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百肆拾捌回 西风席卷幽燕地(下下)

    第伍百肆拾捌回 西风席卷幽燕地(下下) (第2/3页)

此起彼落乱砍,那女将一口剑凤舞龙飞,守得风雨不透,每每还击,亦是凌厉异常。

    扈三娘打得痛快,忍不住叫道:“果然好武艺!难怪我兄弟拿你不下,可敢留下姓名么?”

    那女将睁凤目,咬银牙,娇咤道:“有何不敢?且记住了,杀你者乃是大辽天寿公主答里孛!”

    扈三娘吃惊道:“你竟还是个公主?有个金国公主同我交好,武艺似乎还不及你。”

    天寿公主怒道:“你们这干狗贼,原来是女真人的走狗?”

    扈三娘柳眉一竖:“女真人算得什么?也配我们效力?”

    她两个口中说话,手下丝毫不慢,转眼间斗到三十合上,兀自不分胜负,掠阵众将都忍不住喝彩:“好杀!她两个虽是女儿身,哪里输了我等男儿汉?”

    如何见她一双女将本事?有诗为证——

    巾帼谁似太阴星?飒爽英姿一丈青。

    并马俊驰花斗艳,同声娇叱凤争鸣。

    七星剑舞风云怒,日月刀横天地惊。

    汗透胭脂香粉腻,豪杰心性女儿形。

    又斗七八合,扈三娘毕竟做了数年主妇,久离战场,刀法虽然犀利,长力却不比当年,额头上香汗如珠,吐息渐渐粗重。

    天寿公主比她小了几岁,每日走马练武,倒是更乃鏖战,见扈三娘露出疲态,心中大喜,暗忖道:我为一时动了义愤,以至陷入重围,若不拿个人质,如何能得脱身?这女子刀法虽了得,气力却不济了,正好拿了她脱险。

    当下故意激将道:“呔!那婆娘,你若也是有胆量的,不要叫这些男子相助,你我到底分一个高低出来。”

    扈三娘本来是个淳朴豪爽的性子,然而跟了老曹几年,便是块石头,也要学得狡猾,何况是她?

    天寿公主那激将法,在她看来浅薄无比,却是佯装中计,露出怒色道:“哼,你敢看不起我么?今日若有一个插手,老娘便同你姓罢了。”

    两个眼中同时流过一抹异彩,暗暗得意:蠢材,中我计也。

    扈三娘又斗几合,呼吸愈发急促,出招亦渐渐散漫无力,天寿公主心中一动:便是此刻了!

    但见她玉腕一转,长剑舞了个花,磕开两柄无力双刀,纤腰一扭,玉臂探出,捉向扈三娘胸前。

    扈三娘故意装作无力,便是为了此刻,果断弃双刀,双手如电探出,左手一把攥住对方执剑的手腕,右手劈胸捉住对方。

    与此同时,天寿公主的左手也扯住了扈三娘。

    两个齐齐发力,“嘿”的一声娇吟,都想拖对方过马来,不料力道竟是相同,彼此相互抵消,扯得胯下两匹马走马灯一般急转。

    见扯不动对方,都是暗吃一惊,天寿便想:这女人不是没力了么?难道竟是骗我?

    扈三娘亦想:我抱了数年孩子,臂力大涨,不料兀自胜不过她,这女子岂不是个生养的好手?

    关胜、石宝众人,见她两个就马上扭成一团、搅做一块,都自心急,欲要相帮,她两个转圈不住,单扯着天寿公主倒罢了,若竟无意中摸着碰着大嫂,怎生是好?

    正急切间,忽听天寿公主“哎哟”一声娇喘,面孔忽然通红,整个人便似失了梁柱的房子、去了筋的蛇,绷得紧紧得身体瞬间一垮,乃至抽搐起来,随即听得一丈青轻蔑大笑:“小蹄子未经人事,还敢同老娘撕扯?”

    说着轻轻提过马前,反手先夺了她剑,架在颈子间。

    关胜等人彼此相觑,都不料僵持之际,扈三娘如何竟突然得胜。

    天寿公主却是心知肚明,却是她正和对方撕扯的紧,对方捉住自己胸甲玉手忽然张开,就自家高处发力一握,同时拇指按住某个点上,吐力一揉,顿时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电流般蔓延全身,一身力气贼去楼空,遍体麻软无力,这才吃她趁机捉了。

    然而她一个女儿家,这些话难道当众说出,虽然愤恨难抑,也只是红着脸骂道:“呸!无耻!”

    扈三娘顾盼神飞,全不在意对手骂她,心道老娘着了那厮几年手脚,才学来一丝半缕的本事,怎么便是无耻了?又不由暗自佩服老曹手段:本道他弄男人得法,此刻看来,真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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