腊开口问他:“祖相,如今大敌来侵,你不在睦州坐镇,来见寡人,必有要事,此刻但说无妨。”

    祖士远便道:“陛下,微臣急急前来,只因军情如火,不敢稍有耽误——童贯大军,袭破东管,守将伍应星大败而回;臣遣去乌龙岭的援兵,中途遇上官兵主力,力战不敌,退回清溪,如今他大军朝夕便至,此等大事,要由陛下做主。”

    方腊听了一惊,随即怒道:“乌龙岭若陷,金芝岂不危矣?天定已是生死不知,金芝再有疏忽,我之血脉岂非尽断?”

    怒目看向方七佛,沉声喝道:“七佛子,你不是说梁山那伙好汉奢遮能战,守把乌龙岭万无一失么?若是早知这般数日便丢了天险,让邓和尚与小庞去守,岂不是好?”

    方七佛恭恭敬敬道:“陛下放心,武植此人,计谋深远,能征惯战,若非是他一力相帮,七佛也无法带这么多人撤出杭州,以他能耐,绝不会守不住乌龙岭,七佛料定是那童贯侥幸找到了山后小路,绕过岭来。”

    祖士远道:“微臣所想,亦同方左使相同。还有一事要禀陛下,梁山泊戴宗、安道全二人,星夜兼程,赶来睦州,为受伤众将治疗,如今得了神医之力,方杰元帅已是转危为安,那戴宗亦不信他家兄弟丢了关卡,同夏侯成私下前往查探去了。”

    听闻方杰等人无事,众人脸上都露出笑容,邓元觉呵呵笑道:“陛下,臣僧说什么来着?梁山那干兄弟,义气着实深厚。两千余里路程啊,往返便是近五千里,他十日间便通报赶来,当真是够朋友。”

    方腊本也微笑,闻言却收起笑容,瞪他一眼道:“你这不吃斋的大和尚,便是容易轻信于人,你懂什么?那个武植,一面坐着朝廷的节度使,一面勾搭着梁山为他所用,黑白两道俱有大成,这等行径,岂是寻常人物所能为?他越这般拼命卖力示好,老子……啊不,寡人越觉得他用心不良。”

    包道乙阴恻恻一笑,开口道:“陛下圣明,对这厮心机洞若观火,此前江湖传闻,他替狗朝廷南征北战,王庆田虎麾下许多高手,都被他收入囊中,来我江南,怕是也打着这等算盘,似邓和尚这等没脑子的,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早晚被他骗上梁山——呵呵,贫道听说梁山有个叫鲁智深的,也是一个莽和尚,你两个正好凑成一对肥和尚,吃狗肉喝烧酒,倒也相得益彰。”

    邓元觉大怒,跳脚骂道:“贼老道,你这厮专会学婆娘生孩子——含血喷人!佛爷看似鲁莽,其实却有宿慧,岂是好拐骗的?”

    “郑魔君”郑彪,同夏侯成乃是老乡,亦是婺州人氏,曾在婺州兰溪县当都头,枪棒本事惯熟,早年遇上方腊,吃方腊一顿暴打,心悦诚服,入了明教,又因酷爱道法,拜了包道乙为师,学成许多法术——

    因此虽然同是法王,他对师父却十分尊敬,眼见邓元觉骂的不好听,便在旁帮腔道:“宿慧?哪次吃肉你都吃的最多,便当真有宿慧,也早遭油脂浸成了宿粪。哼!邓和尚,你回来这几日,每天‘梁山好汉’四个字要提几百遍,我师父说你早晚被骗上梁山,那是看得起你,我看呐,你便似那裤带松的老娘们儿,人家不待骗,你自家便摆布出七十二个姿势来。”

    看官听说:这魔教素有“食菜事魔”之说,但是练武之人,如何少得油水?因此底层教众固然勒令彼等规矩森严,上层首领自不免常常吃的满嘴流油。

    宝光如来性如烈火,听他这么辱骂,“嗷”的一声,便要上去扑打,却被方七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兀自跳脚挣扎:“今日便让陛下做个中人,佛爷同你师徒好好打一场,你两个一起上,佛爷不把你打出阿弥陀佛来,便留了头发随你当道士。”

    郑彪摩拳擦掌:“说好了,我和师父对你一个,我两个也不使法术,今日便度你拜了老君!”

    包道乙一言不发,矮身一掌,打得邓元觉彻骨疼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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